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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間稱王

第六十章:小老弟

我在人間稱王 燈下蟲 2711 2018-10-29 09:44:35

  桑沖雖然受傷,但仗著人多勢眾,又在修為境界上占據(jù)優(yōu)勢。即便陳子墨突然祭出飛劍,將桑沖傷于劍下,也并未對這場謀劃已久的殺局造成根本性的改變。

  “飛劍也是我的!”桑沖目露精光,興奮大喊道。

  姚靈芝笑道:“你要便拿去!”

  桑沖獰笑一聲,他一跺地面,菜園中如地牛拱背。有一物在地底下,朝陳子墨所在位置飛速接近。

  陳子墨移動(dòng)腳步,在菜園中不斷改變方位,但就是無法擺脫地底之物。無奈,他掄起妖魔刀,奮力斬下。

  鏗然一聲巨響。

  陳子墨被巨大的力道震得連連倒退,陰寒的氣機(jī)沿著妖魔刀灌入手臂,他只覺得周身一冷,如墜冰窟。

  他這一斬之力下,地底之物也終于露出了本來面目。

  只見一把三尺長劍,破開泥土,朝陳子墨激射而來。

  陳子墨打了個(gè)寒顫,周身真氣被他全數(shù)調(diào)動(dòng),驅(qū)散桑沖的陰寒勁氣。但渾身肌肉經(jīng)此一凍,變得僵硬不堪。陳子墨的移動(dòng)速度大不如前,只得以神意駕馭飛劍,阻攔激射而來的長劍。

  “再走一個(gè)!”陳子墨低聲喊道。

  飛劍一閃而逝,和激射而來的長劍,劍尖對劍尖撞在一起。沒有驚天爆炸,也沒有震天巨響。一大一小兩把劍,就這樣針鋒相對,在空中你來我往僵持不下。

  這是神意的比拼,與修為高低無關(guān),完全看各自的神魂穩(wěn)固程度。

  陳子墨曾經(jīng)在薊州軍鎮(zhèn),憑借長城劍陣,駕馭飛劍和十重山之上的大魔頭萬重山有過一戰(zhàn)。在那一戰(zhàn)中,陳子墨的神魂受傷不輕。

  后來經(jīng)過療養(yǎng),在農(nóng)家修士那一壺丹藥和小綠人兒的清神果幫助下,陳子墨的神魂不但痊愈,而且變得十分強(qiáng)大。

  雖然飛劍很小,和桑沖的三尺長劍比起來,簡直就是劍兒子劍孫子。但在陳子墨強(qiáng)大的神魂催動(dòng)下,飛劍發(fā)揮出了不可思議的強(qiáng)絕殺力。

  只見那把三寸小劍,頂著桑沖的三尺長劍飛快倒掠。

  桑沖只覺得有利刃割在腦海深處,神魂承受著巨大的疼痛。三尺長劍的劍柄撞在胸口,一口老血噴灑而出,大淫賊桑沖萎靡倒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看來神魂受傷不輕。

  陳子墨也不好受,就在他和桑沖對劍的時(shí)候,花姑娘無聲無息的潛到他背后,一掌拍在背心,將他打翻出去數(shù)丈遠(yuǎn)。

  一口熱血噴灑在青菜上,白色的熱氣蒸騰,這幅畫面似曾相識(shí)。

  當(dāng)初在伏龍鎮(zhèn)北海墓園,屈如意一腳將他撂倒,也如現(xiàn)在這樣,熱血灑在青草上,蒸騰的熱氣,遮住了爹娘的墓碑。

  陳子墨沒有給花姑娘趁勝追擊的機(jī)會(huì),他一拍地面,身形貼著地面倒掠,退到了紅色長練的攻擊范圍之外。

  “走走走!”

  三把飛劍以上中下三路刺向花姑娘面門,腹部和雙腿。

  停頓了一下,陳子墨再次輕聲喊道,聲音微不可察:“再走一個(gè)!”

  花姑娘不敢硬碰,只得駕馭長練回援。飛劍刺中長練,噗噗噗三聲,三把飛劍被擋了下來。

  花姑娘掩嘴輕笑,說道:“小郎君,一點(diǎn)不懂憐香惜玉......”

  話未完,這個(gè)以淫蕩著稱于世的花姑娘,額頭就被最后一把飛劍洞穿。鮮血淌下,在臉上畫下一道鮮紅血線。

  陳子墨踉蹌起身,拄刀而立。

  姚靈芝對桑沖的重傷,和花姑娘的身死絲毫不以為意。她手持被小墨人兒啃成鋸齒的殘缺佩劍,站在房舍門前的石階上,看著踉踉蹌蹌,站立不穩(wěn)的陳子墨。

  嬌笑道:“果然是個(gè)打不死的蟑螂,不過沒關(guān)系,沒有了那個(gè)該死的黑炭丑八怪護(hù)身,我看你還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姚靈芝走下臺(tái)階,朝陳子墨飛身而來。

  劍尖吞吐劍芒,如蛇信吞吐,發(fā)出嘶嘶輕鳴。

  陳子墨咧嘴一笑,說道:“誰說他不在?”

  姚靈芝聞言,嚇得臉色大變,前沖的身形不斷倒退。顯然小墨人兒在她心里留下了濃重陰影,對他十分畏懼。

  畢竟那只熊貓眼,讓同門師兄妹們笑話了很久。

  陳子墨抓住機(jī)會(huì),一點(diǎn)腳尖,欺身而進(jìn)。妖魔刀舉過頭頂,朝亂了心神的姚靈芝奮力斬下。

  坐在水車上阻攔小猴子的魏銑見姚靈芝陷入危局,只見他一拍膝上劍鞘,長劍鏗然出鞘,擋住了妖魔刀。

  陳子墨嘿嘿一笑,朝魏銑虛晃一聲:“走走走走!”

  魏銑雙手畫圓,在身前布下一道厚重罡氣,試圖阻擋陳子墨的四把飛劍。

  然而,飛劍并未祭出。

  等魏銑反應(yīng)過來,小猴子的短木棍已經(jīng)敲在他后腦勺,將他從水車上打落河中。

  小猴子站在水車上,魏銑剛才坐過的地方,朝掉入河中的落水狗齜牙大笑。

  陳子墨得勢不饒人,繼續(xù)前進(jìn)一步,又一刀砍向心神失守的姚靈芝。

  姚靈芝作為金丹修士,比陳子墨高出兩重境界。雖然失了心神,但臨危作出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也足以躲過陳子墨這一刀。

  缺如鋸齒的佩劍,被她橫在胸前。妖魔刀緊隨而至,砍在佩劍上。巨大的力道,將白云宗這名高傲不可一世的仙子,甩出十?dāng)?shù)丈遠(yuǎn)。

  陳子墨想要繼續(xù)追擊,卻見姚靈芝駕馭飛劍騰空而起,離地幾十丈。

  陳子墨望著御空飛行的姚靈芝,長嘆一聲,羨慕道:“會(huì)飛真的很了不起?。 ?p>  就在陳子墨心生向往的時(shí)候,重傷的桑沖突然再次發(fā)難。他一劍橫掃,丈長的劍芒在暮色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弧線,襲向陳子墨后背。

  小猴子齜牙咧嘴的大叫一聲,突兀的消失在水車上,出現(xiàn)在桑沖面前。短木棍當(dāng)頭落下,將桑沖的頭顱打得稀巴爛。

  那道劍氣,沒有了劍客驅(qū)動(dòng),自行消散在暮色中。

  陳子墨一招手,朝爬上岸的魏銑和御劍飛行的姚靈芝笑道:“我始終想不明白,我們之間到底有何仇怨?”

  姚靈芝怒罵道:“龍?jiān)侵瑁y道還不夠我殺你百次千次?”

  陳子墨摸了摸下巴,搖頭道:“龍?jiān)悄菣n子事本就是誤會(huì),我當(dāng)初也已經(jīng)給你解釋過了。但你和秦莊仍舊不離不休的糾纏,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姚靈芝破口大罵道:“狗賊,你敢說和朱蒙那老色坯沒一點(diǎn)關(guān)系?”

  陳子墨眨巴眨眼,說道:“關(guān)系有那么一點(diǎn),但這也不是我替他背鍋的理由啊。冤有頭債有主,你能耐你找朱蒙去啊,找我發(fā)脾氣,打生打死算怎么回事?”

  魏銑渾身濕透,哆哆嗦嗦的朝姚靈芝說道:“小師妹,我覺得小老弟他好像說得蠻有道理!”

  姚靈芝惱怒的朝魏銑一劍劈下,已成落水狗白云宗年輕俊彥,哀嚎著躲避。心中大痛,暗道這次得罪了小師妹,一定會(huì)在她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便宜死秦莊那個(gè)榆木疙瘩傻大個(gè)了。

  “二師兄,我就知道你不會(huì)真正幫我,還是大師兄對我好!”姚靈芝生氣道。

  “小賊,今日殺不死你,我還會(huì)找機(jī)會(huì)殺你的!”姚靈芝看了眼蹲坐在陳子墨頭頂?shù)男『镒?,不甘心的御劍而去?p>  魏銑一臉?biāo)懒说谋砬?,看著御劍而去的姚靈芝,痛心疾首。

  “喂,真的是你?”陳子墨問道。

  魏銑聽到陳子墨的問話,飛快回頭,而后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諂媚道:“嘿,小老弟,不是我還是誰?要不然你以為我會(huì)袖手旁觀,對此不聞不問?”

  陳子墨翻了個(gè)白眼道:“別給我套近乎,我和你又不熟!”

  魏銑呵呵笑道:“我們的爹彼此很熟??!”

  陳子墨臉色一沉,冷笑道:“魏銑,你是知道的,我爹因何而死,你爹難辭其咎!”

  “我說小老弟,都是鬼谷門生,沒必要視如仇讎,將來一定要打生打死吧?”魏銑哀嚎道:“涉及大道之爭,祖師是允許的!”

  陳子墨聞言臉色一愣,他記得老爹生前曾經(jīng)說過,祖師鬼先生有句話說:如果涉及大道之爭,即便是欺師滅祖也在所不惜。

  所以,同門相殘,也就可以被視作天經(jīng)地義了。

  鬼谷,到底是個(gè)怎樣的所在?

  鬼先生,到底又是怎樣的一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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