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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城修筑于萬歷二十七年,坐落在松山之間的松山灘上,總體呈回字形,坐北朝南,由內(nèi)外城構(gòu)成,城墻系夯土結(jié)構(gòu),外墻高十米,南北320米,東西350米,四角均建有角墩,墩長9米,寬8米,高11米,南面和北面同時建有長度在17米的馬面,開有東,南兩門,城墻外有一道寬八米的護(hù)城河。
內(nèi)城東西170米,南北140米,四方也一樣設(shè)有角墩。
城外的防守?fù)?jù)點長城和附近的燧火臺早已失守,洪承疇所有的兵力都已經(jīng)被女真人和蒙古人壓縮進(jìn)了松山城。
一萬多人困守松山城,和不遠(yuǎn)處同樣處境的錦州城相對而望。
“督師,朝廷不會再派援軍來了,我們已在這里守了半年多了了,弟兄們早就斷糧了,咱們是戰(zhàn)還是走,您可要早下決定?。 笨偙跬⒊冀辜钡恼f到。
洪承疇的儀容還算整齊,只是默不作聲的站在城頭,一動不動的望著城外連綿成一片的女真人營地。
遼東巡撫邱仰民苦笑了聲,道:“王總兵,督師已經(jīng)數(shù)次下令突圍了,可是結(jié)果你都看到了!”
總兵曹變蛟按著腰間的佩劍,沉聲說到,“督師,要不末將再帶人沖一沖,說不定就能突出去了呢!”
“難,難,難!”洪承疇搖了搖頭,一連說了三個難字,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如今松山也罷,錦州也好,都是孤城一座,強(qiáng)弩之末!以女真賊的兵力,攻下不難,但是為何遲遲不肯動手,這又是何緣故?”
“督師,我只知道女真賊可以等,但是咱們卻等不起了!”王廷臣說到這里一咬牙,聲音低了些,說到,“督師,這段時間城里已經(jīng)有人吃人的事情了,再守下去,松山不攻自破,與其到時候束手就擒,還不如趁現(xiàn)在舍命一搏!”
“督師,末將甘作先鋒,決死一戰(zhàn),成則突圍,敗則殉國,雖死無悔!”說到這里,王廷臣猛的跪在地上,“還請大帥成全!”
“督師,末將也愿隨王總兵一道,拼死為大帥殺出一條血路!”曹變蛟也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要干嘛,將督師的軍嗎,胡鬧!”邱仰民大聲呵斥到。
洪承疇擺了擺手,語氣平淡的說到,“患難更見真情,兩位總兵的赤膽忠心,洪某佩服!”
說到這里,洪承疇把兩人拉了起來,“文臣不貪錢,武將不怕死,國之興旺跡象!但是兩位,如果我們失敗了,你們可曾想到后果?松山失,錦州破,緊接著就是寧遠(yuǎn),朝廷幾代人經(jīng)營多年的松錦防線將全面瓦解,洪某不甘心做這個罪人?。 ?p> “督師說得有理!”邱仰民也嘆了口氣,“我們現(xiàn)在就是錦州城的主心骨,一旦我們有失,后果不言而喻!只要我們還有一兵一卒守在這里,錦州就有希望!你們,你們可能理解督師以身飼鷹的苦心?”
“眼下就看朝廷的決心了!如果朝廷想保住松錦防線則必派援軍!如果……,大家那就認(rèn)命吧!”洪承疇無奈的笑了笑。
“我等不甘心!”王廷臣狠狠的捶了下身旁的垛口。
副將祖大樂、夏成德和弟弟夏景海就站在王廷臣和曹變蛟的身后,臉上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
卻不知道身后有幾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流風(fēng)和張禮真以及幾個情報隊員則站的更遠(yuǎn),身上都是一身士卒打扮。
至于洪承疇幾人在爭論什么,張禮真和流風(fēng)是不可能聽到的。
來之前,徐錚早利用自己穿越者的優(yōu)勢,把夏成德和夏景海將要叛變投誠的事情,提前告流風(fēng)和張禮真,并交代伺機(jī)除掉這兩個禍害。
“真子,公子也真是神了,怎么提前知道夏成德會叛變的?我看他倆一點都不像叛徒!”流風(fēng)小心翼翼的低聲說到。
“鋒哥,你也看到了,公子可不是瞎猜的!盯著夏成德的隊員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漢奸正跟城外清軍偷偷聯(lián)絡(luò)!”張禮真和流風(fēng)混入松山城的時候,盜用了失蹤明軍的名字,流風(fēng)叫李鐵峰,張禮真叫王真。
“我他媽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公子!絕對是我的偶像!”流風(fēng)一臉的敬佩。
“能跟著公子,是咱們的福分!”張禮真也輕輕點了點頭。
“老子要是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公子!”流風(fēng)緊跟著又說了一句。
張禮真立刻張開嘴巴,做干嘔狀。
“都散了吧,吃食不多,盡量減少些活動!”洪承疇揮了揮手,第一個帶頭下了城頭。
二月十八日,子時。
“頭,最新消息,夏成德一個時辰后,也就是丑時,將打開城門兵變,同時還計劃捉拿洪承疇等人投敵!”一個情報隊員把消息傳給了流風(fēng)。
“好家伙,終于要動手了!”流風(fēng)也松了口氣,要知道長時間潛伏是非常考驗人得耐心的。
其實對于松山城和錦州城,徐錚也詳細(xì)考慮過。
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無論城在與否,對自己日后的北伐都影響不大,但是洪承疇投敵的危害卻非常大。
因為洪承疇在幫助女真人漢化的過程中出了很大的力氣,這對于迅速鞏固女真人的統(tǒng)治有著巨大的益處,可以說沒有洪承疇,中原地區(qū)的抗清活動只會持續(xù)的時間更長。
所以洪承疇必須死!
這會可不是后世的民族大融合,此時的女真人相對于漢人,就是異族!
女真人推翻大明朝,就是侵略!
洪承疇的所作所為和后世的汪某人并沒有區(qū)別!
這也是徐錚決心除掉他的原因。
“通知張禮真隊長,咱們準(zhǔn)備動手!”
得到消息的張禮真和流風(fēng)簡單的碰了個頭,“鋒哥,你殺夏成德他們,我盯洪承疇!”
“還是我殺洪承疇吧,我更有經(jīng)驗些!”流風(fēng)有點不放心,洪承疇畢竟是督師,身邊的保護(hù)肯定會更嚴(yán)密。
“不用,咱們都是火器,又不是近距離冷兵器刺殺,你別擔(dān)心了,就這么辦!”張禮真搖了搖頭。
“好!”流風(fēng)于是不再堅持,畢竟張禮真的身手比起自己只高不低,已經(jīng)隱隱是瓊州府第一高手。
丑時整。
“女真人破城啦!”
“女真人殺進(jìn)來啦!”
“城破啦!”
夏成德和夏景海的親衛(wèi)按照事先約定的,在城東和城南開始縱火,并扒開了城門,城外的多爾袞帶著女真人和蒙古人,也開始入城。
松山城已經(jīng)徹底亂了套。
無數(shù)的明軍,在夜里奔走呼號,有的甚至拿起刀槍,對著身邊亂砍亂殺,根本分不清楚敵我。
有的干脆躺在地上裝死。
城內(nèi)的叛軍胳膊上一律綁了塊白布,手持火把,在夏成德和夏景海率領(lǐng)下,直奔松山總兵衙門。
府衙門口。
洪承疇和邱仰民已經(jīng)被城內(nèi)的亂象驚醒,但是由于情況不明,因此也不敢貿(mào)然出府,只是帶著隨身侍衛(wèi),守在府衙大門口。
“洪承疇,某家欲投明主,需要借爾等人頭一用,還請見諒!”夏成德獰笑著,在馬上說到。
“夏成德,我日你祖宗!你竟然敢謀反,你就不怕皇上誅你的九族?”邱仰民站在梯子上,隔著墻頭,一陣痛罵。
“哈,你等還指望著北直隸那個薄情寡義的皇上,哈哈哈哈!勞資先誅了你們!”夏景海也是一陣狂笑,“來人,給勞資撞開院門,生擒洪承疇!誰第一個沖進(jìn)去,賞銀五百兩,酒肉管夠!”
“沖啊!”
“啪,啪!”兩聲銃響,被明軍們的喊殺聲,掩蓋的幾乎聽不到,只見火把照耀下的夏成德和夏景海,在馬上晃了幾晃,夏成德一手捂著胸口,嘴里不停的冒出血沫子,艱難的罵了一句“狗娘養(yǎng)的!”,然后噗通,摔到馬下,夏景海的腦袋瓜子被迸飛了半邊,也掉到了地上。
二人身旁的家丁一陣愕然,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幾個膽大的上前檢查了下,發(fā)現(xiàn)二人早已氣絕身亡,其中一個猛的喊到,“夏大帥死啦!”
兩人手下的叛軍如同無頭蒼蠅,跟著亂了起來。
府衙內(nèi)。
張禮真帶著幾個情報隊員已經(jīng)把洪承疇和邱仰民手下的家丁全部解決了,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老夫可是朝廷命官!”邱仰民驚恐萬分。
洪承疇故作鎮(zhèn)定,“爾等何人,意欲何為?”
張禮真向前一步,朗聲說道:“瓊州府燕子堂!今日特來取你狗命!”
“燕子堂?”
“瓊州府?”
“你們是皇太極的人?”邱仰民猜到。
“別費(fèi)那力氣了,兩位!城已經(jīng)破了,二位還不準(zhǔn)備殉國嗎?”
“胡說!”邱仰民氣的差點跳起來。
洪承疇的臉色在黑暗中看的并不清楚。
“呵呵,讓你們做個明白鬼!你們聽!”
外面的喊殺聲已經(jīng)不時的傳了進(jìn)來。
“洪督師,你乃三軍主帥,十三萬人敗于敵手,皇上必殺你!換而言之十三萬人死難,你洪督師必須負(fù)起這個責(zé)任!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降清,要么死!我說的可對?”
張禮真的內(nèi)心還是希望洪承疇自殺。
“老夫?qū)幵杆烙谫\手,也絕不自戕性命!”邱仰民憤然說到。
“可以,來人,送邱大人出去!”張禮真一擺手,過來兩個情報隊員,架起邱仰民,往外就走。
“老夫······!”洪承疇說了兩個字,然后又閉口不語。
“洪大人,我家公子已經(jīng)算到你肯定會降清,所以派我們前來幫你保住身后名聲!免得你到時候后悔!”張禮真仍在等待。
“你家公子是?”洪承疇終于開口了。
“徐錚,徐懷正!”張禮真把徐錚的名字響亮的說了出來。
“他怎么會······?”洪承疇顯然聽說過徐錚。
“別再耽誤時間了,事已至此,認(rèn)命吧!”張禮真一擺手,身后有一個情報隊員遞過來一把手銃,“這里已經(jīng)上好了一顆銃彈,洪大人,你自戕吧!”
洪承疇知道,如果自己不動手,對方肯定會親自動手。
望著張禮真遞過來的手銃,良久,洪承疇最終還是接了過來,然后轉(zhuǎn)身對著西面,拜了三拜,喃喃說到,“寧為漢人鬼,不做女真奴!”
“哎······!”幽幽一聲長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