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
麥君曉捂著嘴正胃里翻騰著,看見燒烤攤的老板端了一盤東西上來,只見上面一只又一只還帶著羽毛的東西,被烤的十分可怕,不僅能看見它的眼睛甚至連內(nèi)臟都能看見,瞬間瞪圓了雙眼,顫抖指道,“……這又是什么???”
“毛雞???怎么了?”李英柏不解地問著,順手抄起一只一口下去,咬掉了串在竹簽子上的毛雞腦袋。
“嘔……嘔……”麥君曉再也忍不住了,一扭身便吐了出來,吐的滿地都是,還吐個沒完,引得大家都投來嘲笑的目光。
李英柏心知這肯定是吃不進去了,便匆匆付了賬,扶著麥君曉坐著taxi去了一家名為川鼎天的火鍋店。
進了包間后,麥君曉扯掉襯衫上的領(lǐng)帶,扭頭朝她道,“和你吃一頓飯,廢了我一套衣服?!?p> “德行吧!不就臟了點嗎,我給你洗洗就是了。”
“好啊?!丙溇龝噪S意地說著,便將衣褲脫了下來,只留了條內(nèi)褲。
“……”李英柏后腦一陣黑線,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干啥???!”
“哦,”麥君曉點根煙抽了口道,“別激動,我只是脫下來讓你洗,你不說要給我洗洗么?”
“靠,你丫的,誰激動了,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麥君曉懶得理她,播了一通電話,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個男人提著一袋衣服走了進來,看到李英柏后禮貌地笑了笑便退了出去。
“這回不能再是什么黑暗料理了吧?”麥君曉對于剛才還是心有余悸。
“放心吧,剛才的是我愛吃的,這個火鍋是所有人都愛吃的!”
果然,這一頓下來,兩個人不僅吃的滿頭大汗,還喝了不少的白酒,稱呼從一開始的白癡一路上升,等他們倆走出去大門的時候已然是稱兄道弟的好哥們了。
“我說老弟,你家在哪?”麥君曉醉醺醺的打了個嗝。
“大外甥,哥也不知道,反正撒由那拉,咱倆各找各車…”
“好,后會無期?!?p> “嗯,告辭永別?!?p> …………
第二日,上午九點。
麥君曉被一陣尿意憋醒,揉著酒后生疼的太陽穴,搖搖晃晃地走向衛(wèi)生間,沒想到剛走出床的位置,就感覺被人撞了一下。
“嗯?”他有些疑惑地嗯了一聲,微睜迷離的雙眼往身側(cè)一看,看到了同樣被尿憋醒的李英柏。
“……”
“……”
四目相對,瞬間鴉雀無聲,死寂死寂的氣氛,三秒過后,這個房間里爆發(fā)出了史無前例的男女慘叫聲,緊接著就是斗毆聲。
“別沖動,李英柏!李英柏你聽我說我們之間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麥君曉一邊躲,一邊解釋。
“干你大爺,我先打死你再說話?!崩钣貟鄨A了拳頭咬牙切齒地就沖了上來。
“你倒是聽我解釋?。?!”麥君曉一把抓住她揮過來的拳頭,“住手!我告訴你,李英柏!我有一個習(xí)慣,那就是luo睡,如果有一天我醒來還穿著衣服,那就說明我醉的不省人事怎么可能還會做別的!更何況,就你這副小平板,我還真的難以下口………”
“你說什么??”李英柏更加火大。
“我沒必要騙你,我從來不缺女人,我可干不出這么卑鄙的事來,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我就隨你去醫(yī)院陪你做各種檢查?!?p> 聽到他這么說,李英柏原本盛怒的爆火這才一點點熄滅了下來,低頭看自己,衣服還在,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納悶道,“丫的,我怎么跑你家來了??”
麥君曉湊上來在她的耳邊吹氣,曖昧道,“也許是小爺我魅力無限,你難以控制……”
“……滾蛋!”李英柏匆忙洗了臉便逃也似的沖出了麥君曉的家,雖然這丫的說的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不去檢查一下還真的是難以安心,只是剛踏進婦幼醫(yī)院的大門口,她就看見麥君曉居然蒙的像個印度阿三一樣的跟來了,不禁瞠目結(jié)舌,納悶地上下打量他,“老兄你是伊拉克派來的反恐精英吧?!”
“噓!……別說話??!”麥君曉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不放心地再一次圍了圍頭上的圍巾,小聲道,“別和我說話,你走你的路,別回頭看我!…”
“…我就想知道你跟來干什么?!”
“跟來干什么?!明知故問嗎你?當(dāng)然是陪你檢查???”
“你不說昨晚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嗎?咋的,你騙老娘我???”
“少扯!事兒確實是沒發(fā)生,但是我不放心你這個小浪蹄子,萬一故意做個假,你想害老子一世英名想都別想?!?p> “…行,你了不起?!崩钣胤藗€白眼,來到導(dǎo)診臺詢問,“你好,護士小姐,請問一下,婦產(chǎn)科門診在幾層?”
“A12?!弊o士小姐漫不經(jīng)心地磕著瓜子,當(dāng)她目光越過李英柏落在全副武裝的麥君曉身上時,立刻就是一愣,旋即忍住笑,上前一步,試探地問,“這位女士……?”
“哦,”李英柏連忙擋住護士前進的步伐,“那個什么,這個是我朋友,她得了xing‘病,我是領(lǐng)他來治的,麻煩您直接給掛了號吧!”
那個小護士一聽立刻就后退了一步,不再前進了,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色。
“好了,你們上去吧。”小護士說著,冷眼掃視著早已火冒三丈的麥君曉,將掛號卡遞給了李英柏。
走了幾步,麥君曉再也忍不住了,發(fā)起飆來,“李英柏?。?!”
“作甚?。?!”
“你三番五次拿話惡心老子,是不是覺得老子不揍你好欺負(fù)???”
“不敢?!?p> “我看你膽兒肥的狠!”
“是你自己非要跟著來的,可不是我求著你來的~”
“行,李英柏,你有種啊,你給我等著,你等出去的?!?p> 李英柏挖了挖震麻的耳朵,拍著他的肩,示意樓層,“別吼,小點油門,大家都看著你呢,你是不是不怕被認(rèn)出來?”
麥君曉一看果然,婦產(chǎn)科到了,立馬收了囂張的氣焰,不再吱聲了,圍好圍巾,只露出一雙戴著墨鏡的眼睛,低垂著個腦瓜子跟在李英柏的身后。
沒想到婦產(chǎn)科居然是醫(yī)院里非?;鸨囊粋€科室,排隊的幾乎排成了一條龍,麥君曉無論走到哪個位置,耳朵里都能被新出生的嬰兒哭聲,和孕婦哭嚎的聲音以及吵雜的人聲充斥,攪得他心神不寧煩躁不安,偏頭捅了捅差不多也快睡著的李英柏,“喂,老弟,這么等下去估計風(fēng)干了都輪不到?!?p> 李英柏困得直打呵欠,表示贊同,起身就要走,“走吧,以后再說吧?!?p> 麥君曉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用,你等我給我家司機打個電話,讓他聯(lián)系這家醫(yī)院,很快就能輪到你了。”
兩人說話間,有一個同樣圍著圍巾帶墨鏡的人從他們身邊走過去,聽見麥君曉的聲音,那個人明顯一愣,繼而停住了腳步,扭身回來,半摘墨鏡盯著麥君曉疑惑道,“君曉?!”
“……”麥君曉盯著Tina的眼睛瞬間石化。
“真的是你??!”Tina一陣喜悅,但是很快下一秒她的臉色就難看起來,“我并沒有告訴你我要來醫(yī)院檢查呀,你怎么會來,還這幅打扮?!”說到這里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目光落向麥君曉抓著李英柏手臂的手,然后將目光落在了李英柏的身上,眉頭越皺越深。
“那個什么……不關(guān)我什么事兒??!我我先走一步!”李英柏看氣氛不對,說完便一溜煙跑沒影子了。
躲在婦幼醫(yī)院石獅子后面觀察了好幾分鐘,見那個女的并沒有出來,她這才松了口氣,“媽的,殺豬險些嘣老子一身血?!?p> 換了家醫(yī)院,排了一天的號,她總算是檢查完了,一切完好無損,清清白白,看來麥君曉沒有騙她,不過這丫的非得犯賤陪她去檢查,這下好了出事兒了吧,也不知道這位老兄現(xiàn)在是否還健在?
果然,麥君曉兩天都沒有來上課,不過少了這家伙,耳根子倒是清凈得很,只是這兩天不知為何,風(fēng)言風(fēng)語又席卷了整個嘉利斯頓學(xué)院。
大家都在傳李英柏是小三,介入麥君曉的戀情,還和麥君曉偷嘗禁果有了孩子跑到醫(yī)院去duo.胎…反正越傳越難聽,甚至她去衛(wèi)生間上廁所大家都會對她指指點點,甚至用她能聽到的音量喊著呸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小三狐貍精真不要臉……諸如此類。
李英柏向來自詡灑脫,可當(dāng)真遇到了所有人惡言惡語的攻擊時,她第一次感到了壓力和委屈,還好,至少還有林曉和李然站在她的身后,給她安慰,哄她寬心。
這一日下午,李英柏來到了實驗室大樓的天臺上,一口接一口的喝起啤酒來。
從這里眺望下去,整個學(xué)院變的矮了一截,尤其是學(xué)生們,一個一個就像一只只的螞蟻,時而聚合,時而離散。
正喝的起勁兒,她忽然就看見不遠處的天臺閣樓的門是半開著的,透過門,她清晰看到,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jì)的少年正蜷縮在陰暗的角落里,手里握著一只針管正往自己的靜脈里注射著什么東西。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少年就開始全身抽搐,不停地吐著白沫,就像癲癇發(fā)作了一樣。
李英柏連忙扔了酒,沖到那少年面前,將他扶起來。
這時他已經(jīng)不再抽搐了,只是神色開始變得奇怪起來,迷離恍惚的神情,一張瓜子臉上慘白如紙,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般。
“喂同學(xué)!你振作一點??!你怎么了?!”
見他整個人精神陷入了混沌狀態(tài),李英柏不再遲疑,連忙撥通了120的電話,“喂,120嗎?現(xiàn)在……”
但是還不等她說完話,就感覺頭皮一陣劇痛,那少年竟然抓起她的頭發(fā)狠狠砸向地面,只一下,李英柏便頭破血流,下一秒她便被那少年一腳踢的滑出了數(shù)米遠。
“你丫丫呸的……”李英柏捂著吃痛的胸口,艱難的咒罵著,“好心沒好報…”
就在她咒罵之間那少年忽然咆哮起來,瘋狂地打砸著堆積在閣樓身后的幾張廢棄桌椅,就像癲狂一般,然后直奔向天臺的扶欄,一個跨越就要跳下去。
“…喂?。。。。。?!”李英柏瞬間嚇得面如土色,額上冒汗,想也沒想便撲了上去,抓住了那個少年的一只手臂,一邊拼命的往上提,一邊大聲喊著救命,“救命?。。?!救命?。。?!快來人?。?!快來人?。。。。 ?p> 李英柏的嚎叫很快引過來了很多的人,大家驚呼著,給110和120瘋狂的打著電話。
“快點啊,我快支撐不住了??!”李英柏欲哭無淚,因為那個少年真的是一心求死,正在一根接一根地掰開她的手指,想要脫離她的束縛。
“你到底有什么想不開?啊?別松手別松手?。?!”李英柏試圖和他溝通,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就像活在另一個世界里一般,精神狀態(tài)一會兒仇恨一會兒驚恐一會兒平靜一會兒癲狂,完全處于無法交流的封閉模式。
“我不管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你千萬不要放手,你記住了沒有,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但這個世界無論再黑暗也會有人始終守護著你愛著你,你聽見了沒有?所以不要松手不要松手知道嗎?老娘還等著你賠醫(yī)藥費呢?!”
這時,天臺上也終于上來人了,大家開始拽著李英柏連同那個少年一起往回拉,沒想到原本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少年卻突然加大了力道,狠狠地一掰李英柏的手指,便墜落了下去。
李英柏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便瞬間昏死過去,幸好有消防人員拉著她,不然她也會跟著一起墜落。
手指的疼痛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受到的驚嚇,那天昏迷后,她便開始整夜整夜的發(fā)高燒,說胡話,半夜還會尖利的慘叫,程羽繁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她,兩天都沒有去公司,當(dāng)林曉和李然來敲門的時候,一開門,就看見他眼睛里的血絲和未修邊幅的胡茬。
“羽繁哥…”林曉有些心疼地打量著他,“柏柏她……”
“燒已經(jīng)退了,就是受到了驚嚇?!?p> 李然來到林曉的床前,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十分自責(zé)的嘆了口氣,“怪我了……”
李然一直在想如果前幾天坐在麥君曉旁座的是她李然而不是李英柏,就不會發(fā)生后續(xù)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李英柏也就不會去到天臺,更不會受到驚嚇。
“……然然?”李英柏聽到熟悉的聲音,緩緩睜開了雙眼,旋即忽然驚慌起來,“那個男孩兒那個男孩兒?。?!”
林曉將水果籃放下,掏出一個蘋果削了起來,邊道,“他沒事,沒死,他落下去的時候命好,剛好消防員弄好了救生的氣墊子,不過我記得你不認(rèn)識這個人吧,以后少和他接觸?!?p> 程羽繁見到李英柏醒來,就像如釋重負(fù)一般,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來了,臉上也看見了笑容,“你們聊著,我去做飯,英柏,你餓了吧,我給你煮點粥?!?p> 林曉跟屁蟲一樣追了出去,“羽繁哥我?guī)湍恪?p> 李英柏見到二人走了,便把目光投向李然,一臉的好奇。
“看我干什么,話又不是我說的,”李然撿起林曉削了一半的蘋果,自顧自地啃了起來,“他叫黎傲宸,這些事兒我也只是聽說來的,聽說他從小被父母拋棄,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雖然表面是個學(xué)生,實際上什么事兒都干,心狠手辣,據(jù)說他還是個混混,反正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林曉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你這話嘮的就好像我和他有一腿似的,我就是湊巧拉了他一把,再說那種時候放在任何人都會去救人的?!?p> 李然不屑地哼了一聲。
“不是,到底咱倆誰是病號啊,你這是給我削蘋果呢?還是給你自己削蘋果呢?”
李然打了個嗝,“我?guī)湍銍L一嘗曉曉買的蘋果好不好吃?!?p> 李英柏張了張嘴想要罵她,這時卻聽見窗外傳來了一陣擴音大廣播喇叭的嘹亮聲音:“李英柏!李英柏!!”
“……”這熟悉的聲音…李英柏瞬間滿頭黑線。
“誰???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喊你名字?”李然不知所以然地將身子探出了窗外查看。
“快……快回來?。 崩钣匾恢睆椈梢话銖拇采咸讼聛恚钊谎杆俣愕揭贿?。
“搞什么??”李然一臉懵圈的指著不遠處,“那個穿的像個超級瑪麗,戴著大墨鏡,貝雷帽,倚靠著蘭博,舉著大喇叭喊你名字的男的是誰??”
“他……”李英柏?fù)嶂患啿冀壷念~頭,感到一陣血壓升高,“麥君曉……”
“哈?!”李然一口蘋果沒咽下去差點嗆死,一臉的茫然,“我……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精彩的故事??”
李英柏也不顧自己腦袋上的紗布,抄起一個蘋果,從二樓下去直奔大門口,然后一個蘋果殺丟了出去,正中麥君曉舉著大喇叭的手。
“臭小子你搞什么,吼個毛線?!”
“哈哈,”麥君曉摘了墨鏡,笑瞇瞇地看著她,“不這么做你怎么能舍得見我是不是?”
這話說的李英柏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沒好氣地拿眼睛瞥他,“少來這套,你有什么事兒直接說??!”
“我渴了,有沒什么喝的?”麥君曉一面說著,一面直接就闖進了她的家。
李英柏在后面緊追,“喂,你這臉怎么比腚都厚,誰讓你進來的??”
麥君曉一進來就點了點頭,四下打量,旋即扭頭沖她道,“好小子,能住在這個別墅小區(qū),看來你家里還是有牛B人物的啊?!?p> 李英柏強忍怒火,捅了捅他,“行了您老人家看也看了,可以滾了?!?p> “那怎么能行?”麥君曉邪魅一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突然靠過來把她擠在了墻角,一點點的靠近她,“老弟,你臉紅了哦!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有眼屎?!?p> 李英柏臉上一陣兒紅一陣兒青,剛想抓住他的胳膊來個過肩摔,就聽見程羽繁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在干什么?”
一旁端著菜的林曉幾乎嘴巴張得都可以塞進去一個球了。
“哦?你好~”麥君曉微微有些驚訝,他通過調(diào)查得知李英柏有一個事業(yè)有成的哥哥,沒想到,居然這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模樣。
程羽繁一把將李英柏扯了過來,一張俊臉上帶著隱忍的慍怒,“你是誰?來我家里做什么?”
麥君曉爽朗一笑,“我是你妹妹李英柏的好同學(xué),我來只是說幾句話而已,這就走。”說完沖李英柏做了個眨眼的邪魅動作,最后上了蘭博,很快消失在了別墅區(qū)。
待麥君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野范圍之外后,程羽繁林曉李然三人將目光全都齊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李英柏被看的心底發(fā)毛,“都…都吃飯啊……看著我干干什么,又又不能當(dāng)飯吃……”說完搶過林曉手中端著的菜跑到餐桌上便狼吞虎咽起來。
程羽繁皺著眉頭,將粥輕輕放到了李英柏的面前,還不等他問,林曉早已火急火燎地?fù)淞诉^來,一臉揶揄地壞笑,“說!你大爺?shù)?!我還以為你和黎傲宸有一腿,搞了半天有一腿的是你和麥君曉??!哈哈哈??!”
“我說個鬼??!你丫的,誰和他有一腿了?他就是一花心大蘿卜,和哪個女的都那樣!”李英柏翻了個白眼,端起粥喝起來。
“得了吧!你就說我和然然,我倆哪個不比你長得好看?他要真是那樣的人,為什么從進來眼睛一直盯著你,看我們的目光就像白駒過隙直接就越過去了。”
李然在一旁聽的直翻眼皮兒,“行了吧你啊,白駒過隙都整出來了,快吃飯吧??!”
李英柏沒好氣,“我看也是?!?p> 余光掃到程羽繁一直安靜的吃著飯菜,板著一張臉,神色不是很愉悅,她這才趕緊噤聲,悶著頭吃菜。
“啊咦呀咦呦,啊咦呀咦呦嘔……”
“……”李英柏手機鈴聲不知什么時候被誰設(shè)成了龔琳娜的忐忑,她愣是盯著手機呆了好幾秒才慢吞吞地接了起來,“喂?誰???”
“是我,麥君曉~”
“噗……?。。 崩钣匾豢谥鄧娏顺鋈?,引來三人六睛齊刷刷必殺的目光。
“你丫的!”李英柏捂著手機,一溜小跑出了大門,見程羽繁沒有跟出來,這才氣急敗壞地沖著手機火道,“你怎么知道我手機號的?你怎么知道的??”
“沒有做不到只有小爺想不想?!睂Ψ剿坪跣Τ隽寺?。
“小雜毛,你到底想干什么?”李英柏氣的恨不得立即撕了他。
“抬頭?!?p> “…???…”李英柏納悶抬起頭來,看見麥君曉正斜倚在對面不遠處的噴水池下朝著她揮手。
明媚的陽光撲灑在他的身上就像披了一件耀眼的金色霞帔。
李英柏掛斷電話,揉著眼睛走到了笑的一臉燦爛的麥君曉面前,盯著他,“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嗎?”
麥君曉笑,“你想給我一個炙熱的親親?!?p> “……”李英柏翻了個白眼,想起網(wǎng)上流傳的一個真理,如果你想知道這個人喜不喜歡你,那就不問緣由打他一巴掌試試,看他反應(yīng)就知道了,百試百靈,想到這里,她伸手上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疼嗎?”
“……”麥君曉瞬間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捂著自己的臉,“你踏馬瘋了?”
李英柏緊緊盯著他,“然后呢?”
麥君曉火冒三丈,“什么然后,沒有然后,好心來看你,居然動手打老子,碼的蛇蝎心腸。”說完頭也不回地開車走了。
不到一分鐘,麥君曉的電話又追了進來,“告訴你啊,今天老子念你是殘疾人,如果再有下一回我一定打你個六親不認(rèn)?!?p> “……”李英柏摁斷了電話,重新走回餐桌。
林曉和李然嚇了一跳,“我日,你這臉咋出去一趟變成猴屁股了?!”
程羽繁扔下筷子,沉著臉,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李然看著程羽繁陰沉的臉色,“你哥好像生氣了?!?p> “你們先吃?!崩钣刈詈蠛攘艘豢谥啾汔忄忄獾厣蠘亲汾s程羽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