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最不識好歹
“崔錦繡,你真不識好歹!”他陡然發(fā)現(xiàn),崔錦繡是最得他心的,也是最不識抬舉的!
他忽然一把抓住崔錦繡的脖頸,眼里是嗜血的猩紅,可以看出,他現(xiàn)在生氣得很,怒火被點燃到最高,莫不說他身居高位后,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就說他在做皇子時,也不曾有人對他大呼小叫,除了崔錦繡,再無他人,他早就在無形之中給了她那么多慣例,特殊的慣例,可是她怎就感覺不到?
他現(xiàn)在掐著他纖細(xì)的脖頸,只要再稍稍一用力,她就可以一命嗚呼,可是該死的她,卻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說,而是依然憤然的看著他,那眼神無所畏懼,視死如歸!
他恨死她這樣的驕傲!他的手在慢慢收緊,可崔錦繡依舊不為所動只是慢慢的鄙視眼睛,那樣坦然,那樣淡定,那樣從容不迫。
崔錦繡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脖子上的手在慢慢收緊,她的頭腦此時只是一片空白,眼睛也朦朧起來,眼前你那個男人,她唯一愛過的,視為良人的人,現(xiàn)在正在親手結(jié)束他的生命,她那早已滿目瘡痍的心,現(xiàn)在更是碎的不成樣子了,苦澀的無法言說,她想,這樣死去也好,這樣了結(jié)也好,只是,對不起視她如明珠的家人了!
欠下的,只好來世再還了,她凄然一笑,緩緩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他終是要她死的,連碧血珠也救不了她的命,當(dāng)真是辜負(fù)了黎扶桑的一片好意。
“陛下,陛下!饒命??!饒了娘娘吧!”香菱早已嚇得跪在地上,還有去廚房端熱水的芬芳也顧不得水灑了一地,踉蹌的跪在地上,哭喊著,求饒著,額頭一下一下的點地,很快就出了血。
聞聲趕來的秦奎也嚇了一跳“:陛下,快放手啊,您這樣會掐死娘娘的!”就連冷心冷面的捷越,也漏出擔(dān)憂之色,只是不說話,站在那里看著。
正當(dāng)崔錦繡感覺最后一絲氣息快要被抽走時,黎禹蕘突然放開她,一把把她摔在床榻上,而崔錦繡則是由于本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咳喘著,樣子很是狼狽。
“想死?朕偏不如你的愿!你說對了,朕對你又提起興趣了!朕還沒有膩之前,不準(zhǔn)你死!”他極其惡劣的說著一些搓崔錦繡心窩子的話,同樣也反噬著他的心!崔錦繡,我們一起折磨到死吧!
崔錦繡緩過來了,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之發(fā)覺,那眸子深得不見底,黑得可怖,崔錦繡覺得自己像是被席卷進去一樣,心生寒意,明明入了夏,可四肢百骸像是掉進千年的寒冰深淵一般冷的刺骨。
“給她沐浴,準(zhǔn)備侍寢!”這話是吩咐給奴才們聽的,更是說給崔錦繡聽的他的話語就如同極寒之地傳來一般,沒有一絲溫度的陰郁,崔錦繡終于知道,她為何心生寒意了。
她愣神的坐在床榻上,那樣看著黎禹蕘,想要從他身上,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可是,除了陰沉沉的臉色之外,只不擁拒絕的堅!
把帝王的氣勢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崔錦繡開口要說些什么,看著跪在地上頭都磕出血的芬芳香菱,始終說不出口了,她不能連累了這些關(guān)心著她的無辜的人。
可她也不想就此屈服,崔錦繡無奈的閉上眼睛,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黎禹蕘說完這句話就轉(zhuǎn)身坐在案前,拿起一本書在看,他捧著書,但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說是在看書,倒不如說是他在看著崔錦繡,她的臉上是憤然,是怒,是黯然,他的心早已心亂如麻了,那樣傷人的話似乎是不受控制的就脫口而出了,說出他也有幾分后悔。
但是也有一些期許,可是當(dāng)他看到崔錦繡那張瞬間垮下來的臉后,就感覺胸口悶的像被什么堵起來一樣,又失落又難受,她就這樣開始厭惡他了嗎?大概是那些可笑的驕傲在作祟,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崔錦繡,你就這樣不甘愿?你也不想想,外邊的那些女人有多趨之若竭,你當(dāng)真是不識好歹!”他驟然的把手里的書扔到案上,掃落了案上的茶盅,盅子應(yīng)聲而碎,在安靜的屋內(nèi)響得格外清脆,顯得那樣突兀。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去昭陽殿取朝服而回的長福和小金,捧著朝服才進到屋里,就看見黎禹蕘一臉怒意的掃落了茶盅,便知曉是自己家主子終于惹毛了陛下,就說嘛,伴君如伴虎,也就他家主子敢這樣了,遂兩人嚇得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像剛剛香菱芬芳一樣,不斷的磕頭求饒,一臉的惶恐。
崔錦繡那臉上終于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波動,她看著這兩個小太監(jiān),想著剛剛的芬芳和香菱,寒透的心里有了一絲溫暖,她緩緩閉上眼睛,又睜開,開口道“:不關(guān)你們的事,起來出去吧!”
長福和小金哪里敢動啊,依舊跪在地上,低低的匍匐著身子。
“好了,下去吧!這里用不著那么伺候!”黎禹蕘沉聲道。
“小姐~”兩人倒是起身了,只是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崔錦繡,小聲的想要說著什么,可最終還是叫崔錦繡擺擺手遣下去了。此時,屋里就剩下提著木桶來來回回送熱水的宮人,大家都不說話,極力的把自己變成空氣,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
“崔錦繡,朕在問一遍,你就當(dāng)真不愿侍寢?”他繼續(xù)追問道,像是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一樣,那樣的執(zhí)著。
“想到要和你同寢而眠,我就感到惡心無比!”崔錦繡毫不避諱黎禹蕘那鋒利如利刃的眼睛,就這樣直視著他,坦然的面對他即將噴發(fā)的怒火。
而黎禹蕘聽到這話時,眼里明顯閃過一絲訝異,還有…釋然?他早就想到了,可是親耳聽到,竟能這幫難受痛楚!
這句話像是咒語一般,在他腦海里不斷的盤旋嗡鳴。
他想過,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情,她是否一點兒也不愛他了,畢竟,他那樣深痛的傷害過她和她的家人。她對他死心,恨他,都不奇怪。他多想問問,她是否還愛他,哪怕一點點?
可是,他沒有勇氣問出這句話,可,就算不問,他依舊聽到了答案。而這個答案,是那樣難以令人承受。她無比的惡心他!
冷意一絲一絲的襲上了心頭,心,一點一滴的結(jié)成了冰,心口猛然地撞擊著,他覺得氣息難穩(wěn),甜味滑過喉間,眼前是一片涿漸模糊的視線,耳邊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話語,一切似乎都化作了悲涼的風(fēng)聲,湖水一般涌出,不可抗拒的纖結(jié)著他的感官!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堂屋走去。
難道就要這樣結(jié)束嗎?
白鷺瀟風(fēng)
黎禹蕘,你個渣渣你已經(jīng)引起民憤了知道嗎? 為娘也幫不了你了【頂著鍋蓋逃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