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笙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讓他起身。
阿右彎著腰,已然知道了他的用意。
楚懷笙不過就是想找個借口來針對他罷了。
“你今天帶著她去哪里了?”果然,都不等他再繼續(xù)分析下去,那個男人就已經問了出來。
凜住目光,阿右盡可能地壓住了內心的嘲諷,“只是出去隨便走走?!?p> “她近來身體不適,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楚懷笙擺弄著桌子上面的小物件,話語間聽不出來有什么情緒。
阿右愣了一下,他是昨天晚上來的,并不知道顧卿煙這幾天怎么了,顧卿煙自己也沒有提過,所以他就以為顧卿煙沒事。
雖然這樣說是自私了一些,但是這個不知情的問題應該也不能怪他吧。
“太子殿下,草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你是在責備我嗎?那么草民想斗膽問一句,您是站在什么立場來說這個問題的呢?”
阿右也不是一定要忍著楚懷笙的,畢竟他還有楚懷笙的把柄在。
在他和楚懷笙之間,顧卿煙一定會更加相信他一些的,對于這一點,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楚懷笙沒有想到剛剛還是很乖巧的人會突然改變態(tài)度,有些意外,但是對這個人的興趣也提了起來。
“就當我是,在關心臣子吧?!?p> “可是據草民了解,這個應該是臣子的家事了吧?王室連臣子的家事也開始管了嗎?”阿右一步也不肯退讓,當真是把剛剛的面子都找了回來。
楚懷笙很是好奇地回過了頭,他現(xiàn)在對這個阿右更加好奇了,一口一個“草民”,但是他知道的東西似乎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草民能知道的了。
不排除是顧卿煙和他講過,但是楚懷笙還是覺得這個人是很不普通。
就憑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他派出去的人沒有查到什么實用的東西,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臣子的家事,我自然是管不了的,但是母后很是歡喜煙煙姑娘,囑咐我過來的時候幫忙照看,我這也只是在奉命行事?!?p> 找借口誰還不會啊,楚懷笙會害怕他的盤問嗎?
這個回答也還真的是絕了,阿右竟然不知道應該怎么接下去了。
行吧,就算是他贏了!
阿右在心里想著,放棄了和他繼續(xù)說下去,這會兒腰也是有些酸了,他可不喜歡一直這樣低眉垂眼地面對楚懷笙。
大概是楚懷笙也看夠了,心里的怨氣也消了,終于讓阿右坐了下來。
一有機會休息的阿右就又開始嘚瑟了,眼睛里面帶著笑意,盯著楚懷笙的臉,半開玩笑地問了一句。
“太子殿下,恕草民直言,您特意把草民叫過來談話,其實是為了讓草民知道,什么應該說,什么不應該說吧?”
楚懷笙感覺這茶水好像還沒有晾到時候,一口下去,竟然有點燙嘴。
“那你覺得,什么是應該說的,什么是不應該說的呢?”
他想試探試探阿右的勇氣,看看他接下來會說出什么東西來。
阿右當真是托著下巴,仔細地想了想。
“唔,或許我應該把您夜闖閨閣的事情告訴給煙煙,然后把您心悅煙煙的事情埋在心里,您覺得這樣如何?”
楚懷笙的眼睛里面閃過一絲寒光,與順著窗子傾瀉進來的月光融合在一起,阿右只覺得這個房間里面的蠟燭有些不太夠用。
或許是真的察覺到了危險吧,阿右連忙擺了擺手,“草民知錯,請殿下贖罪!這兩點,明明就是應該換過來的!”
楚懷笙沒有說話,但是表情稍微好了一點。
說句實在話,楚懷笙可不覺得阿右真的會把他心悅顧卿煙的事情告訴給顧卿煙,阿右對顧卿煙抱的是什么樣子的心思,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換與不換在你,但是我希望你能記住一點,不要再讓顧卿煙遇到危險的事情了?!?p> 這句話絕對不是商量,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阿右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不過這一次他并不怪楚懷笙,也不想再和他置氣,他也不希望顧卿煙有任何危險啊。
“放心吧,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p> 這個對話結束,楚懷笙就把人給放走了。
他并不是真的很想和這個人在一起待太久。
清水看到人出來之后,便回到了房間里面,“殿下,還要繼續(xù)嗎?”
楚懷笙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剛好有一片云飄了過來,把月亮給遮住了。
房間里面暗了暗,一個身影從房梁之上落了下來,擲地無聲。
“繼續(xù)吧,我希望可以看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楚懷笙說完就出了門,他還是想再看看顧卿煙怎么樣了。
阿右在離開楚懷笙的院子之后,也是直接去的顧卿煙那里,顧卿煙已經睡得很深了,白墨熙陪在一旁,并不肯去休息。
顧卿煙每一次這樣,都是她守在床邊細心照料的,換任何人過來,她都不放心。
顧家的父子和譚明白都不在,白墨熙說他們還有些事情沒有說完,一旁的人也就沒有再問了。
又陪著白墨熙待了一會兒之后,兩個人實在是不太方面留著,這才離開了。
等到顧卿煙醒過來的時候,楚懷笙已經和顧家的父子兩個一起去上朝了,今日是顧卿久身體康復后,第一天去上朝。
一到宮門口,顧卿久和楚懷笙就覺得周圍的人的目光不是很對,雖然他們是有點畏懼楚懷笙,所以沒有直勾勾地看著楚懷笙,但是楚懷笙還是會感覺怪怪的。
“我身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扭頭問著顧卿久,他很是郁悶,這些大臣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了,犯得上這么看他嗎?
顧卿久也不是很懂,認真地檢查了一下楚懷笙的衣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楚懷笙又看了看清水,清水也搖了搖頭,太子的身上確實是沒有什么東西。
不過嘛,清水沒有說的是,他似乎是知道這些大臣在看什么。
之前的傳聞還沒有完全散去,而這幾天楚懷笙動不動就往將軍府跑,這些人肯定是往哪個方面想了,加上今日他們又是一起過來的,這不就是給人往歪了想的機會嗎?
雖然清水知道,楚懷笙是為了顧卿煙才去的將軍府,但是別人又不知情。
“喲!這不是太子嘛!和少將軍一起過來的???”剛一到朝中,三皇子楚懷北就看到了他們,很是熱情地過來打了招呼。
不瞞
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