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切涅格人們沒有想到,跟在闊爾闊臺戰(zhàn)馬后面的,不是滿載而歸的部落勇士,而是一群身披綠袍的惡魔。
這些綠袍惡魔騎著戰(zhàn)馬,弓術(shù)出奇地準,現(xiàn)在部落中根本沒有幾個青壯男丁,對這些綠袍惡魔的入侵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只見那些惡魔飛奔入了各個帳篷,一下便將整個部落控制住了,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成了俘虜。
此時女主人和小妾們還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因為王帳的隔音做得非常好,再加上小妾們?nèi)缏槿赴愕膰\嘰喳喳,根本聽不見王帳外的聲音。
直到喊殺聲到了王帳的門口,女主人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大聲叫道:“巴達臺!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話音剛落,只見巴達臺像狗一樣連滾帶爬地逃入了王帳,緊接著,幾個身穿皮甲、肩披綠袍的陌生人跟著走了進來。
“啊——”
小妾們見巴達臺身上沾滿了鮮血,高聲尖叫了起來。
女主人看著那些綠袍獵人,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錘了一下,喝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王帳厚實的門簾被掀開,幾個身穿全身鐵甲,手持鐵槍的士兵又走了進來,在王帳兩邊列隊整齊,高聲叫道:“伯爵大人到!”
一人掀開門簾,只見一個身著華服,腰懸長劍、英武非凡的少年走了進來。
女主人看著那些鐵甲士兵,臉色煞白。
而其它小妾則看著后走進來的那個英俊的少年,那少年很是白凈,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長居部落,哪里見過這樣神仙似的人物,希什曼的出現(xiàn)反倒沖淡了這些小妾心中的恐懼。
跟著希什曼走進來的,是那名渾身是傷的翻譯。
女主人認出了那翻譯,終于確認發(fā)生了什么,絕望之余,還是強撐著站立在希什曼的對面。
“各位夫人,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
希什曼溫和地笑著,語氣溫柔地說道:“我是康斯坦察的伯爵,伊凡·斯特凡·米哈伊夫·希什曼,名字太長不用記,直接叫我伯爵大人就可以了?!?p> 伯爵?
那個康斯坦察的伯爵?
闊爾闊臺大汗不是去……
希什曼自我介紹之后,所有人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部落的勇士們,應(yīng)該是失敗了。
眾小妾這才看向了那些全身鐵甲的康斯坦察士兵,還有他們手中寒光閃閃的鐵槍,那寒光似乎照進了她們的血液,讓她們整個身體都開始因為寒冷而顫抖了起來。
“尊貴的……伯爵大人?!?p> 女主人強作鎮(zhèn)定地說道:“我是闊爾闊臺大汗的妻子,佩切涅格的女主人……”
“啊,尊貴的女主人,美麗與智慧的化身?!?p> 希什曼向女主人行了一禮道:“我有一事相問,請問在座的各位都是闊爾闊臺閣下的夫人嗎?”
“是的?!?p> 女主人端起架子說道:“請問我的丈夫現(xiàn)在在哪里?”
“哦,忘了這事了?!?p> 希什曼笑道:“尊貴的女主人,按時間來算,闊爾闊臺閣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飄在黑海上了?!?p> 死了?
闊爾闊臺死了?
大汗真的死了?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女主人還是如遭雷擊,卻忍住了所有的情緒,問道:“那伯爵大人來這里是想……”
“是這樣的?!?p> 希什曼掃了一眼在座的小妾們,笑著問道:“請問各位美麗的女士,有哪位已經(jīng)懷孕了嗎?”
眾小妾啞口無言。
女主人因為屈辱和恐懼,額頭上青筋暴起,忍著情緒說道:“伯爵大人,這些卑賤的妓女沒有一個人懷孕,如果伯爵大人喜歡,可以把她們?nèi)繋ё?,仍您處置?!?p> 女主人想著,只要能保住部落,什么事情都可以忍下來。
那些小妾此時本應(yīng)該感到絕望,但看到希什曼英俊的臉龐,卻沒由來得在內(nèi)心有些期待,闊爾闊臺那個粗蠻的漢子,跟這個英武逼人的伯爵根本沒法比,要是被他抓去當小妾,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被擄掠?自己這一些人本就是被闊爾闊臺擄掠來的,再被擄掠一次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這里,小妾們居然開始搔首弄姿,如果不是那么多人看著,這些小妾說不定就直接上去推銷自己了。
女主人看著這些像母狗一樣搖著尾巴的小妾,厭惡的表情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
只有那個金發(fā)美人還是呆坐不動。
希什曼看著這些草原上的女子,先不論打扮,光長相就跟威尼斯和熱那亞的那些小姐們差了十幾條街,希什曼哪里提得起興趣,還有那搔首弄姿的模樣。
我的天,自己被不想被這些健壯的女人榨干了去。
誒?那個金頭發(fā)的還不錯,不過還是算了吧,尤朵拉這次跟著狩獵隊來了,自己就別再節(jié)外生枝了。
希什曼搖了搖頭道:“沒有人懷孕,那可真是可惜了?!?p> 眾人都是一愣,難不成這個伯爵還有那樣的愛好?
希什曼剛欲扭頭走出王帳,卻只見那女主人憋紅了臉大聲道:“伯爵大人,我懷孕了!”
她這一身大吼中氣十足,估計就王帳那么厚的毛氈,也隔不了音。
這回輪到希什曼呆住了。
希什曼看到女主人那紅著臉的模樣,居然還帶著幾分嬌羞。
女主人那吼出來的一聲,像極了一個意外懷孕的女子,找到了自己這個薄情寡義的渣男,然后大聲向世界宣布自己已經(jīng)懷孕,需要渣男負責的要求。
女主人又紅著臉大聲叫道:“我已經(jīng)懷孕!只要您放過部落,我會跟您去康斯坦察,您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不會反抗!”
尤朵拉本來在王帳外面,聽到里面有動靜,便走了進來,這一進來,剛好聽見了女主人的這句話。
尤朵拉看了看女主人那至少一米八的健碩體格,又看了看希什曼,眼神說不出的失望,似乎在鄙夷希什曼的某些奇怪癖好。
希什曼呆了半天,見到尤朵拉進來,又跟她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
“走!”
希什曼一把拉著尤朵拉,走了出去。
這倒是讓那個一心慷慨赴死的女主人沒有想到,她還是紅著臉,一個人站在主位,面對著小妾們異樣的眼神,有些尷尬。
“尤朵拉!尤朵拉!你聽我解釋?!?p> 希什曼雙手搭在尤朵拉的肩膀上,看著她漂亮的眼睛道:“我是想控制闊爾闊臺的兒子,以此來讓佩切涅格部落成為我們的附庸,但是我剛剛打聽到闊爾闊臺沒有兒子,所以我才想著看看他的妻子小妾有沒有懷孕的,不是有什么奇怪癖好,你知道嗎?嗯?你在聽嗎?聽懂了嗎?”
希什曼摁著尤朵拉的雙肩,不斷晃動著她的身體。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p> 尤朵拉沒好氣地說道:“伯爵大人,您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狩獵隊里面一個小小的獵人,犯不著跟我這樣解釋?!?p> 對啊!
希什曼轉(zhuǎn)念一想,小爺慌什么?老子行的正坐得直,憑什么要這么急著跟尤朵拉解釋這些!
但為什么,剛剛尤朵拉進入王帳,面對她那失望的眼神,希什曼總有一種被捉奸在床,被妻子投來失望而絕望的目光的感覺。
你媽的,為什么?
此時尤朵拉把頭偏向一旁,又開口道:“伯爵大人快放手吧,讓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還以為您身為一個伯爵,對我這個奴隸出生的卑賤小獵人有什么想法?!?p> “別裝!”
希什曼和尤朵拉、伊索達爾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希什曼十二歲以前都是一起生活的,哪會不知道尤朵拉是個什么樣的人。
因為奴隸出身而自卑?
如果被自己從小熏陶了十幾年的尤朵拉,還會因為自己的出身而感到自卑,那希什曼真是有負祖國的九年義務(wù)教育,枉為二十一世紀現(xiàn)代大學生了。
果然,尤朵拉憋不住了,綻放出了如百合花般美麗的笑容,清脆的笑聲響徹了草原,讓希什曼恍然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我的伯爵大人。”
尤朵拉在希什曼的耳邊,用挑逗的語氣說道:“您的不介意娶一個奴隸出生的人為妻的,對吧?您小時候就說過,人人生來平等的,對吧?”
“.…..對?!?p> 希什曼回答道,但這個字說出口,就好像直接答應(yīng)了娶尤朵拉一樣,很是奇怪。
尤朵拉靠近希什曼,沿著他的鬢角,深深吸了一口帶著希什曼體味的空氣,又誘惑似的問道:“那您也不會介意娶一個年紀比你大的人為妻的,對吧?”
希什曼那個后悔啊,小時候他可是經(jīng)常用這個方式調(diào)戲尤朵拉,從身后抱住她,然后把臉埋在尤朵拉的頭發(fā)里,說什么奴隸出身沒關(guān)系,說什么年紀大也沒關(guān)系,云云。
可那時候尤朵拉還是個害羞的小蘿莉,這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個開放的御姐了,希什曼可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
一名獵人非常合時宜地跑了過來,急忙道:“伯爵大人,出事……嗯?”
那獵人看到耳根發(fā)紅的希什曼,還有一旁用和善眼神看著著自己的尤朵拉小姐,知道自己壞了她的好事了。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獵人一咬牙關(guān)道:“伯爵大人!王帳出事了!”
希什曼雙手捂著發(fā)燙的耳朵問道:“什么事,說?!?p> “那個女主人死了!”
耳東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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