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繼續(xù)是一大早便開始啟程。
幸好有王奕可在,避免了帶安兒上廁所的尷尬。之后陸路也是用心的洗漱一番,沒有牙膏牙刷,自己就用手指代替刷牙,即使發(fā)燒沒好,也用冰冷的水反復的搓洗臉龐,總之是費盡心思,不想有一絲的污垢面對王奕可。
司機師傅說今天上午就能到達安全區(qū)了,費力繞了一圈,之后的境況也會好些吧。
滿懷著期盼,大巴車隊再次行駛起來。這次三個人,本來陸路還在憂慮該怎么分座位,若是自己帶著安兒坐,那王奕可獨自一人會不會生氣啊,畢竟三人約好坐一輛車,若是自己和她坐,放著安兒獨自一人,也是不安全啊,該如是好?
后面上車時,只見王奕可拉著安兒兩人已是坐好,她用眼神示意陸路坐后面,看到他有些驚訝的神情,嬌嗔道:“難不成你要安兒一個人坐?”
陸路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立馬坐到后面,一時臉紅的都不敢搭話。
“嘻嘻?!?p> 王奕可看著他傻傻的樣子,也是輕捂嘴唇,嫣然一笑。
之后一路上陸路撐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睡覺,突然前方一陣騷亂,費力的睜開眼睛后才發(fā)現(xiàn)居然有喪尸。
不一會腦海中也出現(xiàn)了提示。
“叮,警告,特殊能量體接近中。”
只見騷亂中,最前方的幾輛大巴車分別被擊破車胎,更有一輛車被橫腰斬斷,這種破壞力也唯有末日裁決才有。
遠處的銀色末日裁決,眼光一直望向這邊,更有黑衣末日裁決破壞車輛,徹底堵塞了前進的道路,此時陸路所在的車輛也是迅速掉頭,甚至是撞到了后方的車輛,顯然這一幕給了司機很大的震撼,不用看陸路都知道他在顫抖,整個車上的人都在害怕。
一定是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這才有了末日裁決的追殺,就是不知為何她不敢上前,總會隔上一大段距離。
看著她漂浮在空中,陸路害怕的同時也猜到了,她趁著夜晚車隊休息,一直不停的追擊,由于她會飛行,兩天兩夜的時間,她也趕了上來,還聯(lián)絡(luò)了另外的末日裁決。
從那黑色披風,一道光芒便能斬斷車輛的戰(zhàn)斗力來看,不可能是喪尸,也唯有末日裁決了。
這一幕幕嚇得陸路頭冒虛汗,腦袋漲疼的同時,思緒也是清醒些許。
“別害怕,沒事的?!?p> 陸路離開座位,安慰著王奕可和安兒,此時王奕可已經(jīng)把安兒摟在懷中。顯然對黑色末日裁決的戰(zhàn)斗力感到驚悚,畢竟那已經(jīng)超過人類的認知了,手臂揮出的一道光,就如同巨型刀刃,像切豆腐樣切開一輛車。其中更是不乏斷成兩截的人了,斷臂殘肢,鮮血淋漓的場面,令人心頭發(fā)寒,肚子翻騰作嘔。
陸路用手遮住王奕可眼睛,那種畫面比起陸路第一次看的過于血腥,至少陸路有過經(jīng)歷,還是在雙腿發(fā)抖,死亡真的是太近了,就怕下一霎,那個黑色末日裁決突然飛起來給他們這輛車來上一刀。
在刺耳的尖叫聲中,車子終于成功掉頭,開始逃離。
本來陸路這輛車偏后面,這時候已經(jīng)是作為最后的屏障了,又有一輛車被銀色末日裁決擊破車胎,之后的黑色末日裁決立即補刀,兩人的配合就像持刀的劊子手,殘暴嗜血。
或許是這一幕擊潰了司機師傅的最終防線,強烈的求生欲促使他猛地一踩油門,車輛一個加速,全車人都猛地一個后仰,即使抓穩(wěn)車椅的陸路也是狠狠摔倒在地,全身骨頭像散架樣,腦子一片沉重,隨時像要陷入昏厥。
眼皮也是無比沉重,最后依稀看到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便是陷入昏迷了。
再次醒來時,腦子很重,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清醒了些,原來自己已經(jīng)昏迷一天了,此時天也漸漸黑了下來,自己還以為是頭暈影響了自己的視力。
“你嚇死我了,我們都沒事,你自己還生著病干嘛要過來安慰我,我需要你安慰嗎?”王奕可眼圈紅紅,對著陸路就是一通說教。
“我...我怕你們害怕。”陸路尷尬的低下頭,確實,自己還連累她倆照顧了。
“大傻子?!蓖蹀瓤赏@副自責的樣子,也是氣不過的抓著他的頭就是摟了過來。
一瞬間,陸路感到自己血液上涌,靠著王奕可的肩頭簡直不敢相信,帶著清淡的香味,這是真的。興奮興奮,還是興奮,就這樣陸路再次暈了過去。不過,這次是激動暈的。
王奕可是坐在靠外面的座位,她的身上還坐著一個安兒,本來她也是心中氣急,才摟住陸路,就這樣把安兒夾在她兩中間,感受著幾秒都沒反應的陸路,王奕可也是臉上發(fā)燙,是不是自己太直接,把他嚇到了,這才松開。一看,發(fā)現(xiàn)他再次昏迷,當即心中自責,反思著自己是不是太激動摟著太近把他勒暈了呢?
那他醒來會不會以為自己是饑渴的壞女孩啊,王奕可陷入了一邊自責一邊憂慮的糾結(jié)中。
“哥哥?!卑矁阂彩菐е耷坏膿u了搖陸路,還沒說上一句話呢,咋又暈了,心中很是擔心。
“安兒,你哥哥沒事的?!蓖蹀瓤杉t著臉說道,在安兒半信半疑的眼神中,再次強行解釋著:“你哥哥都醒了,再次昏迷是因為精神差,他這是太困了需要休息,我們安靜下來等哥哥醒好不好?”
“嗯,好吧?!币Я艘ё齑剑矁阂彩菬o奈的望了望陸路,不知道他還要睡多久啊。
......
這次,昏睡了一個小時的陸路,再次醒來,望了望四周,腦子很暈啊。
“我......”
“我......”
陸路和王奕可看到彼此,都忍不住的開口說話,這一同步徒增了一絲微妙的感覺,陸路臉上一紅,道:“你先說。”
“那個,你沒事吧?!蓖蹀瓤赏懧罚悬c不敢對視眼神的說道。
“我,那個沒事了,就是之前......”
“之前沒事,可能是你做夢了?!蓖蹀瓤蓳屜却鸬?。
看她紅到脖子的樣子,陸路也是心下一顫,嘿嘿的笑著:“我忘記了,忘記了?!?p> 不笑還好,一笑王奕可臉上反而陣陣的發(fā)燙,也是心下一羞,氣道:“你流氓?!?p> 一旁不明所以的安兒,聽到這話也是及時站隊,嘟著嘴認真說:“我哥哥不是流氓,不是?!?p> “呃?!蓖蹀瓤赏蝗幌胝覀€洞鉆進去,看著安兒認真的表情,這補刀真實啊。貌似要說流氓的話真不是陸路,反而是自己。
“不幫姐姐說話,不理你了。”王奕可裝作狠狠地模樣,掐了掐安兒的臉,順勢把頭偏向一邊,絲毫不敢抬頭,怕被陸路看到自己的尷尬。
這種情形,明顯不是智商能夠解答的題目,所以陸路幾次想開口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猶豫再三,也是任由氣氛冷落下來。
過了一會,陸路思前想后,終于做出一個比較穩(wěn)妥的決定,拿出一袋薯片,輕聲問道:“你要吃嗎?”
“謝謝?!蓖蹀瓤山舆^薯片,立即撕開用力的咬的嘎吱脆,看著她這副兇殘的吃相。
陸路也是立即道歉:“對不起。”
“你是傻子嗎?”王奕可有些郁悶的說道,不知道他為何道歉。
“我是傻子,你別生氣了?!标懧焚r笑說著,只要她高興,自己即使當傻子也樂意。
“噗,我沒生氣,你不用道歉。”王奕可也有些歉意的說著,好像自己都在無理取鬧吧,這樣的自己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那就好?!睋现^,陸路繼續(xù)撕開一包薯片遞給了一直不明所以的安兒。
今天過得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