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坐在圓桌旁,慢慢講述著在實驗室發(fā)生的一切。當提到那個長著小孩臉的怪物時,旁邊的女孩面帶驚恐地捂住了嘴巴,而光頭少年也皺了皺眉頭。聽完貝爾的描述,光頭少年緩緩繞過長桌,坐回到他自己的位置,抬起頭看著上方的光源,仿佛在思考什么。
“那個,”貝爾艱難的揚了揚自己如朽木般的雙手,“你們有辦法解決我的問題嗎,我已經慢慢感受不到我的手臂了?!?p> 光頭少年挪回了視線,看了看貝爾的雙手,望向了桌子另一端。“勞,你下來幫他看看,如果是小影子的情況……”少年頓了頓,沒繼續(xù)往下說。
剛才與光頭少年激烈爭吵的小胖子,努力挪動身體走到貝爾旁邊。這時候貝爾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腦袋側后方,有著一道令人可怖的傷疤,仿佛做過一場非常嚴重的開顱手術。勞仿佛并沒有注意到貝爾的目光,在仔細打量著他的手臂和身體。“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之前我們只有一個伙伴曾經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況,”勞抬起頭,看著貝爾,貝爾發(fā)現(xiàn)這個小胖子年齡也不過十歲出頭,但是眼神清澈透明,閃爍著超越年齡的智慧和決斷,“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從你的皮膚上取一些樣本做分析。”
說著,勞探出頭望著站在一邊發(fā)呆的木山?!吧?,你把他帶到實驗室去,讓瑪雅取一組樣本跑下程序看看?!?p> 木山似乎有些不情愿,默默地走過來,再次架起貝爾,往外走去。貝爾一邊走著,一邊回頭看著眾人。
光頭男孩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
“那個光頭男孩,叫什么?”
在往實驗室走去的路上,貝爾問到。
“王?!蹦旧胶啙嵉幕卮鸬?,似乎不太愿意多說什么。
“王……是他的本名,還是因為他是你們的領袖?”貝爾追問道。
“那你要去問他了,我來的也不久,”說到這里,木山仿佛想起了什么,貝爾察覺到他打了個冷顫。好像是為了緩解不適,木山調整了下貝爾的姿勢,繼續(xù)背著他往前走去。
繞過了一個又一個彎,終于走到了一個隔間一樣的地方。貝爾看到這里放置著不少設備,其中有幾個眼熟的,仿佛在關押自己的地方見過。
“你來了,”瑪雅從實驗臺旁邊探出身體,沖著貝爾笑了笑,“小影子跟我講了,勞需要分析下你的情況。別擔心,樣本只需要你的一小部分組織就行,不會很疼。”
瑪雅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木山把貝爾放到旁邊的椅子上。貝爾艱難的坐下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仿佛自己的雙腳也逐漸變得不那么靈活了,面容不禁有些苦澀。
“別擔心,勞可是我們這里智商最高的,據(jù)說他在改造前就已經有著媲美愛因斯坦的智力,”瑪雅一邊收拾著手頭的儀器做準備,一邊解釋道,“現(xiàn)在的他,可比當時更聰明了。當然,不是以一種他想要的方式。如果這里有誰可以幫到你,那一定是他了?!?p> 瑪雅手中拿著一個類似于采樣器的設備,緩緩抬起貝爾的一條胳膊,望著貝爾的眼睛,溫柔地說道,“接下來我會需要取一些你的皮膚、血液和口腔黏膜樣本做分析,可能會有點疼,稍微忍一忍?!?p> 說著,瑪雅慢慢將儀器貼近貝爾的手臂,黝黑如木炭的皮膚上,儀器發(fā)出滴滴的響聲,然后在貝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瑪雅已經挪開了儀器。貝爾發(fā)現(xiàn)剛才儀器在的地方少了一小塊皮膚,而且有一個不易察覺的細小針眼,但是自己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貝爾看到采樣器中已經有了一小管血液,應該就是剛才從自己身體里抽取的,不禁有些驚嘆這個設備的先進。
“這個采樣器是勞發(fā)明的,能夠在同一時間完成皮膚樣本和血液樣本的采集,減少了大家的痛苦。畢竟,我們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接受過基因改造的,需要時不時監(jiān)測一下身體情況,以免出現(xiàn)問題?!爆斞趴闯隽素悹栄壑械囊苫?,解釋道,“接下來我們需要再采樣一下口腔,這個就很簡單了。”一邊說著,瑪雅一邊用牙簽一般的木條在貝爾的口腔內壁上刮了刮,放入了采樣器中。
“好了,這就結束了。在結果出來之前,你還是好好休息。如果需要什么,和木山講就行,王交代了,這段時間木山就是你的腿和手?!爆斞旁捯粑绰?,旁邊傳來一聲哀嚎,木山顯得有些垂頭喪氣?,斞欧路饹]看到一般,繼續(xù)看著貝爾,微笑著說道,“這里的每個人年齡都不大,你算是這里的大哥哥了,以后還需要你多幫幫大家。”
瑪雅對木山歪了歪頭,后者拖著步子挪向貝爾。瑪雅回到實驗臺繼續(xù)忙著她的事情。
在木山的攙扶下站起來,貝爾緩緩走出了實驗室。
大寅
斷更很久了,希望繼續(xù)堅持下去,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