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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鬼妻:活色生香

第一百三十三章 結(jié)親?休想!

侯門鬼妻:活色生香 昱瑤 4781 2019-03-20 00:01:00

    薛世雪在家等了三日,都再也沒有了秋凈遠(yuǎn)的消息,心中越來越急,終于在第四日托人給秋府送了信。

  秋凈遠(yuǎn)拿到信思慮片刻,便捏著信來到別院,將信原封不動的交給了夜皎月。

  現(xiàn)在,他知道他的心境已經(jīng)發(fā)生了某些變化,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仍舊不甘心。只是此刻別無他法,只能暫時依附著這位嫡子,以待時機(jī)。

  夜皎月翻來覆去看了看信封,心中都有些難以置信?!皟暨h(yuǎn),你都沒打開看看就拿來給我了?”

  秋凈遠(yuǎn)抱拳作了個揖,才道:“全憑長兄做主。”

  這……夜皎月看了看身邊的秋靜玥,二人皆有些不適應(yīng)秋凈遠(yuǎn)現(xiàn)在的樣子。

  她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道:“既然三弟相信我,我便幫三弟看看,拿拿主意。”說罷便拆開了信封,展開了信件。

  信上僅寥寥四字:如何了?——雪。

  她又看了看秋靜玥,見他只是淡笑著,便對秋凈遠(yuǎn)說道:“凈遠(yuǎn),你真的對科舉不抱希望了?此時如此一做,想必薛功成一定會想盡辦法將你從皇榜之中除去?!?p>  秋凈遠(yuǎn)不在意的閉上眼睛笑著搖了搖頭?!翱忌狭宋叶疾幌肴チ耍揖退阄疑馅s著過去,薛相也不會讓我榜上有名,何必呢,我現(xiàn)在也不想考了,待我以后想考的時候再說,到時候長兄和四弟定是出息了,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fù)我?!?p>  秋靜玥忍不住問道:“那你現(xiàn)下不想再考,可有想過以后做些什么?”

  秋凈遠(yuǎn)眼睛依舊輕輕閉著,略微思索后答道:“長兄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只是…凈遠(yuǎn)暫時不想入朝為官了?!奔热贿@次斗不過,那就以后再說,我秋凈遠(yuǎn)就不相信,我永遠(yuǎn)尋不到機(jī)會!

  夜皎月與秋靜玥對視了半晌,才道:“那…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就可以讓爹那邊開始了?!?p>  “好?!鼻飪暨h(yu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長兄,您繼續(xù)看書吧,凈遠(yuǎn)不打擾了。”說著便欲轉(zhuǎn)身就走。

  “你的信不要了?”夜皎月?lián)P了揚(yáng)手中的信,那是薛世雪寫給情郎秋凈遠(yuǎn)的。雖然只有三個字、一句話,可是卻凝結(jié)了許多焦急不安的情愫。

  秋凈遠(yuǎn)淡淡的回頭看了看她手中的信,猶豫了一瞬,才轉(zhuǎn)過身來,將信拿到手中,轉(zhuǎn)身告退。

  夜皎月看這門口呆愣了半晌,才道:“看來那薛娘子嫁過來未必會過得好了。”

  “人各有命,你無需過多介懷?!鼻镬o玥神情平淡。

  夜皎月定身思索片刻,沉聲問道:“靜玥,你覺得你這三弟是真心改過么?”

  秋靜玥的頭微微抬起,語氣依舊淡淡。“未必。”

  夜皎月眉頭擰了起來,“那……”

  秋靜玥淡笑一聲,“不必?fù)?dān)憂,慢慢來吧?!?p>  秋楓得了消息,第二日一下朝便回秋府換了常服便急急忙忙的拿著幾箱彩禮一路招搖的來到薛府提親。

  薛功成聽到通稟,喝茶的手都抖了抖。怎么是來提親了?他的想法是,要不然就是秋凈遠(yuǎn)被趕出秋家,灰溜溜的來薛家投奔他,做那抬不起頭的上門女婿,好好讓秋楓丟一次人。要么就是秋楓火冒三丈的來質(zhì)問他。等了好幾天都沒看出秋楓有何異常,他正納悶兒呢怎么秋楓就突然來提親了?

  管家長貴見自家大人一直都不說話,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那秋大人在大門口候著呢。”

  薛功成回過神來,“怎么不讓他進(jìn)來等著?”

  長貴連忙說道:“讓他進(jìn),他不進(jìn)來!”

  薛功成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站起身來迎了出去。

  一到大門口,便看到幾個大箱子映入眼簾,只看箱子的雕花,就有些凌亂。有的十分精美華貴,有的卻有些粗糙不堪,一看就好像事發(fā)突然著急忙慌的抬來的似的。

  “哎呀秋大人到訪,怎么只站在門口卻不進(jìn)去啊?讓外人看到,倒是我薛某人不懂待客之道了!”薛功成笑意盈盈的迎了出去,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更加強(qiáng)烈了幾分。

  秋楓滿面擔(dān)憂抱歉的抱拳,蹙著眉頭說道:“是犬子不懂事,是犬子不懂事啊!今日秋某替三兒子戴罪,特地來府上提親。”

  薛功成連忙將秋楓帶到府中,兩個人都是官場老手,薛功成生怕他說出什么對薛府不利的話來被外人聽到?!鞍パ角锎笕诉@是何意?咱們進(jìn)府細(xì)說!”

  秋楓垂頭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紋絲不動的站在院門口說道:“是我教子無方,是我教子無方。薛大人,年輕人把持不住,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好?!?p>  薛功成心中一緊,一聽這話便知道事情有變,細(xì)細(xì)斟酌了一番秋楓的話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心中恨不得撕了后院的薛世雪,面上卻不得不擺出笑容來應(yīng)對?!扒锎笕耍戏驔]聽懂啊,來來來,進(jìn)來說進(jìn)來說。”說罷便略使了幾分力氣往院子里拽人。

  秋楓心中冷哼,面上卻是一副愧疚萬分的神色,但終究不能撕破臉皮,便隨著他的力道往院里走?!把Υ笕税?,這…”說到這,他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似是不好開口一般靠近了薛功成,卻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膶⒃捳f了出來:“我那三兒子與薛大人的世雪娘子…唉…事情已經(jīng)如此,我自然是不會推卸責(zé)任,立即過來提親,只是時間太過倉促,只來得及從庫房找來了這些。不過日后一定不會虧待了世雪娘子!薛大人,這女子的身子拖不得,萬一過幾日有了…就更不好辦了,咱們還是抓緊吧!”

  薛功成額頭上的青筋都跳起來了,太陽穴都在隱隱作痛。薛世雪啊薛世雪,你日日在后院學(xué)習(xí)女德女戒,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本來是成了是好,沒成也不吃虧的事情,被你弄的,輸了個徹徹底底,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緩了好幾口氣,才哆嗦著說道:“這事兒…不可能吧?我這…這事兒太突然了,老夫…老夫得好好想想。”

  秋楓認(rèn)同的連連點(diǎn)頭,“好好好,那薛大人好好想想,想好了派人給我個信兒。那這些聘禮…我先拿回去?”

  拿回去?拿回去來來回回一攪和,這些亂七八糟的箱子難免讓那些閑來無事的百姓猜忌,到時候以訛傳訛,不一定會傳出什么花花來!可不拿回去…這事兒就是定了,他就要鐵定吃下這個虧!

  薛功成氣了個半死,卻沒有主意,最后只能讓秋楓將聘禮留下,還乖乖交出了薛世雪的八字,才讓秋楓回去準(zhǔn)備成親的事宜。

  秋楓前腳剛走,薛功成便立馬叫人將薛世雪給叫了過來。

  薛世雪剛一進(jìn)屋,暴怒的薛功成便抬起一腳踢了上去,正好踢到了薛世雪的上腹部。雖說薛功成上了些年紀(jì),可畢竟是武將出身,平日里又不曾間斷的鍛煉身體,身體較弱的薛世雪一下便被踢的飛了出去,撞到門上,將一早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被踢的七葷八素的她還沒緩過神來,便聽到薛功成破口大罵道:“賤人!秋凈遠(yuǎn)許了你什么讓你如此不知廉恥的與他…成日里的諄諄教導(dǎo)都聽到哪里去了?!不要臉的東西!你壞了我大事!”

  薛世雪一手捂著胃,一手捂著后腦剛磕出來的包,一邊落著淚一邊思索著祖父的話。迷迷糊糊的半晌才明白過來,她與秋凈遠(yuǎn)那天的事情被祖父知道了!

  她怯懦的哆嗦了半天,哭道:“祖父,世雪一時糊涂,祖父繞過我這一次吧!”

  “你還想有幾次?!”薛功成抬手就要打,剛將手舉起來,便看到門口薛世雪的父親、自己的小兒子跑了進(jìn)來,冷哼一聲憤憤的收了手。

  薛功成的小兒子薛云滿跑進(jìn)屋看到自己掌上明珠一般的小女兒被父親打的都吐了,立馬跪在地上,心疼不已的求道:“父親息怒,父親息怒??!”

  薛功成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大聲呵斥道:“都是你慣的!”

  薛云滿被打的一個趔趄坐在地上,卻不敢說什么,連忙直起身子跪好附和道:“父親打的是,父親打的是!”

  薛功成看著沒個出息的薛云滿那副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耙粋€一個沒一個省心的!不能幫我也就罷了,一個個的就會壞我大事!”

  “父親息怒,父親息怒…”薛云滿磕頭求著。

  “息個球!薛云滿,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兒,居然輕而易舉的就被人生米煮成了熟飯,弄得我一張老臉都丟盡了!”薛功成也不管還有沒有下人在,就大聲的怒吼。

  薛世雪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甚至此刻就撞柱子死了算了??伤X子里閃現(xiàn)出秋凈遠(yuǎn)那翩翩風(fēng)度和那日溫柔繾綣的樣子,她便心生不舍了?!白娓福笞娓赋扇??!?p>  薛功成眼睛里都要冒出火來了,他瞇著眼看著薛世雪,陰狠狠的說道:“他既如此,就別怪老夫讓他永遠(yuǎn)進(jìn)不得朝堂!”

  薛世雪瞪著眼睛說道:“不,不!祖父,入朝為官是凈遠(yuǎn)的夢想,您不能…”

  “滾!”薛功成怒吼。

  薛云滿連忙拉起薛世雪,半拖半拽的捂著她的嘴,將她拉出了屋子。

  薛云滿將薛世雪鎖在閨房里,下令不讓她出來。他對著門對里面苦口婆心的勸道:“世雪啊,爹這一生就有你跟你阿姊兩個女兒。爹這輩子沒能耐,被你祖父瞧不起,好歹你阿姊爭氣,做了陛下的枕邊人,爹才能在眾兄弟面前抬抬頭。如今你做下這等事,若是被人知道,你阿姊在宮里都不會好過的!你好好想想吧,看你祖父怎么說,你就乖乖聽話吧?!闭f完便走了。

  屋內(nèi)只剩下薛世雪和貼身侍女珠珠。一個時辰過去了,薛世雪的眼淚就沒停下過,珠珠嘆著氣,又遞了張帕子過去,安慰道:“娘子,您這么哭,仔細(xì)哭壞了眼睛。”

  薛世雪接過帕子在眼上拭了拭,發(fā)覺眼睛腫痛酸澀的厲害,啜泣道:“去給我那點(diǎn)冰塊來吧?!?p>  珠珠嘆了口氣,“奴婢哪里出的去啊……”

  薛世雪哭得更加傷心,哽咽道:“那你給我那個茶杯,總是涼的吧?”

  珠珠哎了一聲,趕緊拿來了兩個大小適中的茶杯敷在了薛世雪紅腫如桃子一般的眼睛上。薛世雪想轉(zhuǎn)過來仰躺著敷眼,順便平復(fù)平復(fù)心情,床榻卻觸碰到了她后腦勺上的大包上。

  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堂堂薛家嫡出娘子竟會有今日,她越想越委屈,推開珠珠,趴在榻上又哭了起來。

  珠珠三求四求了好一陣,才有人送來了藥,她連忙吹著藥讓薛世雪喝下。“娘子,這個是消腫的藥,您肚子沒事吧?老太爺那一腳沒把您踹壞吧?”

  她這一說,薛世雪才想起肚子的事兒,趕緊揉了揉胃,是挺疼的。珠珠幫著她解開衣襟,立馬倒吸一口涼氣?!袄咸珷斠蔡萘?!全都淤血了!奴婢這就去找郎主找個大夫來!”

  又是一番好話,門口看著的人才去找了薛云滿。薛云滿一聽寶貝小女兒的肚子都被她祖父踹的淤血了,急得不行,可不敢耽誤,立馬吩咐了下人去找靠得住的大夫來。

  大夫來看過,又開了藥走了之后,薛云滿唉聲嘆氣的坐在薛世雪屋內(nèi)的椅子上說道:“你啊,自小學(xué)的就是大家閨秀、禮義廉恥。怎么…唉……”

  薛世雪又落了幾顆淚,才由珠珠扶著跪在地上。“爹,您去求求祖父吧,別讓他害凈遠(yuǎn)!”

  薛云滿滿面愁苦的看著女兒,說道:“你覺得你爹說話有用嗎?”

  薛世雪一聽,更是沒了主意,嗚咽著又哭了起來。

  薛云滿又是一陣嘆氣,“行了行了,就算被你祖父打一頓,爹也去一趟,替你求求情,好不好用,爹就不知道了?!?p>  薛云滿又勸誡了好一會兒,才動身去了薛功成的書房。一進(jìn)書房便跪到了地上,怯懦的小聲道:“父親,還請父親成全世雪。她他不懂事,父親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薛功成看見他那副低人一等的架勢就生氣,冷哼一聲不想理他。

  薛云滿聽不到父親的回應(yīng),膝行幾步上前說道:“父親,世雪不懂事,與那廝……唉…是我不好。可是父親,世雪如今這樣,斷斷再不能讓她嫁與旁人,日子也是斷斷拖不得的。若是沒留下冤孽也就罷了,若是留下了冤孽…到時候咱們薛家可就…可就丟人了。”

  “你還知道丟人!”薛功成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書扔了出去,大聲怒吼,吼完才覺得實(shí)在丟人,又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重復(fù)了一遍:“你還知道丟人!真是…壞我大事!本想擺秋楓一道,結(jié)果被他擺了!我還不能還手,只能受著!我薛功成為官多年,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爹,我錯了,我錯了!求您成全世雪吧。哦對了,那小子考舉的事兒…”

  薛云滿本來想再求一求秋凈遠(yuǎn)考舉的事兒,可薛功成一聽這話,頓時更加火冒三丈?!澳憬o我滾出去!那廝,我做主審管一日,決不讓他步入朝堂!”

  薛云滿起身想出去,卻覺得就這么出去,這一趟就白來了!“爹……”

  薛功成看他那副窩囊樣子就生氣,他閉著眼調(diào)整了好一會兒呼吸,才沉聲道:“你給我聽著,宮里已經(jīng)來信兒了,秋家那位美人,如今正的盛寵,又是掌事宦者姜恩碩的侄孫女,在宮里現(xiàn)下十分得意,誰都不放在眼里。世婦說了,若是敢與那蓮美人的親兄結(jié)親,她就再不認(rèn)我薛家。我為了世雪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這門親事,世婦那邊還不知道如何交代,你卻還讓我?guī)椭乔飪暨h(yuǎn)平步青云?你是不想讓你爹我活了嗎?”

  薛云滿一聽此話,知道再求也是無望,忙輕聲道:“爹息怒,千萬別氣壞了身子。是兒子不夠體恤爹,沒想到爹您的難處,兒子這就回去好好管束世雪,不再讓她惹禍!”

  第二日一上朝,薛功成便笑容滿面的對秋楓說了定親的事情,同意了這門親事。表面上高興的緊,心里恨不得撕碎了面前正值壯年的秋楓。他本就看不上秋楓,現(xiàn)在看著他神采奕奕,精神矍鑠的樣子,更恨不得一個老拳打到他英俊到經(jīng)常被宮女偷看的臉上。秋楓,你給我等著,老夫總有一天要滅了你們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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