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沒長眼睛啊!”
“你才沒長眼睛,路這么寬,你非要撞上來,怪誰?”
“哼,哪里來的混小子,竟敢在天門撒野?”
“說我混小子,小丫頭片子,我看你是找打是吧!”
“打我?你打我一個(gè)試試看?。俊?p> “哼,好男不跟女斗。借過,好狗不擋道??!”
“你罵誰是狗?”
“誰應(yīng)我罵誰!
“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你叫我說我就說??!我偏不說怎樣?”
就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在葉言的門口咬牙切齒對上了。
“吱——啞——”
門剛一打開,葉言還來不及過問兩人一大早就在她門口吵吵什么,兩人便爭先恐后上前。
“默默,有情況,你快隨我去看看!”
“撒開你的豬爪,七爺?shù)母觳惨彩悄阕サ膯???p> 千勺憤憤然甩開路悠然的右手,又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再轉(zhuǎn)過頭來,已是笑靨如花。
“七爺,這些天您忙前忙后,人都憔悴了,千勺特意給您燉了點(diǎn)湯,您趁熱喝。”
葉言強(qiáng)扯笑意,伸手接過膳盒,彬彬有禮:“多謝千勺姑娘。”
“七爺不必客氣,這是千勺應(yīng)該的。七爺以后喚我千勺便可,不必姑娘姑娘的,聽著生分?!鼻滓荒?gòu)尚撸蝿又鴭尚∩碜?,煞有其事?p> “大早上的,喝什么湯?默默,快跟我走,我?guī)闳€(gè)地方?!?p> 路悠然邊說著就又要去拉葉言,千勺直接橫在了兩人中間,雙手叉腰,厲聲:“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七爺寬厚才不跟你一般計(jì)較,你再這般吵吵嚷嚷,沒規(guī)沒矩,看我今天不用鍋鏟將你鏟出去?!?p> “嘿,你這小丫頭有完沒完?到底是誰在吵吵嚷嚷了?再說了,我找你們七爺有正事要辦,你再諸多阻撓,耽誤了七爺?shù)拇笫?,你?dān)當(dāng)?shù)闷饐???p> 路悠然也有些不耐煩起來,故意嚇唬。
“哼,你個(gè)小捕快,找七爺能有什么大事?”
“我小捕快怎么了?你還不是一個(gè)做飯的小丫頭……”
兩人各執(zhí)一詞,看樣子一時(shí)半會兒,怕是難分輸贏。
葉言才懶得理會,進(jìn)屋把門一關(guān),直接從窗戶閃人。
皇帝給玄武的時(shí)間已經(jīng)不多。雖然到時(shí)玄武交不出血珍珠,皇帝也未必敢把玄武怎么樣。但終歸是失信于皇帝之事,不甚妙。
想著這次要不是她拖后腿,說不定東方汐早就抓到了田中龍,順利找回血珍珠。
眼下東方汐雖然沒有怪罪她的意思,但難?;实圩坟?zé)的時(shí)候,玄武不會把她推出去交差。
為了保全這條小命兒,也只能賣力一些。
葉言多少有些不明白,這些人怎么就這么矯情?藏東西哪里不是藏,非要藏水里,就不怕被水給泡壞?
一串珍珠,就算用盒子裝著,大小也就擺在那里。這么深的河,哪怕只搜尋一段,那也無異于大海撈針。
更何況,她不會水,又不能貿(mào)然前去水下一探究竟。
正徘徊間,腦子里突地閃過一個(gè)念頭:血珍珠不比得十萬兩賑災(zāi)銀,這么小的物件兒放河里,倘若沒個(gè)標(biāo)記,怕是連放東西的人再想尋著也頗有難度。
思及此,葉言即刻在那天黑影徘徊的地方細(xì)細(xì)查看:倘若田中龍那天不是在等人,而是在等天亮呢?
半個(gè)時(shí)辰過去,葉言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像是標(biāo)志的存在。
難道自己猜測有錯(cuò)?
不覺有些失落,抬起頭來望向遠(yuǎn)處:僅一河之隔,兩岸的景色卻是截然不同。
她所在的這方,雜草叢生,宛若野郊。河對岸卻是沿堤的垂柳,正青翠撩人。
一度懷疑自己眼花,看得不甚真切。葉言微踮腳尖,往前靠了靠。一腳踩空,還來不及喊叫出聲,身形一晃,又重新踩到了堅(jiān)實(shí)的土地上。
“不識水性,還往水里去,你不想要你的小命兒了!”
東方汐劈頭蓋臉的怒喝,震得葉言微愣當(dāng)下。
“大人放心,默默水性好得很,一進(jìn)水里,蹦跶得跟泥鰍似的。”路悠然在一旁淺笑解圍。
“喔?是嗎?”東方汐微咬牙關(guān),意味深長。一雙眼亦緊盯著葉言不放,直盯得葉言是脊背發(fā)涼。
“小捕快你知道什么?老大這是關(guān)心則亂。”白無塵戲謔出聲,同娃娃臉旁若無人,眉來眼去。
東方汐只斜眼一掃,兩人便消停下來,故意言及其它,避過責(zé)難。
“你在這里做什么?”東方汐余怒未消,語氣里透著些許不耐煩。
“小的想來碰碰運(yùn)氣,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葉言實(shí)話實(shí)說。
“那你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小的愚鈍,沒有發(fā)現(xiàn)。”
“嗯!”東方汐幾不可查嘆出一口氣,“這件事你不用再操心了,我自有打算?!?p> “喔!”
葉言根本提不起精神來,就怕他的打算便是讓她做這“替死鬼”。
眼瞧著她這垂頭喪氣的模樣,東方汐就心下膈應(yīng),不耐煩安撫:“你放心,我已經(jīng)想到法子尋血珍珠了,玄武不會有事的。”
也正此時(shí),葉言才注意到周圍水手模樣打扮的侍衛(wèi)。
“老大,我眼睛不太好,看不真切,您看對面那棵柳樹的枝條是不是被切斷了半截???”
順著葉言手指的方向,大家伙也注意到了河對岸的柳樹。確如她形容那般,柳枝被什么利器從中斬?cái)唷?p> 東方汐微瞇起的眼睛里,當(dāng)即被笑意彌漫,沉聲命令:“就以河對岸的柳樹為指向,仔細(xì)搜尋附近水底?!?p> 話音剛落,一眾人等,毫不遲疑,紛紛下到水中行動起來。
“默默,反正這血珍珠還要尋上一陣,你先隨我去個(gè)地方?!?p>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p> 路悠然故弄玄虛,就要上前來抓她的右手。
葉言還未來得及退避,東方汐冷不伶仃就橫了進(jìn)來,話中帶刺:“路捕快,你這是想要把我的小七帶到哪里去???”
“大人容稟!今日是默默的生辰,家父,家母特地趕來,想要同默默慶祝,還望大人成全?!?p> “今天是你的生辰?”東方汐淡淡過問出聲。
葉言也是吃驚不小,眼球骨碌碌一轉(zhuǎn),慢半拍回應(yīng):“是?!?p> “那你去吧!”
“多謝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