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出了酒店,就這樣在街上走著,卻是異常默契的誰都不說話,到了一處商業(yè)街,進去后夏蕙興致勃勃的逛了起來,后面跟著兩個男生,似乎是昏昏欲睡了。夏蕙逛了一家店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站在門口,宋一鳴只是看著她,魏槐的眼睛正在漫無目的的看著遠處某個點,夏蕙有些愧疚,對著毫無興致的兩個人說:“你們找個地方去休息吧,我一會來找你們?!彼我圾Q把魏槐一下子推到了夏蕙的眼前,說:“魏槐去陪你吧。你一個人多寂寞?”
魏槐沒有聽到兩個人的話,突然被推到了夏蕙眼前,先是一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夏蕙笑著對著宋一鳴說:“你還是帶著他去書店吧,我和他逛了一次街就再也沒有逛過了?!彼我圾Q看了看魏槐,又看了看夏蕙,想起了那件事情,然后四周看了看,選定了地方,和夏蕙說了再見就拉著魏槐去了遠處的一個書店。
這個年代的書店比起原來的書店環(huán)境更加的舒適了,但是因為看紙質(zhì)書的人不那么多了,所以書店一般都還有別的經(jīng)營項目,像是賣文具,賣飲品,宋一鳴帶魏槐去的這一家不但售賣書,還因為在商業(yè)區(qū),所以有甜品和飲料售賣,而且最值得一提的是,這家書店因為老板的緣故,里面有很多別的書店買不到的機械、電子類書籍。
魏槐找了一個靠著落地窗戶的地方坐了下來,他要了兩杯喝的,宋一鳴拿起了兩本書來到了魏槐坐的地方,他把其中一本書的正面放在了魏槐眼前,說:“你應(yīng)該想看這本。”魏槐看著書的名字,又詫異的看了看宋一鳴,轉(zhuǎn)而他眼神中的那種吃驚消散了,就像是眼中風雪融化了,變成了一種暖暖的的笑意。
魏槐拿起了書一下子就沉浸在了書里面,宋一鳴也拿起了自己手里的書翻看著,卻是心不在焉,他時不時朝著窗外看去,終于他站起來靠近魏槐身邊說:“要不要去逛一逛?夏蕙一個人在逛。”魏槐眼睛都沒有離開書紙,文字的墨香就像是有著奇香一般吸引著他,宋一鳴又坐了回去,捧起書。
端著飲品過來的服務(wù)生看著宋一鳴拿反的書,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憋著笑走了,她遠遠指著宋一鳴沖著旁邊的同事非常小聲的說:“你看那個男的,光有一副好皮囊,原來是繡花枕頭?!迸赃吥莻€同事說:“可是他的那個好皮囊就讓人迷的不行了,管他里面是什么?!薄澳銈€花癡?!?p> 終于宋一鳴還是走到了魏槐旁邊,張口要說什么,可是卻沒有說出來,宋一鳴聳了一下肩膀,他知道魏槐看書的時候那真的是打雷都無用的,他走過去把自己手里的那本書放回原來的位置對著服務(wù)員說了句:“麻煩我朋友看完書我還沒有回來的話,讓他等一下我。”說著就朝著門口走去,走了一半他回過頭,露出那個迷人的微笑說:“我拿的那本書講的是機械,是有一些枯燥,但讀起來也不錯。”那個服務(wù)員在宋一鳴背后吐了吐舌頭,然后轉(zhuǎn)過去看了看那本英文原版的《機械設(shè)計實用機構(gòu)與裝置圖冊》。
夏蕙正在一家店里買絲巾,宋一鳴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夏蕙嚇了一跳,說:“這么大的步行街,你沒打電話怎么一下子就找到我了?”宋一鳴嘴角輕輕地抽動的嘶了一下,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夏蕙就朝著宋一鳴身后看了看,問:“魏槐呢?”宋一鳴攤了一下手。夏蕙馬上心領(lǐng)神會,說:“是了,他一看書肯定是拔不出來了,這就叫做深陷泥潭?!?p> 宋一鳴笑了起來,說:“真不知道你這么活潑的性格是如何在大學那幾年天天陪著他學習的?!毕霓ヒ贿吙粗掷锬菞l圍巾,一邊說:“其實我知道,有時候他害怕我考不好,陪著我看書吧。有好幾回我發(fā)現(xiàn)他在看已經(jīng)看過的書,他那樣過目不忘的,根本用不著看兩遍,大概就是還沒有找到想看的書,又要和我去自習,所以又把那些書重新讀了一遍?!彼我圾Q收斂了笑容,眼里全是看著夏季繁花落下而自己只能眼睜睜慨嘆年華逝去的惋惜。
宋一鳴拿起了夏蕙手里的絲巾,說:“這條你戴太成熟了?!毕霓u了搖頭說:“不是給我買的,是給魏槐媽媽買的。魏槐大老遠來看我,我總要感謝他的,剛好拿著這個讓魏槐當新年禮物,他媽媽一定開心魏槐這個木頭人也知道表達感情了。你看這條怎么樣?他媽媽會喜歡嗎?”夏蕙看著那條絲巾,窗外剛爬出云層的太陽的光均勻的涂在夏蕙的臉龐上,看上去細膩的讓人想上前撫摸一下。
宋一鳴從夏蕙手里拿過了絲巾,舉起來看著,說:“魏槐可是會給你驚喜的,他哪里木頭了?”夏蕙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原來他對我也不木頭,甚至讓我感覺是對我很特別的,可是,你知道的,不在一起四年的時間我總感覺那種特別的對待少了一些,慢慢的不是原來那樣的了。我們倆現(xiàn)在只有電話、視頻可以聯(lián)系了,他有時會在我打電話的時候直接把我的電話掛掉,或者是不接我的電話,這讓我感覺和原來不一樣了。雖然他會在消失了一段時間以后,在他無敵大腦里搜索出來我說過想要的東西或者干脆是他自己,哦,對了,還有你,給我個驚喜,但是我仍舊感覺和原來不一樣了?!闭f到宋一鳴的時候,夏蕙指了指他。
宋一鳴把手里的絲巾還給了夏蕙,又走到中間一個玻璃展柜內(nèi)看著,繼續(xù)問她:“你不喜歡這些驚喜嗎?”夏蕙也跟著他看了過去,說:“當然喜歡,即使每次的驚喜都是他自己,我也覺著很高興,但是他有時候的疏離、冷漠又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感覺他就像是對著一個玩具,有興致的時候擺弄擺弄,其余的時候連看都不看一眼。也許他那種超級聰明的人是應(yīng)該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彼我圾Q抬起頭,表情認真,就像是說著自己的事情一般,說:“他也是人,也許他的大腦并沒有像你說的那么無敵,他的疏離、冷漠是忙著別的事情而當時沒法在腦子里容納下你,讓你產(chǎn)生了錯覺?!?p> 夏蕙也沒有仔細回味這句話,只是隨便點了點頭,說:“也許吧。只是有時候感覺他會是撲滅自己壞情緒的那個噴頭,可是這個噴頭總是在沒有水的狀態(tài)。然后漸漸地自己都能解決了,也很少很少想起用噴頭了。”說著夏蕙眼睛垂了下來,似乎是有黯然的神傷。
宋一鳴看著夏蕙有些傷感的表情,他把柜臺里的一個絲巾扣拿了出來,又把她手里的絲巾拿了起來,搭配在一起端詳著,說:“這條就很好,他媽媽一定會很喜歡的。再配上這個圍巾扣,他媽媽喜歡這個扣上的圖案,那就完美了?!毕霓ツ闷饋砜戳艘幌拢c了點頭,說:“聽你的,就這兩個了。你還真不愧是在時尚圈工作的,眼光真的不錯?!彼我圾Q指了指圍巾說:“這個不是你挑的嗎?是你自己眼光好,要不你以后就跟著我去時尚圈了?”夏蕙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語氣很吃驚,說:“我?”然后擺了擺手,笑著說:“我就算了?!彼我圾Q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夏蕙結(jié)了帳和宋一鳴出去找魏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