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搖滾青年四爺
這不是四爺么?十年二十年后,榕樹下早已沒多少人知道了,它的創(chuàng)始者朱威廉先是將網(wǎng)站以一千萬美元的價格賣給傳媒巨頭貝斯塔曼,然后又眾籌在魔都開了一家名叫“相約榕樹下”的飯店,試圖以情懷來招攬顧客,可惜不久之后這家飯店就因為經(jīng)營不善而倒閉了,朱威廉的名聲也隨之消耗殆盡。
但第四維這個名字卻隨著郭四爺?shù)拇竺鴱V為人知,以至于陳俞安馬上就認出了他的身份,想想這時候四爺應該還在西南某座以鹽業(yè)而聞名的城市讀高中吧?
四爺應該也讀過《銀河英雄傳說》,要不然出版商日后也不會找他去給《銀河英雄傳說》中文版寫序言,并引起了銀英粉絲們的一直反對,銀英粉和四爺粉在網(wǎng)上掐成一團,最終還是人數(shù)過少的銀英粉落敗了。
沒辦法,四爺?shù)姆劢z實在是太多戰(zhàn)斗力太強了,打得那些銀英粉潰不成軍,他們也只能用抵制購買來反擊。
“哦,要是能找到的話我也去找來聽聽看,不過估計不太好找啊?!钡谒木S很快回復道。
那個時候的四爺還沒有向后來那樣為了追求金錢而無所不用其極,現(xiàn)在的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搖滾青年,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是一個“外表干凈明亮,卻喜歡沒日沒夜的聽搖滾的好學生”,日后想起這些日子,內(nèi)心就“惶然般紛亂,下雪般的惆悵?!?p> 咦,牙齒都快酸掉了!果然咱內(nèi)心到底是中年人了,實在是無法接受這種“四十五度明媚而憂傷”的文字。
“楊提督推薦的專輯總是不會錯的,而且單看這段文字就覺得很美好?!彼臓斚騺肀梢曀侨郝犃餍袠返耐瑢W,每當他在學校帶起耳機的時候,同學就會問他是不是聽劉德華,四爺心中縱使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表面仍是云淡風輕的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拂過精心修飾過的劉海,“我不是在聽劉德華,其實我在聽黎明?!?p> 對此,陳俞安并不以為然,這種行為不過人們對于裝逼和彰顯叛逆的渴望而已,聽搖滾樂的看不起聽流行樂,聽古典的又將那些聽搖滾的斥之為流氓;再到日后,看日韓劇的看不起看國產(chǎn)劇的,看美劇的又看不起看日韓劇的。
人生已經(jīng)是如此艱難,你還不讓我想辦法在別人面前找點優(yōu)越感,這日子還怎么過啊?
幾年后,四爺在自己的散文集《左手年華,右手倒影》里面,就用了諸多文字來描寫他喜歡的搖滾樂隊、專輯樂手等等,諸如竇唯、張楚、皇后、涅槃等等,字里行間流露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單寂寥。
另外,在他的小說《天亮說晚安》里,又給讀者們普及了一番搖滾圈的鄙視鏈,本書的主角是一位熱愛搖滾樂的好學生,可能算是四爺自己在小說里的投影吧,這位好學生遇到了一個說粗話染著藍色的頭發(fā)的男生。
男生宣稱自己喜歡的搖滾樂隊是零點,并diss四爺,你知道迪克牛仔嗎,你知道臧天朔嗎,你們特么的這些被老師捧在手心里的好學生,怎么會知道什么是搖滾樂?
四爺微微一笑,“不知道,我平時也就是聽聽劉德華?!毕肫疬@事兒,陳俞安默默地替黎明感到心塞,喂,上次不是說聽我的歌么?
只是自從03年之后,這些搖滾樂隊的名字就從四爺?shù)奈淖掷锵Я?,偶爾有那么一句,也是當年火遍大街南北的《take-me-toyour-heart》,取而代之的則是香奈兒、愛馬仕、韋奇伍德等諸多奢侈品的名字。
看樣子這些年四爺也想通了,搖滾樂的受眾還是太小了,寫這些東西沒辦法幫他多賺錢,還是寫點大家都喜歡的奢侈品比較好,這樣看得人才多么?于是就有了《小時代》。
閑扯幾句,四爺就下線了,也不知道是繼續(xù)去聽他喜歡的《撞昆侖》,還是去撰寫自己的文學作品去了。
陳俞安也將文章放到一邊,重新新建了一個文檔,開始構(gòu)思起新的文章來,既然《萌芽》雜志社都給自己漲價了,那不趁機多寫點東西混點稿費就太不劃算了,他還想去魔都參加明年一月的新概念作文大賽呢。
身處這種小城市,有很多賺錢的辦法不能使用,反倒是去魔都這種超級大城市,機會則要多得多;現(xiàn)在他才高一,而且家境一般,如果沒什么特殊情況的話,父母大概是不會同意他去魔都的,新概念作文大賽倒是個好機會。
嗯,在此之前先多寫點文章,起碼把飛機票錢賺出來才行,2000年,高鐵還不見影兒呢;火車六次提速也才剛到第三次,從陳俞安家到魔都要先坐汽車去長安,然后從長安坐火車前往魔都。
那個時候的綠皮車可不是好受的,在車上待二三十個小時,陳俞安非瘋了不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選擇更舒適的出行方式才是合理的選擇;家里估計最多幫他把主辦方報銷的硬座換成硬臥,不過陳俞安要是用自己的稿費買飛機票估計他們也不會說什么。
還是和前兩篇文章一樣,陳俞安這次寫的依舊是雜文,這次他懟了知音體的雞湯文,目標則選擇了愛因斯坦的故事。
“小時候讀過愛因斯坦的故事,說愛因斯坦小時候數(shù)學不好,考試只有1分,但是努力學習后成為了最偉大的物理學家,當年覺得可勵志了,還拿他當作文素材寫進了作文里;嗯,這篇作文老師很喜歡,還當做范文來讀,讓我在班上很是出了一次風頭......”
“但是前兩天我看《體壇周報》,看到埃爾伯上演了帽子戲法被德國媒體給了1分的高分,再看看拜仁的其它隊員,都只有2分、3分,這下我就奇怪了,為什么表現(xiàn)好才是一分,表現(xiàn)一般反倒是2分、3分呢?”
“事后一查我才知道,原來德國人的1分是最高評分,那愛因斯坦小時候數(shù)學考1分是怎么回事兒?”
維斯特帕列
感謝我才是復生、放逐d靈魂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