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城墻上,趙王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見自己女兒被這個小子逗得嬌笑不已,心中暗自揣摩著,旁邊的文喜看見后說道,“王上,如今宮中只得一位公主了,這小子的身份委實不適合公主,著實高攀了,要不要奴才跟季統(tǒng)領(lǐng)通個氣兒?”
原來自從那日元洵在宮中見了佑寧公主后,趙王就暗自仔細調(diào)查了元洵的身份,原本還好奇怎么楚國這一輩的公子名諱犯的都是“祁”字,他卻不是。
原來這楚泯南是他母親從宮外就有的孩子,進宮的時候已經(jīng)一歲了,據(jù)說母親是個歌姬,靠在各種樓館做清倌賣唱為生,偶爾也賣身。
那些年趙、楚兩國交戰(zhàn)的時候,楚王遇見了楚泯南母親,驚為天人,不介意她帶著一個孩子的事,執(zhí)意帶進了宮。
不過貌似在楚泯南十歲的時候他母親就病逝了,自那以后為了活命,這楚泯南就依附楚祁峰為生,成了暗衛(wèi)。
不過楚祁峰雖然是當今世上年青一代最強的武將,文治武功樣樣皆通,人品卻委實是個變態(tài),也不知怎么就愿意管這個楚泯南,這么個有名無實,沒有繼承權(quán)的楚國公子,配趙國唯一的小公主是不怎么合適,不過趙王也有自己的考慮。
“不必管,且看看吧,這元洵的武功倒是好,不知其他的才能如何?”趙王自己說完后就帶著一眾人回了宮。
“公····子,今日怎么有時間出來了?”元洵本想開口叫公主,一看二人打扮,猜測應(yīng)該是微服出宮,臨到嘴邊硬生生改了口。
“我聽說城東比武場上正在比武,自然要跑來看看?!庇訉巸蛇叺哪樀凹t撲撲的,眼睛正因為剛才的激動而變得霧蒙蒙的,嗓音經(jīng)過剛才興奮的大喊,也好似有點兒粘。
“我倒是不知道元公子這么厲害。”佑寧由衷的稱贊道,她并不知道他是暗衛(wèi)的事,只當他是個武藝高強的公子?!霸咏袢詹划斨祮幔俊?p> “公子還是像以前那樣,稱呼我為阿洵吧,今日剛巧閑了,再加上季統(tǒng)領(lǐng)前幾日也跟我們提了要我們這些手下的年輕人來此歷練一下,所以當然要來試一下自己能戰(zhàn)到哪里?!痹鸬?。
“原來是這樣,阿洵,你去城防營之后過得可好嗎?”佑寧狀似無意的說道,如今回了趙國,他也沒什么理由去找元洵,如今遇見了,當然要好好問一問。
“過的還好,從前在軍中的時候也不少,所以并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庇訉幙此裆绯?,知道元洵并沒有因為背井離鄉(xiāng)而難受。
“這次的比武你有信心贏到最后嗎?許多人從各地聽說了父王對這次比武的關(guān)注也紛紛前來應(yīng)戰(zhàn)呢?!庇訉幮睦镞€是有些擔(dān)心的,不希望元洵受傷。
“公主是在擔(dān)心我嗎?”元洵忍不住開口戲謔道,男人總也忍不住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縱然元洵從前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也一樣。
“若是公主想讓我贏,我就一定贏下來冠軍給公主看看?!边@句話說得是頗為認真,元洵以前還從沒什么被人承認的概念,討好楚祁峰也好,楚王也罷,只是為了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罷了。
佑寧很是害羞,還從沒有哪個男人敢這么跟自己說話,畢竟是從小到大嬌養(yǎng)的小公主,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來回應(yīng)。
“要我說,這次的最后的勝者一定是元公子了,元公子的身手我當日可是領(lǐng)教過得,打敗這些人不成問題,最多也就是在與軍中人士對戰(zhàn)的時候略難打些,不過既然這次參戰(zhàn)的都是年輕人,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贝撇逶捳f道。
看著自家公主害羞說不出話,當然要幫著解圍,更何況如今佑寧公主的婚事是大事,眼下自己跟著,可不敢讓公主出什么岔子,公主的婚事一定要王上來拍板。
而且她是公主身邊武婢中武功最好的一個,連她在元洵面前都討不得半分好去,而自己從小受到的調(diào)教也絕對是與一個世家子弟可以相提并論的,所以對自己的這個推測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那就多謝待云姑娘吉言了?!痹乐x,他曾經(jīng)打探過,這芍藥、待云都是趙王后生前指給佑寧的,所以在宮里是大女官,地位頗高,對她們只怕是一般的官員都不敢輕待。
“那我要是希望你贏呢?”聲音如蚊子哼哼,但是元洵還是聽清了佑寧在說什么。
“既然如此,”元洵低下頭看著這個剛剛到他胸口的小姑娘,說道“就請公主為我繡一條如意絳吧,來保佑我每戰(zhàn)必勝,直取榜首,就是不知道公主愿不愿意?”
如意絳······女子只給自己喜愛的男子才會做這些繡活兒,佑寧有些臉熱,說道:“你七夕出來到星鵲橋上等我,到時候你就知道有沒有了?!闭f完不等元洵反應(yīng)過來就拽著待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