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拿著書,走到書房中心,環(huán)視了一圈,除了禹白附的臥榻,相思再也沒找到第二個可以坐的東西。
“你手上那本,是低等的心法,已經(jīng)不適合你學(xué)了。你現(xiàn)在修為有,只是不知道怎么使用,第五個書架,三排第四本,更適合你?!?p> 聞言,相思只好走了過去,細(xì)細(xì)找了起來。在禹白附說的那個地方,找到一本高階的靈力運(yùn)行心法。
隨意翻了翻看,里面闡述仔細(xì),列舉了許多條主意事項,的確是比剛剛她拿的那一本更好。
相思特意翻到了前面,卻沒有看見作者。
“這本書是誰寫的???”相思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誰寫出了這么好的書。
“我?!庇戆赘街噶酥缸约?,求夸獎的說道:“前幾日專門為你寫的,可還滿意?!?p> “謝謝!”相思到?jīng)]想到這本書居然是禹白附為她寫的,怪不得里面提到的很多問題都是她近來修煉時,一直備受困擾的瓶頸。
感激之余,還有更多的感動。
“不用客氣,好好修煉,別辜負(fù)我的用心才是?!?p> “我會的。”相思拿著書,正準(zhǔn)備走。忽然看見原先放著心法的旁邊,有一本《天歷紀(jì)事》。
相思停下準(zhǔn)備離開的腳步,抽出了那本書翻開了第一頁。
【世界之初,宇宙混沌,到處漆黑一片,后有大能者醒來,一刀劈開混沌。自此清氣上升分為天,濁氣下沉化為地。
天地周而復(fù)始,又要融為一體。大能者為分天地,以一己之力撐天踩地。后,天地成型,大能者因此倒下。
他的身體幻化成日月星辰,滾滾河流和四季風(fēng)動。
化成世界最開始有生命的模樣】
這是《天歷紀(jì)事》最開始的一段。
相思正看的入迷,連禹白附走到她的身邊都未發(fā)現(xiàn)。
“這說的是盤古?!敝钡接戆赘介_口,相思被嚇了一跳,才發(fā)現(xiàn)禹白附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臥榻,走到了她身邊。
“我知道?!毕嗨夹挠杏嗉碌纳钗豢跉?,緩解一下剛剛被嚇到,還在加速跳動的心臟。
“這盤古開天辟地的故事,怕是三歲幼童都知道?!?p> “哦?!庇戆赘皆瓉砣绱说狞c(diǎn)點(diǎn)頭:“我見你看的這般入神,還以為你不曾聽過。”
“那你便是小瞧我了。”相思假裝生氣道。
“如此,便給你賠罪了。”禹白附從善如流的接口。
兩人四目相視,齊齊笑出聲來。
笑夠了,相思拿著兩本書在禹白附面前晃了晃:“那這兩本書,我都帶走了。”
“請?!庇戆赘阶匀皇峭獾摹?p> 相思心滿意足的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書走出了書房。
“等等。”
相思剛邁出書房,就聽見禹白附在后面喊道。
“怎么了?”相思不解的回頭,難不成禹白附還后悔了不成。
“沒事,只是一會兒你回房,切記不要走往常你常走的那條?!?p> “為什么?我常走的那條路近啊,其他的太遠(yuǎn)了,要繞過好多小路。”相思更不明白了。
“你還是聽我的吧,今天多繞繞?!庇戆赘礁呱钅獪y的笑著,就是不說為什么。
“好吧。”相思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對于禹白附,她還是很信任的:“既然你這么說,我就聽你的吧?!?p> 說著換了個方向,向著一個偏僻的地方走去。
禹白附站在原地,看著相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動了動耳朵。
他聽見了。
這時,一個侍從領(lǐng)著一個人從禹白附身后走了過來。
“主子,七皇子求見。”
禹白附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又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斂去,換上平日里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淺笑。
“七皇子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p> 來人正是七令。
此刻,七令雖站在這,可心早就飛到禹白附的書房里去了。
早先他來的時候,這里的侍從說相思正和禹白附在書房談?wù)撌虑椤?p>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到這里,只見禹白附一人,不見相思的身影。
莫不是還在書房中,不愿出來。
莫不是在躲他。
這樣想著,七令心如火燒。可禹白附正站在書房門口,帶著笑看著他,這場面話怎么也要說下去。
于是七令強(qiáng)壓著心中的翻騰著的情緒,勾著嘴角向國師行了一禮。
“貿(mào)然打擾,還望國師莫怪。”
“在下十分歡迎七皇子的帶來,何談打擾,只是不知七皇子今日來可有什么事?”
“我……”七令張張嘴,看著國師身后,開著門的書房:“我想向國師借一本書?!?p> “哦,借書?!眹鴰熁仡^看了看書房,也是對七令的理由感到服氣。
為了見相思一面,連著這種理由都想出來了,實在讓人不好拒絕。
怪可愛了。
但是,禹白附可不打算讓七令輕輕松松見到相思。
“可是,我的書房不許旁人進(jìn)去,不知七皇子想要什么書,告訴在下,在下替七皇子取出來?!?p> “借……”七令抿著嘴唇,眼里的情緒都快兜不住了。
他是想見相思一面,哪里是真的想借書。
“借一本花草圖鑒?!逼吡罱K還是張了嘴,畢竟是自己說要借書的,這么也應(yīng)該帶一本走。
“沒有?!庇戆赘竭B書房都沒有踏進(jìn),就那么站在原地看著七令。
“那文人詩集?”
“也沒有。”禹白附依舊沒有動彈。
“那樂理棋譜總該有了吧?!逼吡畹恼Z氣漸漸不悅起來。
“這個,還是沒有?!庇戆赘胶盟瓶床灰娖吡钤絹碓胶诔恋哪樕?,依舊和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里,掛著淺笑看著他。
兩相一對比,七令情緒外露,已站了下風(fēng)。
七令控制著呼吸,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國師可是對我有什么不滿,既然不愿借書,早早說了就是,何必這樣刁難于我?!?p> “我沒有刁難七皇子。”禹白附搖搖頭,清風(fēng)吹起他白色的衣袍,揚(yáng)起他臉頰旁的一縷頭發(fā)。
“只是七皇子今天來借書,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書我不能借?!庇戆赘缴⒘搜劾锏男σ?,面無表情的看著七令,認(rèn)真的說道:
“七皇子不論是想見的人,或是想借的書,在下這里都沒有?!?p> 七令一愣,深深的看向禹白附。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