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宋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確定自己不同意?”他瞪眼再問。
到手的鴨子,飛了?
在江口浦同面前吹的牛,要完蛋?
宋橋腦門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他幻想自己聽錯了。
“不同意。”左煌哲冷下面孔,沉穩(wěn)的點頭,徹底打破宋橋的幻覺。
“你知不知道你回絕的人是誰?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你,別給臉不要臉?!彼螛蚶闲叱膳?,抬手指著左煌哲的鼻尖,怒罵。
“隨便。我和江口先生未曾謀面,他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他,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未來毫無保障的壓在他身上?”左煌哲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哼,你無需把自己的未來壓在他身上了,給你臉不要臉的后果就是,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彼螛驓饧睌?。
“因為我讓你丟臉了?”左煌哲縱聲大笑:“宋先生,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說這種話么?”
“我不僅有資格,我還能讓你生不如死,不,直接去死!”宋橋每說一句,手指指尖就指點左煌哲一下,猙獰的臉上,暴露出對左煌哲想要挖心、啖肉、飲血的刻骨仇恨。
“那就走著瞧?!弊蠡驼苷f完這句話,徑直走回院子里,涼下宋橋呆若木雞的留在原地,進退兩難。
“呸!狗東西,不,我要讓你死的不如一條狗。”宋橋面露兇相。
他在回去的路上,反復(fù)琢磨怎么回復(fù)江口浦同,并且能讓江口當(dāng)即對左煌哲痛下殺手。
“麻田,或者共黨。”宋橋奸詐的笑。
他跟江口三年,對江口的喜好基本了如指掌,上面兩種選擇,都是能讓江口瞬間迸發(fā)惡魔的本性。
江口浦同,三年前以商人身份來到林夕市,為他覬覦的林夕市的財富、礦產(chǎn)和海運踩點。
暗中,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特務(wù)、魔鬼,刺探情報、拉攏漢奸、暗殺進步愛國人士、破壞地下黨組織、抓捕殺害地下黨員。
碼頭地下黨組織遭到的破壞,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最讓他氣餒的是,林明輝叛變的時候,麻田和他在一起,否在就不會出現(xiàn)后面發(fā)生的一切,讓他覺得成竹在胸的所有行動突然間亂套了。
現(xiàn)在,他最急切的事情就是讓一切回到他的陰謀中來。
“宋橋回來了。”他的手下,小坂正一隔著玻璃窗看見走進院子的人影。
“他的表情如何?”江口盯著墻上懸掛的一副華夏字畫。
這副字畫,是他搶來的華夏五百年前的名畫。
他的家里,所有擺設(shè)全都是從華夏搶掠來的古物,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家傳承幾百年的書香門第。
“蹙著眉頭,擠著眼睛,噘著嘴巴?!毙≯嗝枋鏊匆姷乃螛颉?p> “那是他臉上最典型的的暴怒的樣子,事情看來沒有辦好?!苯谧呋匕讼勺狼?,坐下。
“中佐,宋橋最近的所作所為,有點忘乎所以了。”小坂說。
“哼?!苯诶湫σ宦?。
門外,宋橋一條門簾,走進來。
江口沒有說話,端起茶水,慢慢的喝。
“中佐,那個姓左的,突然變卦了,我懷疑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宋橋挑撥江口。
一山不容二虎,江口不會放任自己的地盤上出現(xiàn)另外一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即使是他的同類。
“誰?”江口放下茶杯。
“我不認識那個人,不過我偷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似乎是麻田少佐的手下。”宋橋卑鄙的說。
“他想干什么?”江口手指敲著桌子,思索。
“中佐,屬下認為,像左煌哲那種三心二意,敢于背叛中佐的人不能留,不僅要懲罰他,還可以殺一儆百?!彼螛蛘f出的每一句話,都能置左煌哲于死地。
“四靈雕呢?”江口問。
“屬下帶人直接從螺殼王那里搶回來?!彼螛蛐U橫的回答。
“燕雙飛那里呢?”江口接著問。
“中佐,那種女人,槍口就能堵住她的嘴?!彼螛虿皇菦]有大腦的人,在回來的路上,他把江口可能問到的一連串問題全都想過一遍。
“宋桑,在林夕的地盤上,你能堵住她的嘴,離開這里后她說出來怎么辦?”
“還有她的家人?!?p> “就算把她家人全殺了,我的聲譽已經(jīng)沒辦法挽回了,這個損失怎么彌補?”江口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口氣突然強硬起來。
“這個?”宋橋瞠目結(jié)舌。
他沒想到江口問了這么多,居然還沒發(fā)話殺掉左煌哲。
“這件事如果麻田插手,又怎么解決?”江口的問話,開始咄咄逼人。
他認同小坂對宋橋忘乎所以的評價,這件事,正好是警告宋橋的最好機會。
“這個,”宋橋無言以對。
麻田和江口之間的問題,哪有他插話、思考和處理的份?
而且一直都沒有,江口為什么突然問他呢?
看穿自己在說謊?還是不滿自己沒辦好事?抑或心中的無名火發(fā)泄他身上了?
宋橋心中暗罵:“NND,今天怎么回事,一個一個的都吃錯藥了?”
“中佐,屬下無能,對麻田少佐的事無能為力。”宋橋急于抽身,他有點怕了。
“宋桑,小心為妙?!苯诘脑捇鹚幬逗軡?。
“嗨、嗨,”宋橋鞠了一躬,連忙退出屋子。
“換成你,怎么辦?”江口問小坂。
“當(dāng)然是用宋橋剛才的辦法,把四靈雕搶過來,用槍口堵住燕雙飛的嘴?!毙≯嘟器镆恍?。
他明白江口訓(xùn)斥宋橋的原因。
“麻田這幾天在干什么?”江口問。
“他對錢沐童的能力本來就不滿意,在錢家出現(xiàn)百合花和海兔之后,似乎有了用別人取代錢沐童的想法,這次龍頭大會雖然交給了錢沐童,但重要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為的。他親自審定今年的游街路線,安排犬也沿街布控所有的臨街店鋪,就連當(dāng)天出現(xiàn)在大街的人群,也是讓各個學(xué)校、公司、店鋪自己挑人,并且效仿保甲制,錯一罰百,防止出現(xiàn)問題。”
“這個麻田,想的法子還不錯。不過你說他想換掉錢沐童?”
“據(jù)內(nèi)線報告,麻田最近跟吳天壽私下秘密往來,他會不會用吳天壽替換錢沐童呢?”
“吳天壽,那個挖金礦的?”江口微微瞇起眼睛。
“對,就是他。”小坂點頭。
“麻田開始打金礦的主意了?!苯诤吐樘锸且活愗浬嵊X機警,他們的行動和目標(biāo),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
“據(jù)說本部有人暗中下令,把林夕市的礦藏運回國內(nèi),可以預(yù)見的是,又有哪個世家準(zhǔn)備投資大型工業(yè)或運輸設(shè)備制造業(yè)了?!?p> “所以麻田又準(zhǔn)備在我前面動手腳了,這可不行?!苯诘穆曇粼絹碓降统晾淝?。
“趁著這個機會把錢沐童拉到咱們這邊來?”小坂建議。
“不行,麻田準(zhǔn)備放棄錢沐童,不僅僅因為礦藏,錢沐童的過往歷史臭名遠揚,繼續(xù)用他會累及麻田自己,所以他才有此想法,讓麻田感到受拖累的人,我為什么要用?”江口腦子不停轉(zhuǎn)圈。
他突然想起左煌哲:“宋橋說過的那個人,姓左的那個。”
“左煌哲,錢府即將上任的賬房先生,虎鯨幫的軍師,還是螺殼王的兄弟。”小坂是江口最得力的屬下,協(xié)助江口處理方方方面面的事物。
“鋸鯊有沒有消息?”江口突然問。
“沒有,我得到的最后消息是他到碼頭后,徹底失蹤了?!?p> “虎鯨幫是碼頭的最大勢力,左煌哲是它的軍師,同時和錢府、螺殼王都有關(guān)系,好身份。聯(lián)系他,我要馬上見到他?!苯诿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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