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官剛和其他教官開完總結(jié)會,剛出了辦公區(qū)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
“茉莉,這個時間你怎么在這?”
“報告教官,我去保管室歸還手機?!?p> “這么早,我可知道別的隊員都是最后一分鐘才不得不還的?!蓖踅坦賹ρ矍暗娜诵蕾p又多了幾分。
“其實……我是聽說軍訓期間會有緊急集合,所以想早點休息,這樣就不怕醒不來?!?p> 成茉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鞋子也因為她的緊張輕蹭著地面,這樣的畫面映在單身多年的王教官眼前,竟勾起了他幾乎被訓練生活磨沒了的憐憫同情。
“那今晚早些休息吧,實在擔心,定個3點的鬧鐘?!?p> 成茉莉聞言先是呆愣了片刻,然后變成了驚喜,連忙道謝。向宿舍走去的路上,她的心情真是歡欣雀躍,本來只想試一下,畢竟徹夜不歸被宣揚的整個訓練基地都知道才最有效果。
回到宿舍,悄悄的把這個消息泄露給其他女生,大家便都迅速的歸還手機,洗漱休息。
不到9點半竟然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黑暗中有人隨口提了一句,“許長久是不是還沒回來?”
成茉莉狀似自言自語,“閆光之前打電話問了一句,難道是還在通話。”
聲音雖不大,但這宿舍里,床頭挨著床尾,自然是被別人聽到,都恍然,“估計是樂不思蜀了,咱們別管她,向來都搞特殊。”
成茉莉閉上了眼,唇角揚起笑,只要許長久被趕出了雜志社,工作自然會有她這個好心人代為接替。她有信心,只要自己有機會到凌氏總裁面前,一定把許長久比下去的。
凌晨三點十分,基地集合號響徹長空。
相較于操練場上其他公司或者組織送來集訓的人員,《聞時》雜志社這邊都是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樣??粗麄冎b整齊,面無倦怠,總教頭正想表揚,身邊的王教官卻一臉陰沉,“怎么只有九個人?”
隊伍里面面相覷,最后不知誰發(fā)現(xiàn)了是許長久不在。
“組長,怎么回事?”王教官看向成茉莉。
成茉莉卻是一臉為難的表情,在王教官目光施壓下幾乎要哭了出來,身后的其他人看不過去舉手,“報告教官,許長久不在宿舍,這事不怪組長?!?p> “什么?沒在宿舍!那人哪去了?”王教官聲音勃然高了幾度,連一旁的總教頭都皺了眉,學員失蹤這事,可大可小。
另一人小聲接話道,“誰知道她去哪了,指不定相好的來了,偷跑出去約會了呢?!?p> 最終成茉莉作為組長被留下了解情況,其他人都回各自宿舍休息。
只是路上,身為未來新聞工作者,《聞時》的實習生迅速的把整個故事圓了出來,講給了好奇的人聽。自然是抹去了凌氏,畢竟那個集團可不敢隨意造謠,只說許長久人不可貌相,別看長得胖,勾搭的可不止這一人。
循著監(jiān)控,晚8點43分,許長久在操練場離開向飯?zhí)梅较蛉?。教官們彼此看了一眼,如果她真的從基地消失了,只能是走了那扇用于運垃圾出去的小門。
借著手電筒的光,小門剛一拉開,一個倒在地上的身影便被發(fā)現(xiàn)了。
“長久?長久,你怎么了,你醒醒?。 背绍岳蛘J出那人,直接撲了過去,只是她的心里在罵閆光廢物,竟然把人留在了這。
“先將她帶回醫(yī)務室,等醒過來再詢問吧?!笨偨填^吩咐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
王教官指揮了手下去背人,看著成茉莉哭的梨花帶雨,嘆了口氣,“人也找到了,你先回去休息吧?!?p> “教官,教官,長久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是提過訓練辛苦,也的確有過放棄的念頭,但是絕不可能逃的,我相信她?!?p> “成組長,這不是你信不信的問題,好了,不要再說了,你回去吧?!蓖踅坦倏粗е约旱男渥訛槿饲笄?,語氣冷了幾分,如果真是逃兵,那只有開除一條路。
成茉莉啜泣著離開,隱在黑暗中的眼神卻是閃過一抹陰狠,好好的計劃又讓閆光破壞了。
說的明白,把人敲暈了生米做成熟飯,再拍個視頻方便要錢,結(jié)果他竟然只敲暈了人,后面都沒做。沒有不雅視頻,自己怎么去凌氏總裁面前毀了她,這個閆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許長久被送到醫(yī)務室后大約一小時,便醒了過來。
頭部昏沉,脖子麻痛,她還來不及回憶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便看到了眼前一臉狠厲盯著自己的王教官?!霸S長久,無故出逃,你還有什么說的?”
無故出逃?許長久聽到這四個字,懵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晚上接了閆光的電話,之后從那個小門鉆出去就被人一棒子敲暈了。
“教官我沒有,我是被人打暈的?!?p> 王教官和醫(yī)生聽到互相看了一眼,的確通過之前的診治也是判斷她是被人從后方猛擊致昏。
“我們會繼續(xù)調(diào)查,不過許長久學員,的確是你本人自行離開基地,這件事你又如何解釋?”
許長久聽王教官語氣嚴厲,低下了頭,“對不起,教官?!?p> “勇于認錯雖好,但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天亮后我們會聯(lián)系你的單位并派車送你回去?!?p> “好?!?p> 許長久沒有掙扎什么,這段時間她過得很不開心。從小無憂無慮的她,第一次體會到在一個群體中被孤立的感受。
摸了摸衣服口袋,卻是空的,“教官,我的手機?”
“可能是落在后門了,你稍等,我派同事去找一下。”王教官語氣平和了不少,大概是因為她不是自己的學員了,便多了些陌生人之間的客氣。
上午10點左右,《聞時》派了車來接她。
許長久拿著自己的行李離開時,看到了正在操練場休息的其他實習生。莫名的涌上一股委屈的情緒,可惜手機也沒有找回來,想和叔叔訴苦都沒辦法。
她還想著回去要先問問閆光到底怎么回事,卻不知道還有更大的風暴在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