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后,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了酒店旁,魏槐依舊睡著,夏蕙探過頭看著魏槐的睡顏,雖然睡的安靜,可是面色看上去有些疲憊,閉著的睫毛下面有輕淺的褐色,夏蕙知道他肯定最近又是很忙,沒有休息好。
夏蕙拍了拍魏槐的肩膀,輕聲叫著他,魏槐捂著懷中衣服打了個哈欠,聞到了一絲甜甜的香味,他眨了眨眼睛,低下頭拿起了夏蕙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趕緊把衣服還給夏蕙,說:“快穿上,小心感冒了?!毕霓タ粗凡粩?,拉著他下了車,說:“看來你真的累壞了。快進去吧。我們先休息一下?!?p> 到了宋一鳴的房門口,夏蕙建議魏槐去宋一鳴的房間先休息一下,卻被魏槐給否決了,不只是這樣,兩個人卻是一齊說:“去你的房間吧?!毕霓サ故潜贿@兩個人搞得愣了一下,然后微笑著欣然接受了二人的提議,和宋一鳴道別以后,夏蕙就和魏槐去了她自己房間。
進了房間,夏蕙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床上的衣服,對著一臉疲倦的魏槐說:“看你累壞了,先在床上躺一會,我去洗個澡,然后你休息好了我們?nèi)コ燥?,然后……對了,你幾點的飛機,我送你?!蔽夯弊诹松嘲l(fā)上,拿起了手機正忙著,對她說:“你們不是明天回家嗎?我把機票改簽吧。也明天走,今晚還能好好休息一下。”
夏蕙看著他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忙著,嗯了一聲,說:“是呀,早上來晚上就走太累了,,還是多陪我一天吧?!蔽夯痹谑謾C屏幕上按下了確定鍵,抬起頭看著她,唇角勾起,溫暖的聲音問:“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夏蕙手停了一下,沒有說話,然后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她轉(zhuǎn)過身,垂下眼眸,沒有直視他的眼睛,語氣羞澀而曖昧,說:“你說呢?”然后她抬起頭,只是用眼睛飄過了他的臉上,抱著衣服就逃也似的去洗澡了。她不知道自己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自己的臉紅的就像是番茄,但是她很明確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咚咚咚跳的很是厲害。她的這個動作和眼神像極了欲拒還迎的害羞女子,惹得魏槐心里一陣發(fā)毛。
進了浴室,她關(guān)上門,背靠在門上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她在想著自己和魏槐認識這么多年,雖然大學畢業(yè)的時候魏槐和自己表白了,但是這又是四年過去了,魏槐讀完了研究生,又在讀博士,可是兩個人的關(guān)系卻沒有明確的進展,雖然彼此心靈相通,但兩個人又相隔兩地,總覺著是少了什么。也許魏槐說了那一句話,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不一樣了,可是也許,現(xiàn)在魏槐說了那句話,兩個人卻還是維持著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系,那么第二種也許,是為什么呢?是因為那個突然從魏媽媽口里聽到的沈瀅?
剛才還害羞的夏蕙此時突然被這個問題困擾住了,她忘記了洗澡,就在那里呆呆的站著。
門突然被敲響了,魏槐在門外說:“我先睡一會,你慢慢洗?!毕霓ペs忙嗯了一聲,打開了花灑來掩蓋自己此時內(nèi)心的不平靜。
夏蕙這個澡洗了一個小時,最后她還是沒有搞明白自己心里怎么想的,索性她也不想了。吹干了頭發(fā)、換好了衣服,還畫了一個妝才從洗手間出來,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夏蕙這一打扮,看上去時更加的俏麗可愛。
魏槐在床上安靜的睡著,夏蕙走過去坐在了床旁邊靜靜的看著他那張熟睡的臉,安靜而美好,像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魏槐可能是感覺到了什么,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似乎是休息好了,眼睛中閃現(xiàn)著光彩,開了口說:“你洗好了?”夏蕙點了點頭,因為偷看他被他發(fā)現(xiàn)了,有些局促的站了起了,說:“餓了嗎?去吃什么?”
魏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拉過夏蕙,說:“你說吃什么?”夏蕙一下子跌回到了床上,魏槐看著倒在自己膝蓋上的夏蕙的眼睛,越靠越近,然后停在了那里。
夏蕙緊張的閉緊了眼睛,只感覺魏槐嘴里暖暖的氣吹在臉上,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那個吻就像是傳遞著電波,一下子讓她酥麻到了腳底下,正在她為了這個吻而臉紅心跳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有時候,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夏蕙睜開了眼睛看著魏槐,她的臉紅紅的,眼睛透亮的望著眼前的人,她此時覺著今天的魏槐很多地方都和原來不一樣,很是奇怪,到底是為什么呢?夏蕙感覺臉有些發(fā)燙,她移動著身體,從魏槐的腿上竄了下來,一臉不明白的表情,說:“什么?”魏槐也從床上下來,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么?!毕霓ッ恢^腦,追著魏槐問:“你到底指的是什么?”
魏槐挑了一下眼角說:“你自己想吧?!?p> “不行,你要說,憋著多難受?!?p> “我就不說。我不害怕憋著?!?p> 兩個人就這樣在房間里打鬧著。
魏槐突然表情有些嚴肅,這也嚇到了夏蕙,夏蕙也收斂了起來自己嘻嘻哈哈的表情,看著魏槐,等待著。
“你和宋一鳴怎么回事?”魏槐終于開了口,說了這么一句。夏蕙這才明白今天的魏槐與往日不同是因為吃醋了,對的,原來魏槐還沒有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的吃過醋。
夏蕙那種緊張的神色瞬間消失了,狹著眼睛說:“我以為你要說什么,這么嚴肅,你是吃醋了吧?!蔽夯备煽攘藘陕暎f:“你就說吧,你倆怎么回事?”夏蕙晃著腦袋,悠然自得的樣子,語氣慢慢的說:“我和他呀……”說著,突然就不說了,魏槐等著她回答,卻半路沒有話音了,湊到了她的眼前,說:“你和他怎么了?”夏蕙用額頭撞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還用得著我說嗎?朋友啊,當然是朋友,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嗎?”魏槐勾起一面唇角,笑著繼續(xù)問:“我倆呢?”夏蕙順口就來了一句:“我不知道?!边@話說的像是她真的就是這么想的,又像是負氣這么說的。
魏槐聽了這句話,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呆在了那里沒有說話。
夏蕙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魏槐臉上也變成了無奈的苦笑,說:“走吧,去吃飯?!毕霓ヒ话炎テ鹨路?,說:“嗯,我去叫宋一鳴。”
魏槐看著夏蕙急匆匆出去的身影,想著剛才自己的那個問題的答案,夏蕙似乎是對宋一鳴這個人非常的上心,是因為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