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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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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簾秋色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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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0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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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鹽運司突遭巨變 都察院辦案拿人

花間好 一簾秋色 5160 2018-11-07 21:27:01

  雍正十二年三月,一艘極為氣派的官船??吭跐?jì)寧港,甲板上官兵把守,神色凝重,嚴(yán)陣以待,艙內(nèi)寥寥幾人,各懷心事,無人交談。自從揚州出發(fā)以來,官船在大運河已經(jīng)行駛了六天,相比于都察院左僉都御史陳景山的焦急和不安,蕭沛?zhèn)惖故堑ǘ嗔?,他只希望這船能走的慢一些,再慢一些,就好像只要船不到這些厄運就不存在了一樣。七天前還是兩淮鹽運使朝廷從三品命官的他,今天卻成了兩江貪墨案的主犯,一個入京待審的階下囚,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了。

  雍正十二年三月十一日,兩淮鹽運使蕭沛?zhèn)愄幚硗旯?,乘著一頂官轎回到府中,繼室魯布里氏正坐在水榭邊的正心亭里看繡娘教女兒蕭素素刺繡。女兒已經(jīng)十六歲了,兩年前許配給了吏部侍郎莫懷遠(yuǎn)的二公子莫韜,那可是蕭沛?zhèn)悶榕畠壕艏?xì)選的如意郎君。魯布里氏是滿洲鑲白旗人,她是鑲白旗滿洲左領(lǐng)那泰的妹妹,原配夫人蕭李氏去世后,禁不住幾位好友的撮合,蕭沛?zhèn)惾⒘诉@位因選秀不成又服喪守孝,而耽誤了年華的旗人姑娘。

  如今,兩個兒子均已長大成人,長子蕭憲良現(xiàn)為平陰縣令,娶妻魏氏,有一子蕭子芃已滿三歲,次子蕭安良現(xiàn)為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尚未婚配,也是前途無量。夫妻二人如今膝下只這一女,愛如珍寶,疼似明珠,魯布里更是見天的圍著女兒轉(zhuǎn),打小捧在心尖兒上長大。魯布里已經(jīng)開始為女兒出嫁做準(zhǔn)備了,她是旗人粗通詩書,善騎射,在這針線上著實無緣,可女兒不同,嫁過去要得到公婆疼愛,府里上下認(rèn)可,沒有一手好繡工可不行,她讓蕭沛?zhèn)悵M揚州城找好繡娘回家教女兒,一點也不敢馬虎。

  蕭沛?zhèn)惢氐狡鹁邮覔Q下官服,一邊欣賞美景,一邊踱步到后花園,古人云:煙花三月下?lián)P州,果然不錯,眼前銜山抱水,廊閣點綴,風(fēng)過柳腰,春上梅蕊,重巒疊翠,湖光竹影,蕭沛?zhèn)愋南肴绱说拿谰熬褪墙o個二品京官他也不換。女兒見他走來,口中叫著父親,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兩位繡娘和丫鬟仆婦也趕忙低眉垂手,不敢直視。

  蕭沛?zhèn)惪谥械乐安槐鼐卸Y”,坐在桌前拿起女兒今日的繡活仔細(xì)端詳“嗯,很好,越發(fā)進(jìn)益了,素素的繡工可不輸繡娘,假以時日就能自己繡嫁妝了”。

  站在一邊的繡娘聽蕭大人今日高興,忙不迭的奉承道“大人好眼力,小姐的繡工只怕是繡珍坊的吳四娘見了也是要羞愧的,鳳冠霞帔自不在話下”。

  蕭素素雖然羞的滿面通紅,但是心里早樂開了花,嘴上只小聲嗔責(zé)“父親和繡娘慣會取笑人”轉(zhuǎn)身依在欄邊假裝看魚玩兒。

  魯布里笑著打圓場“老爺看看,女兒都被你說的不好意思了,何苦打趣她”轉(zhuǎn)身對后面的繡娘仆婦說“你們今天也辛苦了,帶他們?nèi)ベ~上每人支二兩銀子”。兩位繡娘趕忙跪在地上磕頭“多謝蕭大人,多謝夫人”,歡天喜地的領(lǐng)賞去了。

  丫鬟翠珠捧著一個漆盤,上面放著茶杯碗碟,翠玉提著一個銅壺走了過來。翠玉先用熱水溫了溫壺,又把壺中的水倒出來,添上茶葉,倒少許水洗葉,再將水倒出,重新添一道水潤葉,再添一道水沁葉,最后添一道水泡葉,小心翼翼的俸了三盞茶給大人、夫人、小姐。蕭沛?zhèn)愰]著眼噙了一口茶,滿園春色盡在口中。魯布里喝過茶,對翠珠說“把少爺?shù)男拍脕斫o老爺看看”。

  “哦?憲兒來信了?”蕭沛?zhèn)惵犝f有兒子的信,才睜開眼,把春色稍稍放在腦后。

  “不是憲兒,是安兒”。

  “對對,安兒也許久沒來信了”。

  不一會,翠珠拿來了一封信,蕭沛?zhèn)惸眠^信來信封上寫著“父親大人親啟,兒安良沐手敬上”。蕭沛?zhèn)惪粗欧飧吲d的對魯布里說“夫人你看,安兒的字也越發(fā)好了,頗有些顏筋柳骨的意思”。魯布里聽了只笑著搖搖頭,對于自己的孩子蕭沛?zhèn)悘膩聿涣哂诳滟?,這一點他倒是和其他的父親大不一樣。

  還沒等他把信打開,門子就著急忙慌的跑了進(jìn)來。蕭沛?zhèn)惷碱^一皺,斥責(zé)道“慌慌張張的做什么,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門子跑的太急,喘著粗氣,跪在地上嘴都不利索了“回,回老爺,都、都察院陳大人來了,現(xiàn)已到了鹽運使司衙門,請您趕、趕快過去”門子斷斷續(xù)續(xù)的總算說完了一句整話。

  蕭沛?zhèn)愺@得倏地站了起來,腦子里轟的一聲“都察院?哪位陳大人?”他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發(fā)抖了。

  “就是左僉都御史陳景山,陳大人?!?p>  “他來做什么”?

  “小的也不知道,您剛走,他就帶著人到了鹽運司衙門,現(xiàn)正在大堂坐著,請您過去立即過去敘話”。

  蕭沛?zhèn)愂种械男?,還未來得及打開,飄忽忽的掉到了地上,一陣風(fēng)來,卷進(jìn)了湖中,墨跡在水中慢慢渲染開,黑乎乎的一團(tuán)引來一群錦鯉嬉戲,隨著水流漂浮了幾下,沉到了湖底。

  魯布里已腿軟的站也站不起來,只呆呆的望著丈夫,蕭素素不明就里的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魯布里似乎有些支撐不住了,蕭素素忙趕過去攙著母親。

  都察院掌管著監(jiān)察百官、巡視郡縣、糾正刑獄、肅整朝儀的大權(quán),左僉都御史陳景山親自到訪,肯定不會是好事。蕭沛?zhèn)惷ε艿角巴トQ官服,在心里思忖自己到底有什么把柄被都察院抓到,可是思來想去也沒有個結(jié)果。

  蕭沛?zhèn)愐涯杲强滴跛氖甑亩椎谌M(jìn)士,為官三十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克勤俸儉,為國效力,為君分憂,從不沾惹官場上的是是非非,平日里好詩書、好字畫,也無非是自己信筆涂鴉,或與三五好友相互切磋,家里藏得幾幅古畫有的是自己花錢買來的,有的是同僚們相贈,左不過千八百兩銀子。自己更不曾做過其他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連教育兒子也是要他們“食君俸祿,為君分憂,為民父母,常思民苦”。他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自己到底什么地方犯了事,惹得陳大人親自來拿人,除了得罪小人,他實在沒有別的頭緒。

  蕭沛?zhèn)惣奔泵γε艹龈T,擦著汗喊道“順轎”!

  “不必了蕭大人,這里請吧”!一個著從五品官服的人趾高氣揚的對他說。

  蕭沛?zhèn)愐豢?,此人身邊停著一輛馬車?!霸谙滦滩慷脊偎締T外郎棟鄂良臣,蕭大人上車請吧,坐車快一些,別讓陳大人等急了”。

  蕭沛?zhèn)惿宪嚨臅r候才發(fā)現(xiàn)蕭府門口已被官兵把守,往來百姓都繞著道走。他心驚膽戰(zhàn)的坐上車,緊張的一個勁擦汗,口中卻故作輕松的說到“有勞棟鄂大人費心,敢問棟鄂朋春將軍可跟大人是一族”?

  “正是家祖!蕭大人認(rèn)識家祖?”聽蕭沛?zhèn)愄崞鹆俗约旱淖娓?,這位棟鄂大人嚴(yán)厲的語氣稍稍松懈。

  “沒有沒有,只是久聞棟鄂將軍的殺場雄姿,卻不曾有緣相見”。蕭沛?zhèn)愐姉澏醮笕藳]有接下句,接著小心的打聽到“敢問大人,蕭某所犯何事?可否告知一二,也讓我心里有個底”。

  棟鄂良臣心里想著,真是個迂腐之極的書呆子,嘴里答道“蕭大人犯什么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何苦要問我呢”!

  “這”蕭沛?zhèn)惐贿@個棟鄂大人回的一時語噎,竟不知怎么回答。

  蕭沛?zhèn)惽澳_跟著棟鄂良臣的車走了,后腳就有一個內(nèi)廷太監(jiān)領(lǐng)著一班官兵沖進(jìn)府中,下旨抄家,拿人。

  魯布里見丈夫走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擔(dān)心的不知道怎么才好,女兒素素一個勁的寬慰母親,讓她放心,自己也著急的望著父親遠(yuǎn)去的背影。此時蕭府上下個個滿面愁容,不知道接下來的是噩耗還是更大的噩耗。

  魯布里正坐在亭子里擔(dān)心的時候,忽聽得前院人聲嘈雜,丫鬟仆婦、護(hù)院門子四處亂跑。她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捂著胸口,眼淚也來不及擦。蕭素素一手幫母親在背后順氣,一手拿著自己繡的手絹給母親擦眼淚,幾朵嬌艷的桃花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刺眼。

  只見一個太監(jiān)領(lǐng)著一班人站在花園的廊下“圣旨到,蕭府接旨”,接旨兩個字說的尖刻細(xì)長。

  蕭素素趕忙扶母親跪下,亂作一團(tuán)的蕭府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跪在原地大氣不敢出。圣旨蕭素素倒是跟著父親接過兩次,可是這種宣旨的排場她倒是頭一次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兩淮鹽運使蕭沛?zhèn)?,即日起押解入京,一眾家眷子男隨入京候?qū)?,府中其余人等聽候發(fā)落,所有家產(chǎn)盡數(shù)查沒。欽此?!薄皻J此”兩個字莊重又肯定,嚇的原本在水邊偷聽的一群錦鯉慌忙游開,像是一個懸而未決的結(jié)果突然落地。魯布里急火攻心,還來不及站起來一口血噴在了地上,暈倒在了女兒懷里,整個蕭府隨之哭聲四起。

  幾個官兵和蕭素素一起攙起魯布里,說是攙其實跟拖差不多。蕭素素和母親腳不沾地的被一群人擁到前院,一股腦兒把她們推進(jìn)側(cè)廳,關(guān)上門出去了,蕭素素聽到了鎖門的聲音。她顧不上想這許多,連拉帶拽的把母親弄到床上,胡亂倒了一杯水給母親喂下,拿出手絹給母親擦拭著嘴角,粉紅的桃花被染得血紅。魯布里半天才緩過來,兩行淚如泉涌般濕了鬢角,她囑咐女兒收拾些細(xì)軟藏在身上,尤其是她的婚書,蕭素素已經(jīng)顧不上害羞了,按著母親的囑托,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東西。門外一片嘈雜,她什么都聽不到也顧不得了。

  蕭沛?zhèn)惛鴹澏醮笕艘积R到了兩淮鹽運司衙門,衙門口的守衛(wèi)已經(jīng)被京城來的官兵替下,他被兩個官兵押著進(jìn)入衙門正堂,陳景山大人正端坐堂上,看到蕭沛?zhèn)愡M(jìn)來大喝一聲“跪下”,不消他說,蕭沛?zhèn)愐呀?jīng)腿軟癱坐在地了。陳景山走到蕭沛?zhèn)惷媲?,拿出圣旨“蕭沛?zhèn)惤又肌?。蕭沛?zhèn)惱砝硪旅?,端端跪好,兩手扶地,埋下頭,額頭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聲響。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兩淮鹽運使蕭沛?zhèn)?,不沐皇恩,不思民苦,?shù)典忘祖,背棄人倫,伙同兩江總督鄂倫,貪墨賑災(zāi)糧款、地方稅銀、朝廷供奉,罔顧朝廷法度。著令監(jiān)察御史陳景山將其押送京城,聽候發(fā)落。務(wù)必于三月二十四日到京。欽此?!标惥吧叫晔ブ?,低頭問蕭沛?zhèn)悺笆挻笕?,可聽明白”?p>  蕭沛?zhèn)惱蠝I縱橫,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陳景山一眼“罪臣接旨,罪臣明白”又把頭重重砸到地上。

  陳景山回到堂前坐定,說“圣旨以下,兩淮鹽運司全部官員將所有官憑文書、一應(yīng)賬簿清單都交由都察院和刑部帶回京城,立即辦理交接,不得有誤?!痹捯魟偮湟桓扇说榷奸_始辦理交接。陳景山看看左右,對站在正堂兩邊的隨身護(hù)衛(wèi)說“你們也去前前后后的看看,千萬不要有任何疏漏”。待所有人都走了,他慌忙走下堂,關(guān)上大門。

  蕭沛?zhèn)惒幻骶屠锏目粗惥吧健瓣惔笕?,你這是要做什么”。

  陳景山上前攙起蕭沛?zhèn)悺芭鎮(zhèn)愋?,事不宜遲,你先聽我說”。陳景山和蕭沛?zhèn)愅强滴跛氖甑倪M(jìn)士,陳景山高中頭甲第三名,是先帝爺金殿欽點的探花。陳景山是廣西柳州人,蕭沛?zhèn)愂钦憬B興人,兩人雖不同鄉(xiāng),但是性情相投,在京城的時候一同講經(jīng)論道,點評時事,切磋畫技,寫聯(lián)對詩。只是蕭沛?zhèn)愂峭夥殴?,陳景山一直是京官,兩人都厭惡官場的結(jié)黨營私之風(fēng),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圣人之言,故而這些年少有來往,更何況陳景山先是在刑部,后又入都察院,都是掌管殺伐決斷的地方,相互之間更應(yīng)避嫌。

  陳景山對蕭沛?zhèn)愓f“朝廷密查兩江總督鄂倫已有兩個月了,這件貪墨案牽扯甚廣,朝廷上下,在京的外放的各級官員有二十余人牽扯其中,鄂倫已經(jīng)在南京收押,不日也將入京受審。只是蕭兄你,我是知道的,你為人耿介,不入俗流,在山水不在廟堂,只因有人向刑部秘投了幾封你與鄂倫的來往書信,刑部認(rèn)定你也脫不了干系,上奏詳細(xì)說明,將你一并徹查?;噬峡春蟠鬄閻阑?,下旨將你和其他人等一起押送京城,聽候發(fā)落,蕭兄趕快想想,信里到底寫了什么,還有什么人能拿到你們二人的信件”。

  這位陳大人倒是一個十分耿直的人,他兩朝為官,三十年來一直掌管刑獄監(jiān)察,為人耿直、不畏權(quán)貴、執(zhí)法嚴(yán)明公正,頗受先帝和當(dāng)今皇上的賞識,鄂倫的貪墨案皇帝下旨由他全權(quán)督辦,原本不用他來親自宣旨拿人的,只是看到有蕭沛?zhèn)惖拿值臅r候,他感覺事有蹊蹺,這件案子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他上報皇帝想要親自到兩江督辦案件,好能查找線索,皇帝不覺有他,準(zhǔn)許了他的請求。讓陳景山覺得蹊蹺的,不光是他相信蕭沛?zhèn)惖臑槿?,更重要的是憑空出現(xiàn)的那幾封書信實在令人費解。

  蕭沛?zhèn)惵犃岁惥吧降脑掃€是一臉茫然,什么貪墨案的同謀,他實在是被陷害的呀。他說“與鄂倫大人卻有過書信往來,但都是一些公務(wù)上的事,無論如何也扯不上貪墨案吶?!?p>  陳景山心想從刑部的奏折和圣上的反應(yīng)來看,此事絕不僅僅只是公務(wù)那么簡單,看來這些信的內(nèi)容很重要?!笆捫挚蛇€曾記得當(dāng)時信里都寫了什么”?

  蕭沛?zhèn)悢傞_兩只手無奈的說“時隔多年,那還記得信里寫了什么,若不是陳兄你自己提起,我恐怕都忘了還有過這么檔子事了”。

  “那鄂倫大人給你的回信可還留著?”陳景山的眼睛里閃過一線生機(jī)。

  “這些都已經(jīng)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還在杭州刺史任上,圣上一道圣旨我便調(diào)任兩淮鹽運使了,這些信想來也沒什么重要,恐怕留在刺史府了”蕭沛?zhèn)悵M眼的無奈。

  陳景山眼里的希望消失了“蕭兄,這些信怕是已經(jīng)落到這些歹人的手上了”。

  陳景山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棟鄂大人推門進(jìn)來“陳大人,各項文書都已交接完備,請大人示下”。

  “好,來人,摘下蕭沛?zhèn)惖捻敶骰?,立即收押。良臣呀,你派人好生看管蕭大人,別讓他尋了短見?!?p>  棟鄂良臣卸了蕭沛?zhèn)惖墓俜倜?,交給身邊的人疊起收好。正要把蕭沛?zhèn)愌航庀氯サ臅r候,陳景山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對了,良臣,蕭府的家眷也要好生照管”。

  此時,年過半百的蕭沛?zhèn)悾簧戆滓抡驹陉惥吧矫媲?,他蕭沛?zhèn)愐簧饷骼诼?,為官清廉,如今卻是這般下場,怎能不讓人心灰意冷。

  陳景山此刻也是百感交集,為官一生到底是為了什么,為天下蒼生?為黎民百姓?為公理正道?究竟是為了什么,看著眼前的蕭沛?zhèn)?,他自己也有些糊涂了。他定了定神才開口下令“圣旨上要三月二十四日前務(wù)必進(jìn)京,路途遙遠(yuǎn),時間緊急,明日一早啟程。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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