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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之破碎大陸

第十章 正義的勝利

異變之破碎大陸 逐墨xzy 3603 2019-05-31 23:15:08

  “反正也沒出什么大事兒,不如就這樣么著吧。孩子的醫(yī)療費我們出,除此之外我們還會準備一筆錢做精神損失費,事情就到此為止……”

  他們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學(xué)校方面也找了老師過來給馬修做開導(dǎo)工作,幫他權(quán)衡利弊,到最后教務(wù)主任、副校長也來了,表達了自己對這件事的關(guān)切。

  確實是很好的打算,對雙方都好,簡直兩全其美不是?

  可是……該到此為止?

  這句話很耳熟不是?

  哦!忘了,那時你們都不在,事情也都是私了,也都沒什么大事兒,都安穩(wěn)的活到了現(xiàn)在不是。

  如果事情再大一點呢?比如傷口再深一厘米。那就是大事了,不過人都死了,再追究那么多也沒用了不是?還如要點實在的比如錢什么的。

  馬修突然想起一句話,“人做錯事總要付出代價的,當斷手斷手,當斷腳斷腳,不然還有誰會相信上帝的榮光?”

  最終事情還是也沒有私了,法院判決下來接受審理這件案子。

  馬修以為他贏了,他確實是贏了。

  法院判決下來,因為年齡和某些原因,幾人都沒判刑但需要賠償被害人馬修一筆不小的精神損失費并承包所有醫(yī)療費。學(xué)校方面迫于壓力將幾人開除。

  事情到此結(jié)束了,至少對馬修來說是的。他再也沒有看到過那些人。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世界會變得那么好。

  父親告訴馬修他失業(yè)了,母親也是,沒有理由。

  父親再一次開始在工地做幫工,而母親因為身體原因暫時待在家里,也好照顧受傷的馬修。

  難得的平靜,也許該算是平靜。

  傷好的差不多后馬修回到了學(xué)校開始最后的沖刺。

  那件事雖然學(xué)校極力壓制但卻沒什么作用,學(xué)校里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很多人關(guān)心他。但那只占總數(shù)的一部分,或者說少部分,大多數(shù)都是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

  那對馬修來說其實沒什么影響,他從來就沒覺得這件事他有什么做的不對。

  不過事情卻遠沒有完結(jié),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學(xué)校里傳出些莫名其妙的言論,說馬修的做法不對,本身他自己也沒出什么事,(馬修)卻非要鬧出這么大動靜,把人家逼得轉(zhuǎn)學(xué)失去高考機會斷了前途不說還要上法院,這是故意把人往絕路上逼啊。

  至于馬修被幾人長時間暴力的事被置之不理,更有甚者直接說那是馬修的苦肉計不然不會非要等這么久才公開出來,分明是打算趕盡殺絕。

  沒過多久又傳出一個版本,有人說馬修就是個騙子,騙取大家同情謀取財物的無恥之徒,(馬修)自己靠(當)人肉沙包(讓人打)賺錢有同學(xué)就照顧過他生意,那幾位(同學(xué))看他可憐特意照顧他(生意)甚至都沒怎么打(他),結(jié)果(馬修)扭曲事實陷害他們。

  還有人說他(馬修)就是個碰瓷的,被他們(幾家人)看出來,眼看不成(沒談妥)就勾搭醫(yī)生、法官和律師故意陷害(那幾家人),這都是好幾回……

  這還算是比較有含量的幾個版本,有的直接掠過前戲說馬修之所以(把他們)告上法庭是因為打算吃他們很多錢,他們不肯給所以(馬修)惱羞成怒把人告了還去校長那里撒潑逼得學(xué)校開除了那幾個好學(xué)生。

  言辭之懇切,情緒之豐滿,語氣之深沉讓那些不知情者都以為他們都曾親身參與其中,都是馬修一家惡毒計策之下的受害者。

  謠言越傳越廣也越來越多,都是說馬修為了錢財故意陷害別人,毀人前途。倒最后只要是言論里有絲毫支持馬修的一律跟圣母婊和勺子畫等號。而他本人也成了無恥之徒的代名詞。

  哪怕已經(jīng)快高考了馬修也不得不再次請長假暫離學(xué)校,至于多久……高考之前應(yīng)該是永遠不會回來,之后更不會。他們——那些輿論傳播者歡呼雀躍著,這是正義的勝利。

  馬修以為他離開學(xué)校之后就能解脫了,可那些輿論不知何時已經(jīng)蔓延到他們生活的周圍,又有了幾個分支。那些曾經(jīng)要互幫互助的鄰居,表面笑吟吟的背地里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有人明面上對他口誅筆伐,背地里又是各種謾罵。連帶著馬修的父母一起成了辱罵對象,因為是他們“教子無方”。

  馬修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律法上尚寫有正當防衛(wèi)一詞。難道維護自己有錯嗎?難道被人欺辱還該忍氣吞聲?

  真的得被人打了左臉還要笑吟吟的把右臉伸過去才算對?才算無罪?

  可既然如此,我伸手打他們后他們不是該把屁股伸過來讓我踹才對吧?

  也對吧?

  馬修不知道,他們從來不給答案,只會在晚上丟垃圾丟石塊砸爛馬修家的玻璃。嚇得馬修從一個噩夢跌進另一個更恐怖的噩夢,里面遍地食人血的怪物。

  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高考上,只要他能考上大學(xué)就能離開這里,那樣所有的一切都會消散的吧?

  高考成績出來了,馬修選擇了遠離家的一所學(xué)校就讀。

  智者沒能終止的謠言最終被距離淹沒。

  平靜生活重新開始但沒過多久就再次被終結(jié),在馬修還在做兼職時家里傳來消息——父親去世了。

  今天是四月一號嗎?愚人節(jié)玩笑?

  他父母不會知道有這么個節(jié)日,父親確實是死了,工地發(fā)生事故原本父親不是負責(zé)那一塊兒的,負責(zé)那一塊的工友臨時有事老板讓他去替班……像是那場事故的延續(xù),死神重新找了過來。

  馬修向?qū)W校請了假趕回家里卻只剩下憔悴的母親和掛在墻上的一張黑白照片。

  葬禮在馬修回來之前就草草了結(jié),工地管理找到母親商量著私下解決,在某個“好心”律師的協(xié)助下讓她在一張只認識幾個字的備案上簽字按了手印,賠了幾萬塊錢了事。

  過了不到一年體弱的母親病倒了,醫(yī)生說是因為過度勞累又長時間的心理壓抑加之受重大打擊身體才支持不住的。

  最終沒能熬過夏天。

  那些人說這些都是報應(yīng),是他們壞事做多的了的后果,所以才會死了男的沒過多久就又死一個,現(xiàn)在就剩下小孩兒一個,估計過不了多久也會被收走了,這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馬修慘笑看著那些念念有詞的“善人”,忽然有些明白母親為什么會病倒了。

  上帝的榮光?

  母親的葬禮辦完后馬修回到學(xué)校繼續(xù)完成自己的學(xué)業(yè),那些人的預(yù)言最終沒能成為現(xiàn)實,馬修平安順利的完成了學(xué)業(yè)。

  是他罪孽太過深重所以神不敢收了對吧?呵呵。

  大學(xué)畢業(yè)后因為沒有經(jīng)濟支持馬修只好走入社會找工作養(yǎng)活自己,但因為只是個大學(xué)生,畢業(yè)學(xué)校也不是什么名校更沒工作經(jīng)驗,找工作很困難。

  花了好久總算在一所新生小型企業(yè)的招聘中謀得了一個小職員的工作,工作不算辛苦薪水一般。

  他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租了間便宜的公寓,這幾年時間里企業(yè)慢慢發(fā)展,馬修的工薪也越來越高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可就在一年前又出了意外,那時公司發(fā)展緩慢但還算有潛力有個大企業(yè)打算融資,派人去馬修的公司視察。

  當時馬修在公司已經(jīng)干了好幾年剛從小職員的位置爬到了中層沒多久,那人辦公室正好在馬修那層,不過過了一個多月他都沒看到過那人,公司同事說視察其實早就做過了現(xiàn)在那辦公室現(xiàn)在不過就是來掛個名而已,好像還說那人是那家大公司董事長的唯一繼承人來著。

  不過那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天早上馬修去公司上班,一大早就聽見同事說那間一直空著的辦公室終于來人了,主管正在和那個從未露臉的太子爺談話。

  午飯時間主管領(lǐng)著人進來一一介紹著他們公司不可或缺的骨干們,輪到馬修時他埋著頭一言不發(fā)主管也沒在意介紹完就去了下一間辦公室。

  那個人馬修認識,從對方進門瞬間就認出來了,高中時代他的噩夢里就有他的臉,自從法庭判決那天之后他就再沒有見過他們,不過有些只言片語說他們因為那件事錯過了高考只能復(fù)讀一年,到第二年也只是去了一個和馬修差不多的學(xué)校,之后就沒了消息。

  一天的工作結(jié)束后馬修立刻離開回了家,他不知道對方記不記得他又是否認出。也許沒有吧不然早就出事了,明天他應(yīng)該也不會去公司的不用擔(dān)心,馬修喝著酒自我安慰道。

  第二天他去公司時特地看了眼那間辦公室,門打開時有個漂亮的女同事從里邊出來出來,那人在里邊。

  那天除了因為工作原因被上司罵了幾句外依舊如常。

  沒事的,沒事的。

  馬修看著鏡子對自己說,如果真有什么事你不早被開除了。

  之后馬修繼續(xù)著自己的工作,那間辦公室依舊時常無人,不過那人來的次數(shù)多了起來。不過應(yīng)該和馬修沒什么關(guān)系,他自己這樣想。

  但自那以后馬修就經(jīng)常犯錯被上司逮到,各種莫名其妙的的本不屬于他工作范圍的事被安排到他頭上,完不成就是挨罵扣工資,后來他的工作被其他人頂替他被派到另一個部門工作。

  每個月領(lǐng)到的薪水越來越少到后來連日常生活都成了問題,他知道原因可是毫無辦法,他跟公司簽訂了合同,合同沒到期離開就要賠償很大一筆違約金,他付不起,只能這么耗著。

  而且離開之后還能去哪兒?

  馬修的職位一降再降,每月的薪水也因為他的“不稱職”被扣了很多,最后到手的甚至連房租都付不起了。

  沒過多久談了幾年的女朋友也和他分手了,他的生活又一次跌入低谷。

  也許再也不可能起來了。他想。

  馬修買了啤酒去了公寓的屋頂一個人喝到深夜,酒喝的差不多了,易拉罐空酒瓶遍地。他拉開最后一罐啤酒走到水泥圍成的一米高的圍欄旁。

  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炫彩奪目的光把城市映成了白天,沿街的路燈亮起,遠處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各色相交的光交織在一起融成金色的光暈把馬修籠罩在里面,他低頭看了一眼,街道上幾乎沒什么人會路過。

  他依在水泥圍欄上一口氣喝光后把易拉罐扭成一塊兒捏在手里,手伸出護欄外手指一根根松開,松開第四根手指的時候易拉罐掉了下去。

  過了幾秒時間,易拉罐落在旁邊的草坪上什么聲音也沒有。

  馬修呆呆的站在天臺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有歡呼聲驚醒了馬修,他看了一眼好像是不遠出的廣場在舉辦活動,正有一大群人站在那里高興吶喊著。

  他看了看手機時間不早了,轉(zhuǎn)身離開,走時不忘收起來地上散亂的易拉罐和啤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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