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寧聽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貶低自己的繡活兒也不惱,見待云無話可說就定了下來這個決定,然后一溜兒煙的帶著待云換了男裝直奔著比武場去了。
等到二人收拾一番之后再去已經(jīng)是臨近晌午的時候,。
比武場上正有兩人在比試,一個是身高七尺、長滿了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另一個也不逞多讓,兩眼如銅鈴一般,面色發(fā)紅,兩人都是身材健壯之人,一個拿斧,一個持槍。
兩人武器耍的虎虎生風(fēng),你來我往,毫不相讓,偶爾武器相接之時能看到利器剮蹭在一起的火花,圍觀的群眾稱奇不已,紛紛為自己支持的一方打氣加油,唯恐落了下風(fēng),一時間城東的比武場倒成了春日里豐都最熱鬧的所在。
只見那長槍上的紅纓迎著午時的陽光在躲閃搖擺間熠熠生輝,長斧的凜凜冷光映著那一抹紅色更顯得比武場上肅殺氣氛越發(fā)嚴(yán)峻,不一會兒,持槍大漢敗給了那臉色發(fā)紅的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在彼此行過禮之后也退下了,不過持槍那人雖然贏了,也是險勝。
按理說,已經(jīng)打敗了一個人以后可以下去歇息之后明日再來,不必戀戰(zhàn),誰知那人贏了以后聽著底下圍觀群眾的歡呼聲倒好似已經(jīng)奪得了頭彩似的,也不顧自己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忙不迭地讓下一位比武者上臺來戰(zhàn)。
下一個上來的這位,佑寧可是熟悉的很,是原來的楚泯南,改名換姓后的元洵。
聽說他現(xiàn)在在季統(tǒng)領(lǐng)手下做了伍長,看他似乎比原來黑了些,想來每日的城防工作也是讓這個昔日的貴公子吃了不少苦,二人自從回來后在宮中那次見面,就再也不曾相遇過。
如今突然看見他了,佑寧倒是一時有些緊張,卻不知自己是在緊張什么,在比武臺上的元洵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隔著人群準(zhǔn)確地找到了她,與之對視。
佑寧沒怎么變,小姑娘明年才及笄,十四歲的年紀(jì),總是有些稚氣未脫,膚似凝脂的臉上帶著可愛的嬰兒肥。
自己雖然也才二十歲的年紀(jì),可是許是因為經(jīng)歷的問題,總覺得自己跟佑寧在一起,好似老了許多似的。
對手見他沒有打算主動出手,提起長槍沖了過來。
那人自恃自己也是個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高手,剛才又勝了那人一局,所以很是狂氣,正處于勝利沖昏了頭腦的時候,也不耍什么招數(shù),見元洵看起來并不健壯,以為只是個普通劍客,所以完全沒有放在眼里。
在他距離元洵只有三步的時候,元洵只是往旁邊一個側(cè)閃,然后回身一個掃堂腿就把這個來不及收勢的大漢放倒了,那人還想起來再戰(zhàn),無奈再起來后不到三招就被元洵再次打倒,而元洵甚至連武器都沒有拔出,只是赤手空拳就把這個剛才的勝者打倒了。
那人知道自己戰(zhàn)不過,只好認(rèn)輸,這樣一來,雖然元洵贏了,但是那人剛才已經(jīng)打了一場費心費力的比賽,圍觀的群眾難免覺得他有些勝之不武。
元洵也知道這些個人在說什么,也不惱,只是接連打倒三個挑戰(zhàn)者之后也只是微微氣喘,裁判見他已經(jīng)連贏三場所以發(fā)了話讓他下去,記了他的名帖后要他日后再戰(zhàn)。
元洵想著凡事見好就收,自己今日的風(fēng)頭也出的夠多了所以沒有戀戰(zhàn),他也就不再繼續(xù)守擂了。
他來參加這場比武是為了給自己謀個好官職,否則的話僅僅靠著熬,還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時候。
臺下觀戰(zhàn)的佑寧和待云二人一開始還在保持著女孩子的矜持靜靜地觀看,誰知道元洵竟然一路打贏了三場,場場必勝不說,打的也是絲毫不費力,直看的二人激動地在臺下拍紅了巴掌,喊啞了嗓子。
一時間元洵風(fēng)頭無量,圍觀者一開始的嗤之以鼻也逐漸變成了欽佩崇敬的仰高心態(tài)。
直到風(fēng)度翩翩的元洵下了臺,走到佑寧面前,佑寧都有些晃神,之前幾次見他出手,自然知道他是個高手,只是如今見他在比武場上大殺四方,卻是另一種感覺。
說到底,佑寧這個年紀(jì),正是崇拜英雄的時候,而元洵的存在無疑是滿足了她對于話本上的英雄人物的所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