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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凰不容易

粗魯

本凰不容易 畫晨溪 2122 2019-01-16 23:50:44

  夜幕降臨,燭息還是沒能回來。

  君子月一個人坐在圓桌邊慢吞吞的咬著飯后甜食拔絲蘋果。雖然拔絲酥脆,蘋果也香甜,但擋不住她總覺得缺點胃口。

  缺點燭息那種,一看就很下飯的吃相。

  他雖丑,但吃起東西來卻很好看,那種認真盯著食物的感覺,讓自己碗里的飯菜也變得更美味了些。

  腦海里閃過方才和年舒言在梅花林的對話。

  君子月告訴了年舒言自己快要離開紅梅山莊的事后,年舒言眸光微閃,顯然有些驚訝。

  “子月姑娘不等燭兄一起走嗎?”

  “沒必要,就算你的藥煉制好后再走,出了雪域也會分開。”

  “你們不是情人嗎?”

  “哈?”

  君子月:這是什么桃色緋聞,和燭息?

  “莊里都在傳你們私奔被追殺到了我們山莊?!?p>  君子月腦門上的問號誰都看得到:“我們?yōu)槭裁匆奖?”

  “因情難舍,為愛私奔。燭息的身份注定了你們很難為世俗所容?!?p>  看著年舒言一臉要安慰她的模樣,君子月頭上青筋跳得賊歡,太陽穴也突突的鼓。

  跟年舒言半遮掩半真實的講了半天,化身八卦小能手的年舒言才放棄了她和燭息是情人的想法。

  寂靜的思顏居里,君子月越想越理解為什么她和燭息會被誤解,也越想越樂。

  她和燭息?哈哈哈哈!

  在君子月心里,燭息是一個沒有性別的人,或許她對燭息有朋友的愛護,有多日以來形成的習慣,但她絕不可能喜歡上燭息。更何況,燭息壓根就不知道何為世間情愛吧。

  君子月只覺得這事詼諧得讓她忍不住發(fā)笑。

  次日清晨,君子月早早便擰著眉醒了過來,門外傳來一些“咦咦唔唔”的響動,像是人的嘴被什么東西給捂住了。

  君子月起了疑惑,隨手披了件外裳,也不管披散的頭發(fā)便赤腳走到了門邊。她的手剛碰上門就像觸了電一樣快速縮了回來。

  幾步跳回床上,君子月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和頭發(fā)。

  乖乖,差點忘了要保持優(yōu)雅。

  君子月:這一定是燭息的鍋!和他待一起久了自己也不講究了!

  推開那一扇木門,君子月要跨過門檻的腳生生頓在了半空。

  兇、兇殺現(xiàn)場?

  只見一名穿著破爛的老頭蜷縮在地上,一條鎖鏈緊緊捆住他的小腿和背,令他被迫凹成了一個球一樣的形狀。

  君子月走近了瞧他,發(fā)現(xiàn)他臉色泛青,嘴上還被塞進了一團布。

  老頭睜著一雙流寬面條淚的眼睛,在看見君子月后狠狠的亮了亮,嘴里又發(fā)出“咦咦唔唔”的聲音,仿佛在說:好心的仙女兒啊~救救我吧!

  當然,這心聲是君子月自己的解讀。

  君子月蹲下身子,本想拿下封住老頭嘴的布團,但在可憐兮兮的老頭子飽含心酸的注視下,又撤回了手,搖搖擺擺的往燭息的房間走去。

  布團和燭息昨天的衣裳面料一致。

  君子月叩了叩門,“是我。”

  “進來。”燭息的聲音低沉偏啞,仿佛很疲倦。

  見燭息躺在床上側(cè)過頭看向自己,君子月就站在門口也沒有走近的意思。門外的陽光打在她的背上,和燭息房間里的昏暗仿佛來自兩個世界。

  燭息昨晚也沒能回來,想必昨天又出了大力。

  君子月點了點頭,聲音不自覺的輕了許多:“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睜T息長長的眼睫低垂,但仍半睜著眼看著君子月。

  “嗯。帶去見年莊主了嗎?”

  “還沒,門口那個就是?!?p>  “好。”

  君子月轉(zhuǎn)身離開,在替燭息關(guān)上門的那一瞬間又豁然打開,沖進了燭息房間。

  門口那個?門口哪個?門口只有一個!

  君子月太陽穴跳了幾跳,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也沒睡好似的,充斥了魔幻。見燭息兀自閉著眼,她伸出爪子一把揪住燭息的衣領(lǐng)。

  “喂……”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從君子月的唇齒間溢出,“你最好能給我個滿意的解釋……你把那位前輩捆成了球??!?p>  強烈的壓迫感讓燭息掙扎著睜開了眼,他的小心臟提醒他說:再不醒的話你也會變成球啦!

  “嗯。”燭息迷茫的半睜著水潤的眼睛,有些許無辜的味道。

  “吸——”君子月猛提起一口氣憋在胸腔,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切換得歡快。

  她松開了燭息的衣領(lǐng),連自己都感覺到自己面部表情的抽搐。

  “小月,你還好嗎?”

  好?好得很!

  她想起了燭息第一次去曲南苑照顧病患的場景,由于實在太過于雞飛狗跳導致那些小梅花妖后來一聽到燭息要來的消息就病情加重,最后她只能幫著燭息去送了藥。

  她還想起了剛剛門外那人的凄涼景象,據(jù)說那會修鎮(zhèn)莊石的前輩是個德高望重的人……

  “我很好,只是你可能不會好了……”君子月收拾好自己崩壞的表情,一臉認真的盯著燭息。

  燭息有些疑惑的回望君子月。

  “你為什么把別人捆成那樣?”君子月表面上還算心平氣和。

  “他不肯隨我回來。”

  “……”

  社會我燭哥,有理有據(jù),不可辯駁。君子月頭痛不已的看著燭息,心中的小人把燭息的腦袋來回猛搖。

  君子月:莫不是腦子里裝了大海?

  “你去把人家給解開好好道歉。”她的心里苦啊,為什么會和這種人做隊友?

  瞧著燭息慢吞吞的起了身,修長的手臂撐住床沿好像頗為吃力的模樣,君子月有些心軟,幾乎想要讓他躺回去。

  但最終她還是沒有出聲,只默默在燭息下床的時候扶了一把。隨后走在燭息后面,看看無云的天,看看鋪著精致地瓷的地,就是不看前方燭息修長的身影。

  君子月很惆悵,她覺得自己呆在這只二貨身邊脾氣壞了不只一點,就快不是可愛的鳳凰少女了。

  燭息拿出了塞在老頭嘴里的布團,這是他從袖子上撕下來的。隨后他彈出一個結(jié)界罩在君子月身上,然后畫下一個符往老頭頭上一拍。

  沒人注意到,做完這個動作的燭息悄悄的捂了下小腹。

  老頭重新睜開了眼,不似君子月剛才所見的那般渴求閃光的眼神,而是盛滿了滄桑和睿智。

  他沒有責怪燭息的粗魯對待,沒有說一句話,目光一凌,猛的朝旁邊的石柱撞去。動作干脆利落,仿佛想一舉了結(jié)自己的性命。

  

畫晨溪

我家燭息怎么可能是個討人厭的惹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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