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到夢該醒了的那一刻,她的耳邊出現(xiàn)了說話聲,聽起來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遠遠近近讓人覺得光怪陸離無法捕捉。
“滴――滴――滴――”
秦歸晚耳邊出現(xiàn)了這個聲音。
“我在哪?”
“滴――滴――滴――”
秦歸晚睜不開眼睛,她能感受到有人說話。
“是誰?”
她想說話,但卻張不開嘴。
就當她覺得自己的手可以移動的時候,腦中卻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大夫,我們孩子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一般24小時內(nèi)都會醒來的,但因為她大腦受到撞擊,所以可能會慢一些。但是,有一點,有極少部分因為個人求生意志不強意識沒有復(fù)蘇――”
“大夫?你這話什么意思?”
秦歸晚聽到最后一句話就是這個。
……
病房里。
“知非,你說歸晚這回會不會醒不過來了?”沈宜嘉坐在秦歸晚旁邊,盯著旁邊的心電監(jiān)護儀道。
“不會的,秦歸晚吉人天相,不會出什么事兒的?!?p> 季青臨嘆了口氣,給公司請了一天假,打算好好在醫(yī)院等秦歸晚醒來。
云夢早已蘇醒,得知秦歸晚還沒有醒來她的心中百味陳雜。在事故發(fā)生的那一刻,她清晰地看到秦歸晚用她的身體護了一下駕駛座上的季青臨和后座上的她。
如果不是秦歸晚,她恐怕會傷的很嚴重。
她糾結(jié)良久,做了很多心理準備,終于才拿起手機撥向了一個號碼。
……
“喂――云澤?方便接電話嗎”
對面的云澤看到撥來的電話號碼,萬分驚訝。云夢已經(jīng)三年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了,二人的關(guān)系鬧得非常僵,他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接到來自云夢的電話。
自母親去世,小三上門之后,云夢和他的關(guān)系就冷淡了下來。
當時云夢才十一歲。
他被保送到普林斯頓大學,當時云母剛剛?cè)ナ溃茲芍豢戳四赣H最后一眼就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家。
十一歲的云夢一朝沒了母親,哥哥又如此冷漠,小三還帶著她的女兒上門。
自那時候起,云夢就恨上了云澤。
“喂?怎么了?”
“……”
“沒事兒我就掛了。”
“云澤,你果然沒變過,還是原來那樣冷漠不近人情?!?p> 云澤坐在椅子上,看著一眾下屬在等自己,心中幾乎沒有糾結(jié):“你等下?!?p> 他捂住了手機聽孔,對著眾人說道:“抱歉,我這有點急事――會議取消,剩下的東西我會讓秘書發(fā)到各位的郵箱里?!?p> 眾人諒解般點了點頭,將東西收拾好后出了會議室。
“你說吧,什么事情?!?p> “……我……我有一個朋友,好像在你的公司工作。叫秦歸晚,所屬網(wǎng)絡(luò)宣傳與運營部門。我能不能――代替她給你請個假?”
云澤聽著手機里的聲音有點想笑:“云夢,我既不是網(wǎng)宣與運營部的經(jīng)理,也不是專門批假條的主任,這件事你找我干什么?況且她又不是沒手沒腳,自己不會請嗎?”
云夢緊緊地抓著手機,她一點兒都不想聯(lián)系云澤,真的。一點都不。
但像秦歸晚這種狀況,不休息兩個月是好不了的。剛?cè)肼毦陀龅竭@種事情,公司一般都會權(quán)衡利弊直接解約。
就算要賠違約金也賠不了多少,更何況秦歸晚不能丟了這個工作。
“秦歸晚她――救了我一命。”
云澤緩緩走向了玻璃窗,看著窗外的高樓。
他深知云夢的脾氣,要不是真的沒辦法了絕不會打電話給他,當初就算云夢離家出走露宿街頭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好。”
“謝謝?!?p> “嘟――嘟――嘟”
云澤看著掛掉的電話愣了許久,他從沒想到云夢會因為一個外人打電話求他。
“小潘?”
潘晶晶立馬應(yīng)了一聲:“云總,有什么吩咐?”
“去電話叫一下張錦云,說我有事找他?!?p> “好的。”
云夢掛掉電話后,看著房間里躺在床上的秦歸晚心道:“我也就只能幫你這么多了?!?p> ……
清晨的陽光透進窗子,將紗窗的紋路映在秦歸晚的臉上,石紅雁和秦卿勇趴在秦歸晚床邊睡著。
光與彩的混合極為迷離。
秦歸晚聽到耳邊有有人說話的聲音,她想睜開眼睛看看。
“滴――滴――滴”
耳邊明明白白地有這樣的聲音。
秦歸晚費力地動了動手指。
石紅雁睡得淺,又將秦歸晚的手放在了自己手背上,所以秦歸晚手指一動,幾乎同時,石紅雁就醒了過來。
“卿勇,卿勇?!快叫醫(yī)生!快!晚晚她手動了!”
秦卿勇瞬間清醒了過來,直接按了床頭的緊急呼叫按鈕后回頭對秦母說:“紅雁你在這兒看著!護士應(yīng)該馬上就到!我現(xiàn)在就去找醫(yī)生!”
石紅雁拉著秦歸晚的手激動道:“謝天謝地,謝天地謝!我女兒終于平安無事……晚晚?晚晚?你能聽到媽媽說話嗎?”
沒過多久護士就急急忙忙過來,秦卿勇拉著主治醫(yī)生也跑了過來。
經(jīng)護士勸阻,幾人被留在了門口。
穆甜一聽說秦歸晚出車禍了二話沒說半夜就直接從家里飛奔過來,正在和她一起吃晚餐的穆肅和穆天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怕穆甜一個人出去有什么意外便想都沒想就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路上聊天時二人才從穆甜口中得知事情經(jīng)過。
石紅雁,秦卿勇,季青臨,沈宜嘉,云夢,謝知非,穆甜,穆天擇和穆肅幾人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秦歸晚的情況。
沒過多久醫(yī)生便推開門摘下了口罩:“病人已經(jīng)蘇醒了,注意,現(xiàn)在病人需要靜養(yǎng),不要高聲喧嘩。家屬跟我出來一下,和我去門診我給病人開些藥,你過去辦一下手續(xù)?!?p> 秦卿勇立馬點頭道:“好,多謝醫(yī)生了!”
“不用,快進去看看病人吧?!?p> 秦歸晚睜著眼睛躺在病床上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惡心,頭還隱隱作痛。
石紅雁搬了個板凳兒,坐在秦歸晚旁邊輕聲細語道:“晚晚,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給你?”
秦歸晚搖了搖頭,表示不吃。
謝知非,云夢,沈宜嘉和季青臨見秦歸晚醒來了,也是常舒了一口氣,醒來了一切都好說。
秦歸晚將眼睛閉上,想到自己意識全失的時候做的那個夢,巨大的心痛使她不想說任何話。
她知道,若是她沒從夢中醒來,也許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王洲啊,不僅在現(xiàn)實中折磨她,就連昏迷了都不讓她安生。
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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