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澤倫與江晨露兩個人與沈讓吃完晚飯后,各自分手。兩人梳洗后,江晨露一邊按摩臉擦上護扶品,然后一邊與邵澤倫閑話家常。
江晨露突然想起一事,扭頭問邵澤倫,“話說表哥是不是還沒有成家啊?”
“是的,他現(xiàn)在還是孤身一人,絲毫沒有成家的打算。怎么了?你這樣問,是不是手上有好人選,準備介紹給我表哥認識認識?!鄙蹪蓚悵M心期待。
“沒有,你沒過聽過一句話嗎?不作中,不作保,不作媒人三代好?”江晨露一反平常的搖搖頭,“平時兩夫妻甜甜蜜蜜的,有事肯定是第一時間找媒人算賬,我才不要去趟這攤渾水?!?p> “可是作媒人有大紅包收的呢,你不心動?”邵澤倫取笑她的“愛財”。
“沒有,我現(xiàn)在缺錢嗎?我都是邵太太了,你不是我的移動ATM嗎?”江晨露故意昂高頭,一臉高傲的回答道??上蹪蓚惖淖⒁饬θ凰┌椎牟弊游^去了。
自從日本回來之后,這兩天邵澤倫都沒有在家過夜,現(xiàn)在看到這一幕,突然心頭一熱。他猛地湊前往江晨露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痛痛痛,你是這個吸血鬼轉世投胎嗎?怎么專咬人家的脖子?”江晨露雪雪呼痛,她皮膚本來就薄,這一口下去就是一個血印子,看起來是有點觸目驚心。
“來,來,大爺替你看看,看痛得哪里了?”
“不要,你這個流氓?!?p> “來嘛,小娘子?!?p> “不要,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
“你叫吧,你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的。”
沒有辦法,兩個人在一起,最后總會意外歪掉話題,統(tǒng)一回歸到床上談心事。
第二天,江晨露一大早就起來了,她躡手躡腳地起床,沒有驚動邵澤倫。她一個人先洗漱一番然后到頂樓的游泳池里游了幾圈,準備等下與邵澤倫一起共進早餐。
回來一看,邵澤倫還在柔軟的大床上,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夕呢。
江晨露心里露出壞笑,從冰箱里掏出一小塊冰塊,往他的脖子下那么隨手一放。那叫起的效率高得一塌糊涂,堪稱立竿見影。只見邵澤倫象一尾跳蝦一樣,立刻從床上跳起來。
他被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從甜美的夢境中驚醒,然后就看到自己老婆露出甜美的微笑,笑盈盈的對他說,“既然你醒了,那就太好了,我們就去吃早餐吧?!?p> 邵澤倫看到掉落在床單上的冰塊,恍然大悟,知道是江晨露拿進來的。沒想到,她的叫起這么有特色。被她這么一弄,自己確實沒有睡意了,那就順便吃個早餐吧。
兩人沒有去大客廳時吃,準備在自己套房里的小客廳里吃個三文治算了,拿著從大廚房里順手拿過來的原材料,江晨露大展廚藝。
“想不到你的手藝還挺好的,做的味道不錯。”邵澤倫看著三文治。
“謝謝你的夸獎,只是三文治而已。沒有什么難度的?!?p> “誰說的,三文治也要點技術含量的,你看你的煎蛋煎得多象那天上的太陽?!?p> “你夸獎的還真特別。”
兩人閑話家常,江晨露突然想起前幾天自己和邵澤倫被從日本連夜叫回來的事。她問邵澤倫,“我一直忘了問你,你那天急匆匆的去了公司,是遇到什么難事了嗎?”邵澤倫在公司只是掛名的總裁,不負責日常的公司瑣事。一般沒有什么大事,公司的人不會這么緊急的找他的。
“說起這個,我就不知道在哪說起好?”邵澤倫正有一肚子的苦水不知道往哪倒,正巧親親老婆要替自己分享一下,自然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果牽涉到公司的機密就算了,我不是一定要知道的。”江晨露看到邵澤倫吞吞吐吐的,以為他不方便說。
“那就沒有,只是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邵澤倫端起杯中的純牛奶喝了一口才說,“是北元打電話給我的,讓我趕回來,說溫氏想撤資。想讓我去打聽一下內(nèi)情,看有沒有挽救一下的可能?”他怕江晨露不知道前情后果,所以又重復提了一下三家合作的背景,“你知道天祈這個案子,我們都投入太多了,所以一聽到撤資都慌了,溫家是不差錢,但是我們差啊?,F(xiàn)在臨時去找銀行要錢,要排隊,等批下來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他有點苦惱的抱怨道。
江晨露靜靜的聽著,過了一陣子,她才慢慢的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會不會你們想太多了?雖然溫家不差錢,但是一個案子在中途突然要說撤資,中間花的心血多去了,那不就白白浪費了。而且邵氏在魔都的資歷并不淺,不然溫家也不會一開始就敲定跟你們合作了。”
“所以說嘛,北元說讓我去探一下。他也應該知道,我跟溫家并沒有什么來往,身邊也有多少人認識他們,叫我去哪找。他手上倒還有人脈能搭上溫家的關系,我當時雖然答應好好的,但是心里沒有底。到時這件事估計還得他出馬才行?!鄙蹪蓚愑悬c無奈的說。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不然你跟劉大哥直接說唄。”江晨露給他出主意了。邵澤倫在衡量了自己的面子和正事之間,左搖右擺了半天,終于決定還是正事要緊,面子擺一邊。他決定明天就約劉北元講清楚。
想不到第二天,他還沒有來得及跟劉北元打電話,劉北元反而主動先打電話給他了。原來是溫崇山給他們兩個都派帖了,邀請他們一起去乘游艇出海游玩。
這正是瞌睡遇到枕頭,邵澤倫喜不自禁,心里高喊萬歲。他一拿到帖子就喜滋滋向江晨露顯擺了。江晨露看著那張黑色帶銀帶的請?zhí)?,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說一句,大戶人家辦事就是妥貼,連去游玩都要專門下帖子,還弄得這么漂亮。
“我看上面寫著攜伴同行,那我不是要跟你去嗎?”
“怎么了?你不想去??”邵澤倫有點吃驚。
“不是,我只是不懂這些場面的怎么應對而已?畢竟你懂得,我以前也沒有去玩過?!?p> “你別怕,到時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魔都這個地方我還有三分薄面,我的老婆也不用看別人的眼色。”
雖然別人不會表達于語言,卻會在暗中鄙視。江晨露好勝心一起來,決定再了解多一點。這可是自己嫁入邵家后,首先公開露面,不說丟邵家的臉,總不能丟自己的臉吧。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只能夠到網(wǎng)上去發(fā)帖,等我想一下,那帖子的名字應該是第一次出海坐游艇游玩,要準備什么?在線等,特急的?!苯柯栋腴_著玩笑。
“這個嘛,以前我自己組織人去玩時,我是主人家,要操心的事挺多。現(xiàn)在是我們?nèi)e人家作客,簡單多了。都說了,你別急,你想干就干嘛。不用擔心?!?p> “那真的?我到時要是丟臉了,你可別怪我?!苯柯对偃龁柕馈?p> “放心,我不會怪你的。你嫁給我就是隨性就好了,這些事不用操心太多?!鄙蹪蓚惻闹馗WC道。
“那好。那我就什么都不做準備了,到時去那邊,能怎么玩就怎么玩?!?p> “行,我還不知道你啊,你平時能坐著絕對不站著,出海游玩也不過是躺在沙灘椅上曬曬太陽,或是在室內(nèi)看看手機或書,最多玩?zhèn)€游戲?!?p> 江晨露不得不說,邵澤倫說得真準??礈柿耍约壕褪且粋€愛靜懶得動的人。
“不過,你說得也不對。我們得提前準備點東西,比如說我們?nèi)ヌ暨x一下泳衣吧?”說著,邵澤倫就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牽著江晨露出門去了。
“泳衣我有啊,我天天游泳,哪能沒有這個東東啊?不用買了?!?p> “那是在家穿的,又不是當季的。我們?nèi)タ匆幌碌昀镉袥]有新貨到?!鄙蹪蓚愓裾裼性~,說得那叫理所當然。
好吧,也許這就是豪門的日常吧,難怪以前老聽說豪門太太一年的置裝費會高達八位數(shù)。確實,這一陣子江晨露的置裝費,都夠平時她穿上幾年的了。而自己已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果然是入奢容易啊。雖然覺得自己是已經(jīng)被資產(chǎn)主義生活腐蝕了,但是江晨露不得不在內(nèi)心感嘆一句,有錢真好。
天氣這么好,真適合出去買買買?!澳阕呗c,我快跟不上你了?!?p> “好好好,我走慢點,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丟下你的?!鄙蹪蓚悷o時無刻都在表忠心。
“好的,我馬上掏出筆記本記下來,你要畫押給我?!?p> “放心,我馬上畫,要咬手指嗎?”
“要,我來咬?!?p> “啊,輕點。”
“不好意思啊,真出血了?!?p> “我暈了,要求做人工呼吸?!?p> “不要,你是暈了,又不是溺水了,騙子。”
“我就是騙子怎么了?”
“哼!”
“別生氣了,我親一下?!?p> “你個流氓!”
“你能不能換一下新詞,老說我流氓?!?p> “能,那就換一個新詞---臭流氓。”
“果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