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子,肉燉熟了嗎?燉熟了給老子端過來。”許褚走到解語碟身邊繼續(xù)說道:“小兄弟,你這酒太美吶,哪里得來的?哥哥也去買它一百壇?!?p> 靠,許家莊富裕呀,這大老粗開口就是一百壇,牛氣!
解語碟可不會不知趣,人家許褚都叫上了兄弟,難道還要把牛人往外推?
遂回道:“許大哥想要買這酒恐怕不容易。”
“怎么講?”
解語碟以手掩嘴小聲道:“不瞞楚大哥,此酒來之不易,一年只得那么十來桶,許大哥想要百來壇怕是沒有。”
許褚嘿嘿一笑道:“那就五十壇,某家還從未知曉當(dāng)世竟有如此美酒,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也要買來一些才是。”
“也沒有,一兩壇或許還可以辦到?!?p> “哈哈,好,此種不似人間之物,能得到一兩壇也是某家天大的福分,這事就拜托兄弟吶?!毖剑@五大三粗的貨居然是個人精呀。
許老四端著一大銅鼎肉食放在幾人身前泥地上,他搓了搓手道:“大哥,能否給弟弟喝上一口呀?嘿嘿、嘿嘿?!?p> 許褚拿眼看向解語碟,這可是人家的酒,他哪里好意思做主。
“稀罕物嘛,大家分享才算痛快?!苯庹Z碟再是從懷里掏出一個酒囊,順手遞給許老四道:“給兄弟們一人嘗一口吧?!?p> 說完看著許褚繼續(xù)說道:“許大哥不會怪兄弟擅自做主吧?”
〔贈予也頗大講究〕
“哈哈,兄弟是豪氣之人,哥哥又怎會行那小肚雞腸之事。來,吃肉、吃肉?!?p> 咦,牛肉哇,這許褚怎么殺牛吃肉呀?
“許大哥,吃牛肉怕是會惹上官司吧?”解語碟用木勺子在銅鼎里攪動了兩下問道。
許褚再是哈哈一笑道:“兄弟只管放心食用,此乃山間野牛,此野牛性情狂暴,無法用于耕地。”
“哦哦。”雖然只放了一些粗鹽,但牛肉本身的香味就足夠撩動食欲,味道很不錯。
幾杯酒下肚,大家熟絡(luò)了起來,天南地北一陣狂侃。
“蝶哥兒,你的意思是這酒的來歷很神奇?說來哥哥聽聽。”許褚稍微向前傾著身子問道。
“嗯嗯,說出來許大哥你可能不信,此酒乃蓬萊仙島一位練氣士授予的妙法煉制,再是加入一件寶貝混合后,長期飲用還可強健筋骨,聚攏元氣。”解語碟說話的語氣與表情頗具誘惑功效,許褚沒有一絲懷疑他的說詞。
“還有寶物?不知?”
嘿嘿,解語碟可不是小氣吝嗇之輩,他探手入懷拈出一顆鳳尾果,小心謹(jǐn)慎地放在許褚手上說道:“此乃不可多得之靈物,武者服用可固本培元,常人服用亦可洗滌筋骨延年益壽,楚大哥家中還有老父親,這就算兄弟孝敬老大人之物,還請收下?!?p> “這、這……!”許褚猶豫再三收下了鳳尾果。
在解語碟有意奉承之下,雙方感情急速升溫,一皮囊的美酒也喝了個干凈。
當(dāng)夜,三人促膝長談,第二天午時方才慢慢起身。
“蝶哥兒,吃過午飯哥哥就與你一道去取那高產(chǎn)之物,定當(dāng)在明年讓譙郡小范圍的種植。”許褚的心已被解語碟撥弄的急躁難安不已。
畝產(chǎn)幾十斛的糧食,就連對美酒的興趣也降低了不少。
“許大哥可別光想著紅薯,我們的約定你可得牢牢記住了,世道不平,需要許大哥這般有志之士站出來為天下百姓做出表率。”
“蝶哥兒放心,某家省得?!?p> 用過飯食,三位快速向泊船的地方趕去,一路翻山越嶺絲毫都不停留——這是三人在有意較勁。
許褚勇力最強,但這耐力就不一定了,誰也不肯服軟,都攢著一口氣狂奔。
幾十里地只在中途休息了一炷香時間,三人居然在未時末趕到了港口。
砰,太史慈倒在了地上,砰砰,解語碟與許褚一樣倒在了地上。
“爽,痛快!”許褚嘶啞著嗓子大喊。
“咳咳,累死小爺吶,估計再跑一會兒就要虛脫暈厥了事?!?p> 太史慈已然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他那呼吸聲猶如旋轉(zhuǎn)的風(fēng)車般轟轟作響。
半時辰的休息,三人總算是恢復(fù)了一些元氣,來到岸邊,尋一艘小船向大船劃去。
豪華大船徐徐映入眼簾,看樣子一切安好,解語碟深深的松了口氣。
“哥哥,你們回來啦!哎呀,怎么全身都是水呀?掉進海里了嗎?”妞妞滿眼的擔(dān)心。
“蝶哥兒,你們這是?”七叔從躺椅上站起來問道。
嘿嘿,七叔還頗會享受人生,居然把躺椅搬到甲板上曬起了太陽。
戚赟眉目含情躲躲藏藏瞟向太史慈,戲份很足,或許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
登上大船,一大碗冰鎮(zhèn)糖水下肚,三人都長長的出了口氣。
“大蛟,去把艙底那筐紅薯給搬出來?!苯庹Z碟躺在方才七叔享用那躺椅上,如今他是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好嘞。”大蛟答應(yīng)一聲咚咚咚向艙底跑去。
“大哥哥,您還要喝糖水嗎?”戚婉乖巧的端著糖水站在解語碟身邊問道。
“好了,大哥哥喝夠了,你喝吧。”
砰砰,太史慈與許褚也雙雙坐在了甲板上。
一個時辰的休息,終于算是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解語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道:“許大哥,你看了這紅薯了嗎?”
“看了,太好了,以后百姓算是不用為食物發(fā)愁了。”他語氣真誠,心里確實裝著窮苦百姓。
“好,飯點已到,讓兄弟露一手給許大哥瞅瞅?!睗M血復(fù)活的感覺真好,肚子里傳來的空虛感更是想要立馬吸收足夠的五行之氣。
一桌豐盛而美觀的食物當(dāng)前,許褚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這是怎么做出來的呀?香味太誘人吶!
清蒸螃蟹,紅燒魚塊,爆炒蝦片,姜爆羊肉等等。
要說爆炒,解語碟早早就囑咐鐵匠制作出幾口鐵鍋,他一位絕對的頂級饕餮,把什么落下也不可能把各種餐具落下不是嗎!
“不是說君子遠(yuǎn)庖廚嗎?蝶哥兒你不是讀書人而是廚子呀!”許褚還知道這句話呀,不過理解錯誤。
君子之于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yuǎn)庖廚也。這是孟子說的,但不是說君子不能下廚,而是其不愿殺生。
況且,解語碟不認(rèn)為自己是那所謂的《君子》。他之理念乃:天大地大,吃飯睡覺最大。
杯中自有乾坤
不知此觀念正確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