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相思抬頭,目光撞進(jìn)他眼里。
謝別柯做事滴水不漏,他不說她要去哪里,也不說她的男伴到底是誰,不說他會在哪間房間里等,也不說那串鑰匙到底做什么。
他說的,全都是她必須知道的信息,其余的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雖然早知道這人防備心極重,但如今才算是真正體會到了。
他的目光里有跳躍的燭火和她的身影,迎著他的目光,她問,“如果失敗了呢?”
謝別柯面無表情,“會死?!?p> 他們會把秋相思當(dāng)成女特務(wù)抓起來,嚴(yán)刑拷打,問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可秋相思什么都不知道,對他們而言毫無利用價值,他們不會留一個廢人。
他的話不帶一絲溫度,就那么直白地擺在她面前。
秋相思笑了笑,沖著他伸出手去,“合作愉快。”
她要回上海,必須回上海。
突然想到什么,她抬頭看著正在收圖的謝別柯,“我不會跳舞?!?p> 謝別柯收圖的手一頓,似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雖然他從來沒問過秋相思是做什么的,不過在他看來,這樣上等的氣質(zhì)與姿色,又是將軍府大費周章要找的通緝犯,怎么說也該是個女特務(wù)之類的。
誰知道,她居然連跳舞都不會?
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他問,“會偷東西嗎?”
偷東西?
秋相思想起那晚在沈府,她偷了沈希南別在腰間的槍,“我試試?!?p> 謝別柯嘆了口氣,“睡吧。”
第二天一早,謝別柯就帶著秋相思出了門。
秋相思站在別墅門前的時候斜睨了謝別柯一眼,謝別柯面無表情,拿出鑰匙開門,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男人。
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他們,“呦,來了?!闭f著從沙發(fā)上翻過來,站在他們二人面前,不理睬謝別柯,反而沖著秋相思伸出手去,“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傾國傾城的姑娘?”
秋相思一邊伸出手去和他握手,一邊眼神往謝別柯身上瞟,他說她傾國傾城?秋相思怎么這么不信。
果然,謝別柯面無表情地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貼心地替她解惑,“我沒說?!?p> 秋相思笑的更燦爛了,很好,是她認(rèn)識的謝別柯。
招待著他們坐下,孔蔚帆熱絡(luò)地和秋相思聊天,被謝別柯打斷,“收收你花花公子的心,這女人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宴會呢?!?p> 秋相思黑著臉聽他面無表情地說實話,心里覺得這謝別柯怎么這么欠揍。
孔蔚帆訕訕地笑了笑,“難道活過宴會就能放出我花花公子的心了?”
“不能。”謝別柯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活過宴會這女人就離開南京了?!?p> 孔蔚帆:“……”
所以我現(xiàn)在泡一下不行嗎?
謝別柯你到底要鬧哪樣?
不過他不敢和謝別柯犟嘴,站起身來,指著客廳里擺著的鋼琴,“彈琴去?!?p> 謝別柯冷冷看了他一眼,“為什么是我?”
孔蔚帆瞪大了眼睛看他,“不是你難道是我?和她跳舞的是我,難道不應(yīng)該是我們培養(yǎng)默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