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嘴里的好東西高陽木暫時沒有見到,到是新的巫藥配方他馬上就見識到了。
“你知道為何我們巫藥師倍受尊崇嗎?”洪老的表情突然嚴(yán)肅起來。
高陽木搖搖頭,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很膚淺,自然不了解這些深沉的隱秘。
洪老也不覺得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只是自顧自的說:“巫藥雖然寶貴,可以加快修煉速度,可以治愈傷病,但是它最主要的作用卻不是這些?!?p> 第一次看到老頭子緊張肅穆的表情,高陽木也不自覺的挺直了腰,臉上的表情漸漸嚴(yán)肅。
洪老從身上的儲物裝備里抱出一個罐罐,然后小心的打開。
高陽木看見里面是一攤凝固的液體,只是看了一眼似乎都能感覺到森森寒意。
“這是血脈精粹!”洪老介紹說。
不需要多花言語解釋,高陽木自然就能明白什么是血脈精粹。
“冥鳥祖巫的后代,都流淌著冥鳥血脈,我們顓頊?zhǔn)暇突筐B(yǎng)了很多具備冥鳥血脈的兇獸,然后我們巫藥師萃取這些兇獸的精血,得到這一點血脈精粹?!焙槔下慕忉專缓笸诔鲋讣咨w大小的一塊血脈精粹,又飛快的將東西收了起來:“當(dāng)然,也可以用巫士的血脈代替,知道淇水君為什么被剝奪封地嗎?”
突然提起淇水君讓高陽木有些意外,但是這個時候提起當(dāng)然不是沒有原因的,聯(lián)想到老頭子剛剛說的話,他脫口而出:“他們用人血煉藥?”
“對!”洪老面無表情:“前段時間他們找我,也是為了請我煉制血脈巫藥?!?p> 活人被取血煉藥,想來跟獻血不是一回事,哪怕高陽木常常自認為做事不擇手段,但是也做不出這種事。
毫不夸張的說,連底線都不能堅守,還算是人嗎?
高陽木聽后憤憤不平,罵道:“怪不得淇水君被高陽侯打壓!活該?!?p> “活該?嘿嘿!你知道不知道,很久以前我們巫藥師就經(jīng)常拿活人煉藥!”洪老突然笑了起來,眼神還不懷好意的在高陽木身上上下亂瞄。
這一瞄就讓高陽木渾身都難受,哪怕知道老頭子不會拿自己煉藥,他也覺得渾身難受。
見嚇到了這個無法無天的混小子,洪老適可而止:“你放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這種事了,否則我也不會拒絕他們?!?p> 擺脫了血腥原始的上古時代,巫人的習(xí)慣也隨之改變,血祭或許還存在,但是拿巫士煉藥卻是被明令禁止的。
不然淇水君一個貴族也不可能因此被剝奪封地,甚至險些被徹底干掉。
不過這還是給他提了個醒,這個世界不是上輩子那個世界,很多人的道德底線絕對超乎想象。
洪老已經(jīng)將材料準(zhǔn)備好了,見高陽木有些走神,他稍微加重了語氣:“看好了!我給你演示一遍血脈藥劑的做法?!?p> 高陽木收斂心神,專注的看著老頭子動手。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血脈藥劑更是連傳承上都不會記載的核心中的核心,錯過了這次機會,下一次再想學(xué)會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這個時候,氪金系統(tǒng)的強大就盡顯無遺,氪金出來的煉藥術(shù)效果驚人,老頭子雖然動作飛快,但是高陽木還是跟上了他的思路。
不僅如此,他隱隱的已經(jīng)有所感悟,自覺給自己一次機會,也能再次成功。
“好了!”洪老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將血脈藥劑遞給高陽木:“我們巫藥師的規(guī)矩,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不過你要是想真正的煉制出血脈藥劑,達到可以出師的地步,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你看明白沒有?如果沒有把握我再演示幾次給你看。”
真正的巫藥師當(dāng)然不會這么簡單就傳承了,先不說一系列考驗在前,就是觀看揣摩師父煉制血脈藥劑的過程就需要無數(shù)次。
這有兩個難點,一是師父必須要有充足的血脈精粹演示給徒弟看,二是徒弟有能力弄來血脈精粹,證明自己有傳承巫醫(yī)一脈的資格。
兩者任意一個做不到的,就說明這一脈完全沒有傳承下去的資格。
廢物,是沒有資格傳承巫醫(yī)的,這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
高陽木默默的思考了一會,發(fā)現(xiàn)對自己來說并不存在難點,于是點頭:“可以了。”
他不是不想多看幾次把穩(wěn)一點,只是領(lǐng)會了巫醫(yī)的含義,想要證明自己。
見他領(lǐng)悟了自己的意思,洪老也滿意的笑了:“不要逞強,日后要是有疑問,可以再來找我。”
畢竟他只是想要考驗弟子,又不是真的掃帚自珍,高陽木要是真的遇到難題,他還是會悉心教授。
血脈藥劑是核心,但是巫藥師不僅僅靠著血脈藥劑吃遍天下。
破境藥劑!融合藥劑!
這些巫藥師的看家本領(lǐng),洪老一點都不藏著掖著,悉數(shù)演示了一遍。
或許暫時還用不上,但是這是極其寶貴的財富,高陽木受益匪淺。
……
丹堂!
高陽鑫和秦俊杰等了一天了,他們差點以為高陽木出事了,終于在半夜等到他回來了。
“把丹藥背上!我們回去。”高陽木滿臉疲倦,學(xué)習(xí)煉藥十分耗費精力,此時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見高陽木走路都搖搖晃晃,高陽鑫連忙扶住他,關(guān)心的問:“木子!你這是去干啥了,怎么弄成這樣?”
高陽木還沒有來得及找個借口,秦俊杰眼珠子一轉(zhuǎn),一絲詭笑出現(xiàn)在他臉上:“老大,你這可就不仗義了,出去找樂子也不帶上我們,虧我們還跟您出生入死過?!?p> 高陽鑫不明白秦俊杰在說什么,高陽木卻突然抬頭看向秦俊杰:“你要是皮癢,可以等我明天收拾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的早些時候的事還沒有算賬,這家伙又開始嘴上犯賤了。
高陽木尋思著,是不是應(yīng)該教訓(xùn)一頓,否則這樣下去越來越放肆了。
秦俊杰從高陽木眼里看到危險的光芒,瞬間就慫了,求饒道:“老大,我嘴賤,你又不是不知道,饒了我吧?!?p> “哼!今天的丹藥你一個人背回去?!备哧柲纠浜咭宦?,后者只能哭喪著臉,畢竟這也不是個輕松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