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只聽一聲巨響,隨之而來的便是夾雜著狂笑的怒吼。
見草微微皺眉,立即歪頭躲閃,讓那似有千均勁的拳頭死死地卡在了磚石墻中。
緊接著,他側(cè)身移步,同時揮臂雙指刺向了殷少的脖頸。
力量遭到壓制的他,顯然是想以精妙取勝。
不過……
“太慢太慢太慢!”
殷少大喝一聲,直接將那卡在墻壁中的手臂硬生生地橫揮拽出,砸在了見草的左肩之上。
冰晶的盔甲頓時碎裂,巨大的沖擊將其整個人都朝著不遠處的落地窗推了出去。
見草急中生智,立即以冰鎧凍結(jié)地面,固定住了自己的雙腿,從而一時躲避飛出樓外的命運。
不過,也只是一時而已。
殷少踏著血氣而至,一腳朝其胸口飛踹而來。
見草緊緊皺眉,立即將雙臂架于身前。
【身法·舉鼎】!
‘咚——’
就好似是那空氣也被點燃了一般,所有的冰晶于剎那間汽化而散。
只聽‘嘶啦’一聲,兩道血痕于見草的雙臂上映然而現(xiàn)。
“怎么了怎么了?!那叛國者的絕技,就只有這種實力嗎?!”殷少大笑著,望著身前他臉上那痛苦的表情譏諷道,“太脆了太脆了太脆了??!”
“嘖……你的腦子,已經(jīng)缺氧了嗎?”
見草微微地搖了搖頭。
【身法·逆流】!
強烈的氣流撲面而來——殷少猝不及防,被撞出了數(shù)步之外。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那正摸著肩上傷口的他,緊緊握拳。
“真是愚鈍?!币姴萋柫寺柤纾瑫裥Φ?,“你連我身上的血氣都沒見到,就敢這樣口出狂言?”
“呵!那是自然!我定不會給你垂死喘氣的機會!!”
說著,那殷少再度疾步?jīng)_來,雙拳快速地打出連招,變化莫測中又毫無虛招,拳拳致命。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 潔白的冰晶四散碎裂,卻又立即凝固成帶有尖刺的鎧甲——然后繼續(xù)碎裂,循環(huán)往復(fù)。
陣陣強烈的氣浪橫向擴散,將那窗臺上的花瓶掀動而起,落下高樓,‘當-’地一聲砸得粉碎。
見草一驚,微側(cè)過臉,看向了身后那已然沒有了玻璃的落地窗。
唔……不妙!【身法·反——
“唔唔啊——最后一擊!”
殷少仰身高吼,雙手抵腰,以全身之氣力,怒聲沖拳。
如炙熱的隕石撞入大?!谙破鹛咸祚斃说耐瑫r,用那濃烈的白煙遮蓋住了正午的艷陽。
只聽一聲音爆,那黑色的皮鞋離了地面。
“見草——————————?。?!”
………………………………
黑色的夜幕中,只有寒風(fēng)的呼嘯聲此起彼伏。
做到了……我做到了……
將那威名赫赫的‘翊狼’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我!不愧是殷家術(shù)法的繼承人!”
他長吸口氣,放聲大笑了起來。
但僅僅笑了幾聲,一口膿血便從其口中噴吐而出,染紅了玻璃。
殷少雙腿一軟,前傾倒去,眼看就要摔出窗戶,便趕緊用手拉住了玻璃窗沿,
“咳、咳……嘖!”
身體,已經(jīng)吃不消了嗎……
哼……算了,這樣也——
一陣寒風(fēng),迎面吹來。
那寒風(fēng)的冰冷,并非是夜晚的杰作。
他瞪圓了眼。
難道說——
“僅僅只是兩樓的高度,連普通人都不可能摔死的啊。”
一只冰冷的右手,按住了他的腦袋。
然后,就如同投擲棒球般,將其整個人甩了出去。
殷少極力抵抗,但顯然已經(jīng)有心無力——他踉蹌著翻滾而出,摔裂了石磚制成的地板。
怒火于心中燃燒,卻最終只是化為了一腔熱血吐在身前。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黑發(fā)的男人,嫻熟地翻入窗戶,踏著冰晶,站在了他的身前。
見草微微低頭,瞥了眼他身前的那攤血漬,輕輕地抿了抿嘴唇。
“結(jié)束了,殷少?!彼溃案嬖V我,游茜她人在哪?!?p> “呵,呵呵……結(jié)束?”他低聲笑了幾聲,猛然抬頭,“別開玩笑了!”
霎時間,血氣再燃,殷少躍然起身,一個上勾拳朝那帶著冰面具的面龐打去。
哼,還要垂死掙扎嗎……
【身法·舉——
忽然,一股似是貧血的乏力感攻入心頭。
什——!怎么在這種時——
見草立即皺眉咬牙,強忍著倦意發(fā)動了術(shù)法。
只是,慢了一拍。
殷少的拳頭,雖然沒能擊打中他的臉龐,但卻將其之上的冰面具給打了個粉碎。
而這對他來說,已是足夠。
殷少暗笑著,亮起了血紅色的雙瞳。
【詭法·奪魂】——!
“啪-”
黃銅色的彈丸,貫穿了他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