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狗....小吉你在下任當主島津齊彬面前別亂說話”赤山靱負立馬制止住了西鄉(xiāng)小吉的“僭越之禮”。
“島津.....齊彬大人....”小吉的嘴唇在微微發(fā)顫,他已然明白了自己前一天遇到的是什么樣的人物,可是他現在只能直盯盯地望著這位“天狗大人”,過多的復雜感情讓一個孩子一瞬間無法反應過來了。
可接下來的劇情卻更加超越了戲劇性,簡直像安排好的一樣發(fā)生了——穿著重型盔甲的島津齊彬緩緩走近并俯下身來撫摸著小吉的充滿著汗水的額頭。“孩子是國家的寶藏,就是因為有了你們,薩摩藩才那么多年來屹立不倒!今后,薩摩的未來也拜托你們了!”坐在馬背上的島津久光輕輕地說了一句:“出發(fā)咯!出發(fā)!”然后讓自己的哥哥——齊彬牽著馬逐漸消失在了小吉一行人的視野中。小吉依舊直盯盯地遙望著遠方,究竟這個孩子夾雜了多少不可言喻的感情呢?
在妙圓寺參拜之后的月圓之夜,依舊對于小吉來說是一個無法入眠的夜晚,望著隔壁已經熟睡的大久保的背影,他一直在理清那根纏繞在他心中的那根線:城山的相遇?薩摩的懦夫?國家的寶貝?天狗大人?島津齊彬?......還有,為什么女性不能參加男生的活動??...伴隨著這些他暫時還無法理解的疑惑,小吉隨著朦朧的夜色慢慢失去了意識,可能他的回答就藏在這一輪圓月的柔光里。
幾日后,
插播一條鹿兒島新聞播報:近日,在薩摩鹿兒島的下加治屋町都會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有一個穿著紅色和服,戴著一頭紅絲巾,身材比較魁梧的“女孩”大搖大擺地走在大馬路的中間,走路的姿勢還極度不優(yōu)雅,簡直是日本女性的另類。此女至今仍徘徊在下加治屋町的街頭,請各位市民多加小心。這要是放在今天,也絕對是“路邊社”的重磅爆炸性新聞,估計還能養(yǎng)活好幾家瀕臨破產的新聞社。
據悉,不但路上的行人遇上她都唯恐避之不及,還有一位拉著貨物的大爺將其撞倒后訓斥其作為一個女人,走在路中央是何等的無禮。畢竟在這個以男性為主的社會里,女性的確不該做出如此無禮之舉,我們將會為該大爺的教誨行為點一個正能量的贊!這里是德川幕府的每日新聞報告,我們下一期再見!
“為什么女人的衣服不能和男人的衣服一起洗呀?”小吉蹲在河邊,疑惑不解地問著自己正在洗衣服的母親與妹妹?!澳憬裉鞜龎哪X子了嗎?這是從德川幕府創(chuàng)立以來的規(guī)定呀!”媽媽也充滿疑惑的看著今天有點不太正常的小吉?!案绺纾阋窍雭眢w驗一下的話,干脆你直接跳下來幫我們一起洗吧?!蔽鬣l(xiāng)琴也附和道?!罢O?這也應該是不讓男生來干這種事情的吧...誰訂的這些規(guī)律?。俊薄安恢?!煩死了!”母親一把把衣服扔進了男人的盆里,里面的水花制止住了小吉接下來的問題。
“小吉!噢我的天啊!你穿著女孩的衣服干嘛?原來這幾天傳遍了整個下加治屋町的風云人物就是你...”父親的呵斥聲才讓小吉回過神來,原來自己身上還穿著那身紅色的和服,對面橋上已經聚集了好多看熱鬧的商人、農民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孩子,最讓小吉感動慌的是父親的聲音就是從橋的那邊傳過來的。
“你是要起飛呀?為什么要扮成女孩子的樣子?先快點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小吉只能驚慌失措地將自己身上穿的松松垮垮的和服脫下來交到了父親手里,然后略有不甘的問父親:“為什么女生不能在馬路上走中間、為什么不能喝男人衣服放在一個盆里?為什么不能練劍道和相撲?我們同樣是人,您不覺得這有些可笑么?”父親聽到這個問題以后沉默了,他只是收下了小吉的和服,轉過身去:“小吉,我們去城山轉轉吧?!毙〖缓冒褑栴}暫時埋在心里,跟著父親一同離開了河邊前往城山。“小吉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男人呀!”小吉不知道的是,人群中有一個孩子牢牢地把他的問題記在了心里。
“爸爸呀,我什么時候才能作為一個立派的武士侍奉在島津齊彬大人身邊呢?”
“你這個傻孩子,別人可是名門氏族呢!什么時候能輪到你來侍奉他呢?”
“島津的家老赤山靱負大人也是平民出生的,我以后想像赤山靱負大人一樣,在島津齊彬主公的手下努力的為人們謀福利,為男女平等做出我自己的貢獻!”
“你有遠大的理想,我不會妨礙你的,但是希望你記住,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們是窮苦人家的武士,要想養(yǎng)活一家九口人(沒計劃生育的后果),就要靠著這一個算盤,還好我會打算盤,但是你的算盤就需要你自己去學習該如何打好咯!總之,不要老是把自己的理想掛啊在嘴邊,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今后我會把它藏在我的心里的!”小吉充滿笑容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嗯,這才是...”在父親想要欣慰的夸小吉的時候,小吉又補了一句:“但是我會用我的行動來實現我的志向的!”
“小兔崽子...你到底還是不明白呀!”父親只能苦笑著,看著小吉謎一般的笑容。
事實證明,小吉的確有成為薩摩隼人的覺悟與悟性。
薩摩從古到今有一個很重要的鄉(xiāng)中教育的儀式,那就是用很多木棍捆成一個大的木樁,然后把它橫著放,用四個木頭做成的腳進行固定,這種樸實的柴木樁子就是鄉(xiāng)中教育的道具了。那問題來了,應該怎么用它呢?很簡單,召集一群要被訓練的孩子們(指男孩),讓他們拿著搟面杖寬度,差不多一個成人高度的木棒子,像沖鋒似的嘴里喊著“哇呀呀呀呀呀”的叫聲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手中的木棒連續(xù)敲打這堆柴火,在打的時候也不能停下叫喊聲。請注意,一定要把這堆柴火想象成欠自己幾百萬的人或者是在路上突然搶走自己棒棒糖的人,不然即使再賣力也體會不到那種意境。隨著打擊的清脆程度和打擊人的氣勢用來評定此人的武士之風的多寡。如此彪悍的訓練方法鍛造出來的士兵,也怪不得德川的中軍在關原進攻島津軍時一觸即潰了。
我曾經也在家里仿照著做了一個這樣的裝置(材料很好找),然后我發(fā)現就算叫喊聲忽略不計(會被鄰居認為擾民),即使我只是打了一棒,手也會因為承受不住打擊柴木所反彈的力量而把木棍脫手彈飛了好遠,然后還沒知覺了好長的時間。說來慚愧,可能我回到那個時代,做武士的概率為負的都綽綽有余了。
但是小吉卻在城山與父親談話后,每次的鄉(xiāng)中教育成為了最賣力的一個,身為一個未滿10歲的小孩,無論是擊打次數還是氣勢卻可以輕松甩我這個成年人幾百條街的恐怖實力,連母親和父親觀察小吉這幾天的訓練后都贊嘆:“這孩子真的是無敵齋大人的轉生呀,我們家今后可能會出現一位舉世無雙的名武士呢!”“哈!名武士么?是挺符合小吉的,以后我們武士一脈不用愁咯!”
小吉異稟的天賦即使當時稱作薩摩第二年輕的潛力武士也沒有人敢稱第一,這樣一復一日的鍛煉下去,或許真的可能憑著武士之魂被推舉進中央當一個教官什么的,但是在小吉即將到達人生的最高處之前,命運卻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個足以改變他人生的“玩笑”。
在一個陰云密布的日子里,小吉收到了一份來自于平之鄉(xiāng)中的挑戰(zhàn)書,他們領頭的孩子是一個高級武士,因為受不了小吉一行人在妙圓寺參拜的羞辱,因此決定約定在下加治屋町河畔“決一死戰(zhàn)”,小吉現在實力超群,接下這種自以為是的挑戰(zhàn)狀自然是不在話下,于是兩方就在河邊擺好了陣勢,開始了“小孩子的榮譽”之戰(zhàn)。
大久保一行人和剩下的平之鄉(xiāng)中的孩子們纏斗在一起,主舞臺上就只剩下了領頭孩子和小吉了。領頭拿著木棍直接沖向小吉,一棒下去卻被小吉輕盈地躲過了,隨后因為重心不穩(wěn)而被小吉扯著衣襟順勢扔進了河中,實力的差距就在于此。小吉隨后撿起領頭的木棍趕走了幾個想來救場的孩子們,整個舞臺上就好似小吉在表演自己體術的獨角戲一般,也證實了他確實無可爭議的天賦。
“還沒完呢!”從水中爬出的領頭抽出了別在自己腰間的武士刀(沒有出鞘),把它當木棍握在手中。小吉也拿穩(wěn)了手中的木棍,準備接受這位上級武士孩子的再次挑戰(zhàn)。
因為木質的東西始終打不過鐵質的玩意兒,所以幾個回合下來之后,雙方戰(zhàn)況焦灼。但終于在之后的一瞬間的時間內,一切都發(fā)生了,可惜已經太晚了。
“接招吧!”領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小吉揮出自己武士刀,小吉也瞄準了他的刀鐺(武士刀的保護套)借力擋了下去。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讓在場的每個人的都變得十分的面如土灰。
隨著一聲清脆的“piang”的一聲,接著是銀光閃過的一瞬,卡啦的一聲,最后是沉悶的啪的一聲,眼前的景象已經無法用更確切的語言敘述出來了。
“血!”其中一個孩子不禁大叫了起來。
靖武次代
俗話說,勞動節(jié)是需要勞動才能創(chuàng)造價值的對吧,但是...咳咳,因為學校外出實踐的關系,下一期也只能延后一下啦,抱歉各位讀者,未來的章節(jié)我會多補上的,敬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