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鳳邪沒有印象,只是這廝越發(fā)喜歡動手動腳了,如今竟然發(fā)展成半夜三更偷摸上他的榻,若不是他早上起來聞到枕邊若有似無傅硯身上特有的氣味,怕是還未察覺自己的枕邊有人躺過,這是何其可怕的事!
如果傅硯去是要他性命,他還在睡夢中無所察覺,死了也無聲無息。
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無法保障,鳳邪自然維持不了淡定,被傅硯一提及,確實(shí)發(fā)現(xiàn)自己失了往日里的風(fēng)度,深吸一口氣當(dāng)下定下心來,倒是比之前淡然了些許,“傅相連日奔波,身體不好,還不忘半夜出門做個梁上君子,只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本王勸你做人還是要善良,別太招搖?!?p> 傅硯也不松手,若無其事的揉捻著鳳邪的手心,“本相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某人能應(yīng)允本相登堂入室,本相也不至于去做個梁上君子了,就怕這梁上君子還需做些時日。再來閑王勸本相善良?只是這善良二字從閑王口里出來就有點(diǎn)不對味了啊,怎么著這二字也跟閑王不搭邊啊。”傅硯倒是直言不諱,當(dāng)下就承認(rèn)了自己昨天的行徑,還理直氣壯的說以后還會再犯,這話鳳邪沒法接,還需要再做些時日,臉怎么就這么大。可惜他手無縛雞之力,不會武功,否則他定要把他臉皮撕下來做成衣裳,穿著定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鳳邪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多加人手防著一二。
左右他兩誰也不善良,手里誰沒個百來?xiàng)l性命?他的話他都沒法接。
傅硯見鳳邪手溫回暖,才松了手,慢慢踱步至床邊,整套的衣服已經(jīng)整整齊齊疊放在床邊,輕佻道,“生氣了?”
傅硯口頭上問著鳳邪是否生氣,但是鳳邪愣是從語氣里面聽出來一股撩撥的味道,怎么覺得傅硯無時無刻不在魅惑他?到底誰是斷袖?傅硯這廝越發(fā)不要臉了,聽聞外界傳他斷袖,竟然不惜以身為餌色誘他,傅硯滿腦子陰謀詭計(jì),自己還是當(dāng)心點(diǎn),一不小心栽了,怎么死都不知道,下意識道,“與你無關(guān)!”
傅硯也不生氣,當(dāng)著鳳邪的面慢條斯理的開始穿戴,幽幽的道,“閑王一大早過來我這里,本相瞧著興師問罪是次,來偷窺本相衣衫不整的樣子,占便宜是主吧?”
鳳邪眉眼突然一跳,就知道這人口中沒有好話,斜睨了他一眼,“人要臉,樹要皮,對于傅相,本王也算是漲見識了?!?p> “哦?那閑王要多與本相處處,以便于多長點(diǎn)見識,畢竟誰都知道本相學(xué)識淵博,近朱者赤,于你有好處的?!备党幒?,像是聽不出鳳邪話里的諷刺一樣,一貫的談笑風(fēng)生,淺笑艷艷,只是這話還真不知道怎么說的。
倒是鳳邪甘拜下風(fēng),論不要臉傅硯幾近無敵,“人人都說京城有個少年丞相,位居高位,但人謙遜有禮,學(xué)士淵博,足智多謀,談笑間殺人于無形,可本王沒想到,私下竟然會是這樣的?!?p> “這樣?哪樣?”傅硯笑道,“閑王是覺得本相不年少有為?不足智多謀?不學(xué)識淵博,還是不謙遜有禮?”
“傅相覺得自己現(xiàn)在算謙遜有禮,你對謙遜有禮是不是有什什么誤解?”鳳邪眉心微蹙,勾唇淺笑,語氣淡淡的,倒是沒有聽出諷刺的意味在里面。
誰知傅硯干脆一把拉過鳳邪,將他壓在身下,一只手鉗著鳳邪精致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凝視著鳳邪的唇瓣,耳畔,是他略帶戲謔的話,那雙眸子除了清潤溫和,還帶著些許撩撥之意,“本相此刻若不是謙遜有禮,王爺估計(jì)就不是站著跟本相說話了。”
鳳邪有點(diǎn)頭疼,之前他進(jìn)一步,傅硯退一步,在這件事上面他明顯占據(jù)上風(fēng),但是傅硯此刻比卻他還會撩撥,仿佛沒了底線,他是報了什么斷袖速成班么,簡直猝不及防。
此刻傅硯是真心還是實(shí)意,鳳邪看不透,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地位的人,笑不代表高興,哭也不是傷心,一舉一動已經(jīng)不代表心里的想法了,很難能真的看透一個人。
兩個人一上一下跌落在榻上,鳳邪沒敢吭聲,若是傅硯豁出去了要與他來個禁忌啥的,他的秘密豈不是守不?。?p> 鳳邪睜著眼睛,思慮許久,覺得一個人的性取向豈是說變就變的,約莫心底不知道多惡心呢,鳳邪突然笑了,“傅相的熱情超乎本王的預(yù)料,按理說依照傅相這樣的好容顏,本王還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到時候回了京弄不好做了負(fù)心之人,豈非罪孽深重,皇嗣單薄,父皇唯有本王跟五皇兄二人,還指望本王能開枝散葉,延綿香火,所以親事由不得本王做主,怕到時傅相身心皆失,打擊太重,本王便是罪過了?!?p> 傅硯輕蔑淺笑,“就閑王這單薄的身軀,開枝散葉怕是有些難度?!?p> 鳳邪也不惱,淡淡的回了一句,“依著傅相現(xiàn)在的病情,怕是沒有女子能入傅相的法眼了,總得說來離絕后也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