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件事想問問你?!庇腊驳溃盀槭裁床幌氘敾实勰??”
“當皇帝很好嗎?有什么好?”常樂不以為然,“我不想當,但是我卻一定要擔得起這些責任,久了總會倦的。”
“做皇上多好啊,不用像我一樣守在這不毛之地,天天拼死拼活,打下來的地都是皇上的?!庇腊残α诵?,略輕松的說。
“可我想過平常人家的日子。”常樂微微嘆了口氣,“你生來就不用管有些事,不用去奪天子之位,也不用去懂朝廷之上的勾心斗角,自然羨慕?!?p> “但是做皇上,除了立后,還可以納妃,納多少個都不會被說閑話,多好。天天醉夢生死,酒池肉林?!庇腊蚕胂窳艘幌?,把自己樂著了。
“那你怎么辦?做男寵嗎?說起來仙澤百年也沒有人像我一樣荒唐,想立男人為后,最過的也是只養(yǎng)了幾個男寵玩玩?!背酚悬c哭笑不得,“再說,朝廷都管不過來,還管后宮,豈不是更累?”
永安微微起身,長舒了一口氣:“那么多個君主,就你一個這么想,真是難得啊?!庇腊泊蛑?,“我可不做男寵,丟臉,要做就做仙澤的皇后,聽起來威風一點?!?p> 常樂抿嘴笑了笑:“你還想這個,蠻族不打啦?”
“打贏是遲早的事兒?!彪m然這話從現(xiàn)在渾身纏著繃帶的永安嘴里說出來絲毫沒有說服力。
“有件事忘了和你說了?!背返溃靶U族那邊安插了內(nèi)賊在這邊,被我抓到兩個,可能還有。”
“嗯?”永安應(yīng)了一聲,并不感到意外。
“一個線人,一個機械師。都是些小人物?!背返?。
“這些抓再多也沒用?!庇腊驳?,“頭目沒著落,這些小嘍啰是抓不完的?!?p> “怎么說?”常樂疑惑。
“這兩人的身份肯定不會和蠻子有接觸,又怎么會和蠻子交易?多半是你那京城混了個蠻子進去?!庇腊驳?。
“那怎么抓?”常樂問,“這么大的京城,難道要挨家挨戶搜嗎?”
“不用抓,讓他們多吃幾次敗仗,自己就被他們首領(lǐng)喊回去了?!庇腊舶咽址旁谀X袋后邊枕著。
“說的輕松?!背沸α诵?,“真會逞能。你說你要是現(xiàn)在身上少點傷我還信?!?p> “不一樣,現(xiàn)在你來了,我就有力氣打了。你不在,我想你,分神了嘛?!庇腊残α诵Α?p> “那我在這不是更分神?好了,別貧了,蠻族多難打我心里有數(shù),要是好打他們還能盤踞在這這么多年?”常樂微微嘆了一口氣。
永安也沒說話,只是坐了起來,摟過常樂抱了一會兒:“別動,抱一會兒我心里舒服一點?!?p> 常樂沒敢動,等他松了手才問:“幾成把握?要多久?”
“沒個三五年不行。正面的不行可能還得來點陰的?!?p> “噗,給他們下蠱?還是扎小人?”常樂笑了,故意沒有在意前邊的三五年。
“養(yǎng)個兒子送給他們?”永安順著這茬,手撫在常樂的頭上沒動。
“便宜他們了?!背返?,“有了兒子還不得我們自己養(yǎng)著?”
“噗,你還想我給你生個兒子?”永安一時沒忍住,問道,“也是,將來的太子怎么辦啊,豈不是要絕后了?!?p> “當然不是?!背繁欢旱牟恢勒f什么好,“大不了把那些姓常的皇室通通召進宮,這個皇帝愛當不當了唄?!?p> “昏君?!保腊驳吐曅π?,“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p> “嗯,帳子就留給受傷的士兵吧,今天我破例和你擠擠?!背房粗腊彩稚蠌目噹Ю镞呂⑽B出的血,故作輕松道。
永安顯然有點吃驚,隨后又放松下來,戲謔的看著常樂:“不怕我對你做什么?”
“就你這樣,也是我對你做什么吧?”常樂難得的沒有臉紅,也是永安的樣子實在是手無縛雞之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比誰厲害還說不定?!庇腊残π?,“好了,說著玩的,不逗你了,睡就睡吧,早就休息也好?!?p> 說著下床把桌上的藥灌下肚,實在是苦,永安皺了皺眉頭。
“苦吧,我從小就怕苦?!背沸Φ馈?p> “嗯,我知道?!庇腊蚕肫饋砩洗蔚氖虑?,背過身憋笑。
常樂沒注意,囑咐永安先躺一會兒,自己去擦了兩把身子才回帳子,回來的時候,永安已經(jīng)睡著了。常樂勾了勾嘴角,聽著他長綿的呼吸聲,不知為何有一種厚重的安穩(wěn),很快也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