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是誰在瞎帶節(jié)奏?
“宇家父子實屬騙子,騙了我們這么多訂單的定金,恐怕此刻早就逍遙法外了!”
“太可恨了,沒想到那廢柴畜生,竟然是這種奸詐小人!”
“就是就是,都散了吧啊、三天過去了,連人都找不到,還談什么定金!”
“大家稍安勿躁,據(jù)我所知,那宇家父子遭到仇家追殺,躲進了薛家祈求庇佑,雖說各位討回定金有些難度,但不妨去請求薛家將那兩畜生人道滅殺,拿得到定金則是好事,即使拿不到定金,看著那宇家父子的頭顱掛在城墻上暴曬也不虧!”
最后開口的是聲音粗嘹的莫胖子,這家伙節(jié)奏帶得飛起,把一大批處在憤怒邊緣的武者怒火點燃,人潮之下頓時爆發(fā)出了高亢的節(jié)奏,黑壓壓的武者群體集群暴怒,差點控制不住把整個跳蚤展會給砸了,如果不是害怕薛家仲裁,早就動起手了。
“是誰在瞎帶節(jié)奏?給我滾出來!”宇凌峰清朗的聲音從入口處一直傳到了展會中心,聚集滿溢的武者人群紛紛轉(zhuǎn)頭看去,卻見兩批薛家仲裁隊著裝的三十來人,目露殺機手伏佩刀,圍繞著一個面目森冷的褐衣青年,進入了展會之中。
人群之首的莫胖子一看不妙,頓時低著頭隱入了武者集群之中,但宇凌峰怎么會輕易放過搞事的家伙,吩咐一隊人去抓捕他看到的莫星奇,另一隊人則維護秩序,穩(wěn)住暴躁的武者人群,
“原來是你,你竟然還敢出現(xiàn)!”
“兄弟們,債主來啦,給我上,揍他!”
“你這家伙言而無信,說好的一天交貨,卻拖拖拉拉玩起人間蒸發(fā),害我們這么多消費者白等上三天!”
宇凌峰在仲裁隊的維護下,站到了剛剛莫星壯的位置,高聲致歉:“對于延誤之事責(zé)任確實在我,出了些不可預(yù)知的狀況,每人多得十顆凝氣丹,以此補償希望大家多多理解,如果還有不滿的,那么我馬上退定金給你,馬上給我滾出展會去、”
人群的騷亂被他一席話壓了下來,所有等待著的提貨的武者都半信半疑的望著他,宇凌峰隨意占用了個售賣首飾的攤位,將其買下在后臺打開虛無系統(tǒng)的轉(zhuǎn)化桌,將所需數(shù)量的凝氣丹批次取出交貨。
武者們開始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再多嘴,自顧排成一條長龍在前臺提貨,憤怒的來欣慰的走,送走了一批批武者,宇凌峰新的攤位前又堆滿了十幾麻袋的金、銀葉,看得仲裁隊的人一個個愣神不已。
按照規(guī)定,今天交貨的這些錢有80%都是薛家獲得,只有20%進了自己的口袋,不過宇凌峰也不在意,送完了顧客,宇凌峰暫時關(guān)閉了預(yù)購訂單,打算等制裁了搞風(fēng)搞雨的莫星壯父子再借薛家之手隆重開業(yè)。
輿論再一次不攻自破,所有武者都提得貨滿載而歸,宇凌峰的名氣也因此被傳蕩開來,先是各種黑后又是各種白,反差一波接著一波,倒是去追擊莫星奇的仲裁隊,徑直來到了莫家,
宇凌峰交完了貨便帶著仲裁隊去匯合,結(jié)果卻是在莫家門口,仲裁隊的出現(xiàn)引起了莫家三位當(dāng)家的極度重視,等到第二隊仲裁隊伴隨著昔日那個被掃地出門的莫家廢柴出現(xiàn)時,才是戲劇性真正的開始。
莫家祭祖廣場上,
“莫士巍,難道你也想跟我們?nèi)ズ炔瑁俊敝俨藐牭男£犻L面色沉穩(wěn),語氣淡然的開口交涉,鷹鉤鼻大當(dāng)家瞥了一眼身邊臉色鐵青的莫星壯,在他的身后是那胖子莫星奇,眼神躲閃不敢去看仲裁隊小隊長的目光,顯然被對方虐過,有些心理陰影。
“大哥,這小子竟然攀龍附鳳,用薛家的勢力出面打壓我們,實在是報復(fù)心作祟,毫無理由抓我兒子,此子陰毒!你一定要替二弟做主啊、”
莫星壯鐵青著臉,瞪了一眼抱著自己的大腿瑟瑟發(fā)抖的兒子,仿佛是在說:“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讓你給我辦點事,盡給我三番五次的丟臉!”
“大哥、二哥,這件事不關(guān)三弟我,誰做錯了事心里應(yīng)該要有點數(shù),隊統(tǒng)您盡管查,告辭~”三當(dāng)家是個面精目怪的削瘦中年人,一臉看熱鬧的神情,隨即帶著自己的人抱拳退下了。
“汝聽、人言否???”莫星壯看著三當(dāng)家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很是懊惱,作為自家人竟不偏袒,也正應(yīng)了表面兄弟這四個字,
“此事能不能再通融一下,隊統(tǒng)兄弟,我有一物愿...”
“不能、”一聲毫不客氣的青年語氣從遠(yuǎn)處傳來,回頭看去,卻見宇凌峰帶著另外一批仲裁隊走了過來,兩個當(dāng)家的一愣,莫星壯急忙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兒子,莫星奇一臉駭然,仿佛見了鬼一樣,放開了緊拽父親的大腿,急忙往后逃去。
此時此刻,莫星壯面對這個一臉煞氣的年輕人,有些慌了態(tài)卻故作鎮(zhèn)定,依然比直的站在原地,看樣子好像還想據(jù)理力爭一番,不過沒等他發(fā)言的機會,便聽宇凌峰冷冷的來了一句:“將莫星壯父子抓回司罰堂,誰敢阻攔一并帶走,司罰堂伺候!”
“你這畜生,有什么權(quán)利抓我?還有你們,吃錯藥了嗎?竟然聽一個畜生胡說八道,”莫星壯臉紅脖子粗的吼了起來,沒等第二句話開口,便是一條帶刺的九節(jié)鞭甩到了嘴巴上,‘啪’的一聲抽得他吃痛不已,
大當(dāng)家莫士巍冷眼看著宇凌峰,他有那個能力卻并未阻止仲裁隊粗暴動手的行為,只是不悅的盯著對方開口:“同是自家人出生,何必如此你追我趕的落井下石?”
“自家人?笑話,自家人會派人刺殺自家人?況且我早已脫離莫家,誰跟你是自家人,給我把他帶走,你們?nèi)プツ穷^散播謠言的肥豬,”宇凌峰果斷的開口,吩咐了一隊人去追擊逃走的莫胖子,
“你、你這畜生,竟是非黑白不分的抓人!遲早有一天我要活寡了你父子!割肉喂狗剔骨泡酒挑筋做弦!”莫星壯被按在地上不服氣的大聲咆哮,宇凌峰上前抬起腳狠狠朝其面部一跺,看得大當(dāng)家臉色為之一抽。
鼻涕與血伴隨著一顆門牙被宇凌峰這一腳給跺了出來,莫星壯縱橫莫家這么多年,何曾受此侮辱過,頓時一股內(nèi)力上涌,狂暴的力量彰顯而出,六七個仲裁隊成員都有些按他不住了,
“你!敢!踹!我!”莫星壯憤怒至極,積蓄武者內(nèi)氣達到了頂峰,猛的爆發(fā)而出掙脫開了仲裁隊的束縛,原本以為這大漢拼了命要放手一搏,拼死也要反抗報復(fù)一番,卻沒想到他一溜煙的跑了...跑了,留下地上絲絲的血跡和一顆帶血的門牙。
他都準(zhǔn)備從轉(zhuǎn)化桌拿出褐鐵劍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了,可是誰又能想到他竟然裝出拼死反抗的模樣騙過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撒腿就跑,都不帶一秒猶豫的,如此演技之逼真令人咂舌...
莫大當(dāng)家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事情已經(jīng)坐實,莫星壯不跑還好說,他跑了就證明心虛,為薛家更添了一條仲裁證明,他身為大當(dāng)家說再多也沒用。
很快莫星壯父子便被緝拿歸案,沒點身手是不可能進入薛家仲裁隊的,只見他們壓著鼻青臉腫的莫星奇和一臉瘋狂的莫星壯,回到了宇凌峰面前,
“你會后悔的!”莫星奇還想逞能,看在宇凌峰的眼里卻連跳梁小丑都不如,不由得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我說什么來著?六桶大糞水,別急,明天就你就能喝到了、”
莫星奇臉色沒來由的一哆嗦,看著這個以前自己百般捉弄挑釁嘲諷的廢柴,現(xiàn)在卻把自己的命運扼在手里,實在讓人不得不唏噓啊,
“哼、畜生!你們畜生父子眼紅報復(fù)我莫家,真是大逆不道,若老祖在定會打折你的狗腿!”莫星壯一改被抓前的狼狽樣,又變回了那副欲吃人的目光,
“還有什么想叫囂的沒有?明天牧海城門上掛著的人頭,必有你莫星壯父子的名字在內(nèi),趕緊叫吧,明天就要被斬首了!”宇凌峰環(huán)抱著雙手,戲謔的看著這父子二人,坑騙、帶節(jié)奏、誣陷、潑臟水、雇人暗殺,如此惡毒的伎倆,不除掉他們,宇凌峰難以安心去修仙。
“斬首?哈哈哈哈,就憑你也就只有鼓動仲裁隊出面裝裝x的份了吧?還斬首,你以為你是誰,薛笑柳嗎?”莫星壯嘴上逞能,內(nèi)心卻在暗自警惕,到底這小子是怎么說動仲裁隊出面的呢?
宇凌峰看他眼珠嘰里咕嚕亂轉(zhuǎn),就猜到肯定在揣測著什么,于是以譏諷的語氣坦然開口:“你一定在想,為什么我能說動薛家出面辦事,反正你們明天也要去見閻王了,不妨告訴你,我父親以凝氣丹八成的收益與薛家達成條件,你們父子二人必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