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時辰的捯飭,新娘的妝容可算是打扮得國色天姿。
“今日,可就勞煩你了,沒想到我們的殿主大人不僅有可以一雙揮劍手,還有一雙心靈手巧的手,真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姑娘,以后好多事情可得拜托你了!”
星依聽得古古說起以后兩字時,心里猛的一陣酸勁兒上了頭,眼眶有些濕潤,立馬又整理好情緒回應著。
“噢~當然,哪是什么巧手,你本來就很美,今日這般紅妝,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
天夜他,永遠都會記住這一刻,也是他的福氣,整理也差不多了,我看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出去看一看他們都到齊了沒有,哦,對了,拜堂之前不可與新郎見面,吉時到了,才可迎你過去?!?p> 此番話落下,字里行間的能感受到星依有意而避開的意思,也就沒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揣測著應是與余生結合,才會情緒不好,殊不知其中真正原因,此刻的婚姻便是一次真正的墳墓。
逍遙閱,千秋業(yè)也已經相繼而來,只剩下攜帶赤陽劍的墨子初還遲遲未到。
天翼早就派冷修前去城門口接待,一有消息,馬上便會知曉。
而千秋業(yè)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場計劃性的婚禮,還送了些價值連城的寶貝,當做娘家人對古古的祝賀。
而這消息本是隱秘,由于通海閣本就是收集消息最強之首,姑蘇星羽自是早就知曉,準備著豐厚的賀禮不請自來。
每個人道賀聲,穿墻而過,皆在古古的耳邊回響著。
雖然早已不是姑蘇家的人,但是因為早些時候留存著姑蘇古的那一絲魂靈,也算是沾了點關系。
姑蘇星羽以作為娘舅的身份前來,家姐出嫁之時當是會備著物件為陪嫁。
綾羅綢緞,金銀首飾,也還算得皆是上上之品。
雖然比起之前做的事情來講,這點東西自是不夠彌補對古古身心傷害。
而這大喜之日,也不想掃了大家興致。
姐弟之間,在星依的安排下,見了一面。
就要離開的古古,也將過去之事都已放下,誠心的原諒了所有,畢竟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過客。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罷了!
殊不知,姑蘇星羽此前的所作所為盡是受父親的囑托而為之。
古古聽后甚是驚愣,問完緣由之后,深深慚愧……
只因她曾無緣無故的被姑蘇古所附身,無端被姑蘇家受盡折磨和欺辱,卻毫無怨言,更為那個家付出了前所未有的景象。
莫不是常寒青受魘魔宗蠱惑,通海閣又怎么會走到今日,雖然失去了許多族人,但以能力居之,聘請了可以勝任的外族人。
好在閣中底子厚,如今運營起來,也算是順利。
為了她以后的幸福,迫使她做回了原本的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著,這才做了些使人誤會之事。
早已答應父親姑蘇鶴,只待她大婚之時將其如實告知,順便在陪嫁的物件中,其中一件需得親自轉交。
交代的所有事情,便給了古古一個小木匣子,隨后也就離開了房間。
在場的所有人中,有的人高興,有的人悲傷……
她,坐在妝臺前,小心翼翼地搬弄著小匣子,可怎么弄都打不開。
想著也許是珍貴的物件,也就放妝臺上,即便自己離開后,余生也容易瞧見。
來的親友,都聚在堂屋里,各自都在追憶這對新人所一路走來的事跡。
兩人自九龍淵相遇,一路走來磕磕碰碰,同生死共患難,是一對苦命鴛鴦,又是一對神仙眷侶。
酸甜苦辣,可所謂是樣樣不缺。
………
講著講著,余生神色更是難過,還沒到拜堂就開始喝起酒來。
有人明白,有人糊涂~
天色越來越昏暗,不得不怨起了天公不作美。
電閃雷鳴,使人感覺有些后怕而發(fā)顫。
林間,冬眠的小動物們像是被這雷電給驚醒過來,到處都是嘰嘰喳喳,四處亂飛亂撞。
“看這天色,生了異象,難不成又有一場劫難……?!?p> ……
整個神州上下,行走的術士無一不在觀而嘆之!
每個人家都已關門閉戶,躲的躲,藏的藏,有過魔人一戰(zhàn),可謂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怡居屋頂上空,陰氣更重,而四周寒鴉一片,弄得大家心神不安!
每人都在為此事尋找喜慶的理由來作為解釋的借口!
也都勸著余生少喝些酒,春宵一刻值千金,留點精氣神兒入洞房。
雖是轟堂大笑,卻笑得有些僵硬。
申時即將到來,墨子初卻還是沒有出現(xiàn),天翼,星依卻有點著急。
派出的信鴿,也始終沒有消息。
只因來的路上,赤陽劍許久未開封,一路上總是被陰氣所吸引,硬是要去逛一逛,磨一磨劍刃嘗嘗鮮。
好不容易到了云都城門口,城中陰氣更甚,此劍逛著逛著就不想走了,逗留在城東之處。
殊不知那信鴿受也陰氣所吞噬,飛到一半便已經死亡。
冷修見此,只好協(xié)助墨子初一路追著赤陽劍,將其制約。
就在星依去請古古來到堂屋時,冷修,墨子初也同時到達怡居。
此時,只見余生獨自走出院子會見他們。
由于余生元力深厚,赤陽劍在他手中,置于靈氣之中,隨傳隨現(xiàn)。
吉時已到,逍遙閱擔任起了司儀之責,新娘新郎父母均不在,只好長兄如父擔任起了高堂。
新郎這邊以天翼為證,新娘那邊千秋業(yè)。
自古君臣有別,娘家人也只能在下堂。
古古身子虛弱,春兒一路攙扶著她拜堂行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進入洞房。”
古古,余生跟著逍遙閱的節(jié)奏,完成了禮儀。
但是,這大婚之際,卻沒有很是歡喜!
春兒甚是不明白,心里著實高興著,卻也不敢表露出來。
將古古送回到房中的床榻邊坐下,隨后便也退了出去。
余生步伐有些沉重,或許是喝了點小酒給鬧的。
手持喜棒,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直到跟前,小心翼翼地挑起了紅蓋頭,頓時,看得傻了眼兒。
期待已久的這一刻終于到來,那個曾傻乎乎的丫頭在一瞬間變得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