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別柯懶得和他爭論,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了鋼琴前,坐下。
孔蔚帆俯下身子,伸出一只手來,他身上有典型的紳士風(fēng)度,“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能請您跳一支舞嗎?”
秋相思將手放進他的掌心里,“不勝榮幸?!?p> 孔蔚帆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頓了片刻。
她的手真是好看。
手指細細長長的,像是雨后新出的筍芽尖,透著瑩白的皮膚,指甲修剪的圓潤整齊,手背上隱約透出青色的血管,柔若無骨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好像輕輕一捏就能捏碎一樣。
不過片刻,就收回目光,直起身來,帶著她走到了正中央。
因為要練舞,客廳已經(jīng)提前被清理過,除了沙發(fā)和鋼琴之外,別無其他,地方空曠得很。
孔蔚帆帶著她,每個動作,手應(yīng)該放在哪里,腳步應(yīng)該怎么走。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個優(yōu)秀的老師。
僅僅一天,秋相思已經(jīng)大概掌握了整支舞。
兩人在別墅里住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內(nèi),秋相思除了學(xué)跳舞就學(xué)偷東西。
手再一次伸到孔蔚帆衣服口袋里的時候,秋相思手一抬,剛好轉(zhuǎn)了個圈,在這轉(zhuǎn)圈的時刻,他西裝里的鑰匙已經(jīng)被偷梁換柱,調(diào)了包。
謝別柯對她偷東西的技能十分滿意,孔蔚帆賤兮兮地湊過來,“這么有天賦?以前干過?”
秋相思和謝別柯各自給了他一個眼刀。
被兩個人共同嫌棄,謝別柯摸了摸鼻子,縮在了角落里。
謝別柯對她還算滿意。
臨行前一天,孔蔚帆在別墅里拉著謝別柯喝酒,秋相思剛好從樓上下來。
沖她擺了擺手,孔蔚帆給她倒了一杯葡萄酒,問她,“你害不害怕?”
秋相思輕笑著點了點頭,“怕得要死?!?p> 孔蔚帆哈哈大笑。
他最喜歡秋相思的這份坦然,湊過來賊兮兮地問她,“你怎么會答應(yīng)替那家伙辦事的?”
一邊說還一邊指了指窩在沙發(fā)里悠閑自得握著高腳杯品酒的人。
秋相思朝那邊瞥了一眼,收回目光來,“各取所需?!?p> 孔蔚帆好奇,“你想要什么?”
他還以為是謝別柯那廝武力鎮(zhèn)壓來著,剛想說這小子毫無憐香惜玉的心。
秋相思倒是坦坦蕩蕩,一點要遮掩的意思都沒有,“我需要一張回上海的票。”
“咦?”孔蔚帆驚訝地問,“你是上海人?”
秋相思“嗯”了一聲。
“那你來南京做什么?”孔蔚帆像是個好奇寶寶。
秋相思瞥了他一眼,笑著揶揄他,“別告訴我,謝別柯那廝沒給你講過我們是怎么遇見的。”
謝別柯苦著臉喊冤,“真沒說過?!?p> 幽怨地看了謝別柯的背影一眼,孔蔚帆可憐兮兮地控訴,“這家伙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都是這幾天才能找到他人?!?p> 秋相思笑了一聲,替他解惑,“我們兩個人都在逃避追殺,干脆就互相利用了?!?p> 孔蔚帆笑了。
“我就說那廝整天板著一張棺材臉,肯定不會有什么艷遇的。”
蘇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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