“公爵大人?!?p> 希什曼看著眼前的女公爵,搖頭道:“真是委屈您了。”
此時的女公爵全身都被鐵索綁著,因為知道她變形的能力,給手腳也戴上了好幾副鐐銬,脖子上還被戴上了項圈,嘴巴也被套上了鎖具。
那把長劍還插在女公爵的胸口,這使得她無法靠在墻壁上或是躺下,加上四肢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女公爵只能很勉強地站著,全身顫巍巍地,看上去非常可憐。
這個牢房,以前是用來關(guān)押艾米的。
希什曼走上前去,握住女公爵胸前的劍柄,雙手發(fā)力,終于將那長劍拔了出來。
女公爵痛呼一聲,如釋重負。
之前那冰冷的長劍一直貼著自己的心臟,每次心臟的跳動,都能感受到長劍的壓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那鋒利的劍刃傷到。
現(xiàn)在那一塊冰冷的劍刃被挪開,自己的心臟終于能夠自由地跳動了。
女公爵終于可以靠著墻壁坐下來,看著希什曼顫聲道:“謝謝您了,伯爵大人?!?p> “嗯?”
希什曼看著女公爵的雙眼,說道:“你眼睛的傷,那么快就好了?”
“渴血癥,也會讓我有驚人的恢復(fù)能力的,只要沒咽下最后一口氣,最終都能活過來?!?p> 女公爵捂著胸前的傷口,說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您拿著匕首一陣亂捅,正常人早就死無數(shù)回了?!?p> 希什曼看著女公爵的胸前,她的衣服已經(jīng)碎掉了,現(xiàn)在的那里正是春光一片,原本已經(jīng)被希什曼捅得千瘡百孔了,現(xiàn)在所有的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痂,相信再過不久,女公爵胸前的傷就會徹底痊愈了。
“你往尤朵拉的身體里注入了你的血。”
希什曼蹲在了女公爵的面前,問道:“她不會死,對吧?”
“我已經(jīng)告訴過您了,伯爵大人?!?p> 女公爵眼中的紅光很是黯淡,說道:“雖然才剛剛?cè)旧峡恃Y,但那種程度的傷,是不會死的。”
“死了的話,我就把你交給男爵?!?p> 希什曼粗暴地抓著女公爵凌亂的頭發(fā)道:“你知道的,尤朵拉現(xiàn)在是我唯一一個去東方,找我那個該死先祖的理由,你也不希望她就這樣死了吧?”
女公爵眼神渙散地,說道:“我現(xiàn)在落到您的手里,您想對我做什么,不都是一句話的事情嗎?我還有跟您討價還價的余地嗎?”
“呵?!?p> 希什曼冷笑一聲道:“后悔當時沒有直接放我走了吧?賤人。”
女公爵苦笑一聲,沒有回答。
“如果尤朵拉死了,你也別想那么痛快地結(jié)束?!?p> 希什曼繼續(xù)冷聲道:“拜占庭的皇帝送你去當過軍妓是吧?”
女公爵眼神驚懼地看著希什曼,慌亂道:“不……不……你不能這樣……”
“你放心,我的士兵沒有那么下賤?!?p> 希什曼用長劍挑著女公爵的下巴說道:“你應(yīng)該慶幸康斯坦察沒了奴隸,不過這里的妓院倒是有很多的特殊服務(wù),我想你會有興趣去嘗試一下的?!?p> “不!不!”
女公爵的眼中流下血淚,哭著哀求道:“伯爵大人!求求您……不要這樣,我聽您的命令,我效忠于您……”
攻破心理防線,從來是談判走向成功的第一步。
“接下來我問,你答?!?p> 希什曼坐在了女公爵的對面,說道:“尤朵拉染上了渴血癥,會變成像那些被蚊子圍繞的女士那樣的怪物嗎?”
女公爵擦了擦臉上的血淚,害怕地看著希什曼,點頭道:“有可能……”
什么叫有可能?
希什曼問道:“那你怎么沒變成那樣呢?”
女公爵身體蜷縮在一起,聲音顫抖道:“因為……我沒讓那些蚊子叮咬,只要不被叮咬太多,就不會全身都變成那樣……”
看來睡覺掛蚊帳,還真是個好習(xí)慣。
希什曼又問道:“那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這是被蜘蛛咬過之后變成這樣的……”
女公爵說道:“那些蜘蛛,都是吸了我的血之后變成的那樣,我被咬多了以后,嘴就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樣子?!?p> 這……蜘蛛俠?
希什曼想著在戰(zhàn)斗的時候,女公爵能夠像蜘蛛一樣,在墻壁和天花板上四處爬動,雖然有些恐怖,但很實用。
照這么說的話,難道被什么咬,就會變成什么嗎?
希什曼問道:“除了被蚊子和蜘蛛,你們其它人還被什么東西咬過?”
“我們也是身體變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那時候已經(jīng)晚了?!?p> 女公爵非常誠實地回答道:“我們做過嘗試,我們抓了很多人做實驗,讓蜥蜴去吞噬他們的血肉,結(jié)果他們都死了,除了那個騎士,他的尸體被蒼蠅包圍,卻死而復(fù)生,變成了一個身材龐大的怪物。”
“還有其它成功案例嗎?”
“沒有了,我們做了很多次嘗試,其它的人變異之后都失去了理智,只有騎士一個人成功了?!?p> 看來……最早一批感染渴血癥的人,被動物咬了之后身體變異,都能夠保存理智,只不過發(fā)現(xiàn)得太晚,都浪費掉了。
唯獨女公爵被蜘蛛撕咬,還頗有一些戰(zhàn)斗力。
那些被女公爵二次感染的人,除了騎士是個例外,再被撕咬,都會喪失理智。
那個騎士沖擊本神父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一個坦克,那玩意兒如果能量產(chǎn)的話……嘖嘖嘖……
自己的先祖,到底是怎么研究出來這種東西的,這哪是什么病,簡直是一種超進化藥啊。
還有那些豬人……如果能夠武裝起來,就是一支強大無比的軍隊。
可惜了。
不過這對希什曼來說,或許是一個好消息,如果自己把尤朵拉保護得很好,不讓她被什么奇怪的東西咬傷,她豈不是不會變成怪物了?
“染上渴血癥之后,身體會有什么變化?”
希什曼繼續(xù)問道:“喝血要多久喝一次?必須要人血嗎?”
“身體會變得非常非常冷。”
女公爵回答道:“不一定要人血,但是我們都認為人血是最甘美的,所以才選擇了人作為血奴?!?p> 又是一個好消息。
“我暫時沒有問題了?!?p> 希什曼站起身來,腿蹲得有些麻了,說道:“公爵大人,您先委屈一下吧,如果尤朵拉醒來之后,情況真如您所說的那樣,那么我會再考慮怎么處理您的?!?p>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
女公爵見希什曼要走,連忙向他撲了過去,但全身又被鐵鏈鎖在了墻上,只能摔倒在地上,眼中的血淚又流了出來,不斷哀求著。
“伯爵大人!我求求您了,我真的效忠于您,請您不要殺我,也不要送我去妓院,我求您了……求您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女公爵的模樣,真是無比凄慘,可希什曼不會忘了,這個女公爵不久前還準備殺了自己,甚至差點成功了。
如果不是尤朵拉,現(xiàn)在躺在二樓床上的,就該是自己了。
希什曼沒有理會女公爵的乞求,直接鎖上門,轉(zhuǎn)身離開。
在另一個房間,希什曼又看了幾眼本神父。
本神父還是昏迷著,身上的鐐銬不比女公爵少,不過好在士兵們還給本神父準備了一張小床,讓他能躺在上面,不至于睡在冰冷的地面。
這本神父雖然瘋狂,但怎么說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吧。
要不然給他找個醫(yī)生?
希什曼一邊想著,離開了地牢,卻發(fā)現(xiàn)身形猥瑣的老管家迎面走了過來。
“尊敬的伯爵大人……嘿嘿嘿……”
老管家搓著雙手,一副經(jīng)典的狗腿子模樣,笑道:“祝賀您的勝利歸來,二樓的那個小姑娘……嘿嘿嘿……真是漂亮……”
“我警告你不要去騷擾尤朵拉。”
希什曼指著老管家的鼻子說道:“你敢碰她一下,我讓你這輩子去不了妓院?!?p> “?。坑榷淅??她是尤朵拉啊?!?p> 老管家驚訝道:“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當初那個小姑娘這么水靈了……嘿嘿嘿……那胸大得……”
希什曼沒再去理他。
“誒,伯爵大人。”
老管家攔住了希什曼說道:“那個瓦拉幾亞女大公……在地牢里面吧?”
希什曼臉色一變道:“誰告訴你的?”
“我一猜就是。”
老管家笑道:“我在城門口,看著士兵把那個蒙著白布的女公爵扛了出來,嘿嘿嘿……不出所料……”
這個老管家,真是比蚊子還煩人。
希什曼直接問道:“你想干嘛?”
“那個女公爵可是個放浪的大美人,不知道伯爵大人您有沒有什么其它安排……”
老管家搓著手,眼中閃爍著淫光道:“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我小老頭有沒有那個福氣……”
希什曼難以置信地看著老管家,說道:“雖然我記不清了,但父親的筆記上,應(yīng)該畫得有這個女公爵吧?”
老管家笑道:“有?!?p> “那你應(yīng)該知道女公爵長什么樣吧?”
希什曼說道:“那可是怪物!”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p> 老管家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把那半張臉蒙上就行?!?p> 臥槽,女公爵說自己的父親是圣人,那他手底下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奇葩的管家!這種色膽包天的話也說得出口。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希什曼還是很佩服這個老管家的明明居然知道女公爵是啥樣,居然還下得去手。
不愧是至高堡的管家,這么大把年紀了,夜夜嫖宿不說,還敢對女公爵那樣的怪物動心思。
夠生猛。
耳東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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