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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請慎言

第七十章 你有病么

王爺,請慎言 月下桐 1886 2018-11-08 07:58:00

  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呂寒梅才松了力道,靠在門上,跌坐在地上,索性她的房間鋪著厚厚的羊毛氈,這是柳毅特意托人給她從關(guān)外捎回來的,因?yàn)樗?jīng)常喜歡赤腳在房間走動,怕她受涼,所以才花高價買來的,當(dāng)時柳毅剛剛上任,手里頭并不寬裕,但是還是給她最好的。

  她從小在呂家被人欺凌慣了,柳毅是唯一一個不計得失一心寵著的她的人,他的心思她怎么不懂。

  呂寒梅凝眉跪坐在地上,一手揪著羊毛,一手撫著肚子,無聲嗚咽,淚水滑過眼瞼,順著臉頰,而后跌落在地,滿心苦澀不堪,輕嘆一聲,造化弄人。

  柳毅從呂寒梅離開之后便一臉沒落,一人獨(dú)坐在庭院里飲酒,大半夜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的緊,渾身無力,頭疼腦脹,鼻子也是堵塞的,喉嚨難受的緊,但也比不上心涼,無望的期許。

  “大人昨夜醉在涼亭,有些高燒。”官家端著一碗熱藥,推門進(jìn)來。

  柳毅看了看周遭,這是他的主院雖然跟蘭苑布置很相似,但是還是有些細(xì)微的差別,呂寒梅有她自己的蘭苑,但是從前是跟他一同住的主院,極少回蘭苑的,如今是一直住蘭苑,幾乎不來主院一步。

  沒有見到想見的人,心情頓時低落了下來,啞著聲音道,“夫人呢?”

  官家自然知道柳毅的心思,嘆息了一口氣,“夫人昨夜睡的晚,現(xiàn)在約莫還沒起?!惫芗覍⑺幫脒f上,“要不要去蘭苑跟夫人說一聲,讓夫人來照顧大人?”

  柳毅搖搖頭,掀開被子,起身穿鞋,“不要去打擾她休息了,天氣涼,讓下人仔細(xì)伺候著,傅相那邊情況如何?”

  “今兒個一大早,下人看到閑王殿下沉著臉去了傅相的院子,具體情況下人也不敢靠近打探?!惫偌疫f上外衣。

  柳毅微微一愣,“閑王殿下回來了?直接去找的傅相?沒有提是什么事?”難道中間還有什么其他事?縱然皇上差閑王來接自己去京中任職,但是柳毅也自認(rèn)為自己還沒有那個面子能讓鳳邪即刻來潮州。毒人確實(shí)比較嚴(yán)重,棘手,但是在沒有鬧大的情況下,也不至于讓傅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傳言鳳邪與傅硯不和,但是柳毅現(xiàn)在卻不這么認(rèn)為。

  “閑王殿下,咱們相爺傷勢未愈,還未起,不如屬下通稟一聲?”落清羽行禮,對鳳邪的態(tài)度恭敬了許多,畢竟也是跟他們爺有不清不楚關(guān)系的人,自然得敬著。

  鳳邪斜睨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推門直接進(jìn)去了。

  落清羽自然不敢攔著,就攔住了跟在后面的墨竹,墨竹又不能在傅硯門口直接動手,眼見鳳邪進(jìn)去還帶上了門,墨竹蹙眉,怕鳳邪在里面吃虧。

  傅硯就算是她封住了他的穴道,受了重傷,那也不是鳳邪能敵的過的。萬一公子進(jìn)去惹怒了傅硯,那自家公子豈不是人家一巴掌就能解決的事?

  “公子?”墨竹越想越不放心。

  “不必?fù)?dān)憂!”鳳邪在里面應(yīng)了一聲,才慢慢踱步上前。

  墨竹斜了一眼攔在前面的落清羽,心里打定主意,萬一里面有什么動靜,就立即沖進(jìn)去,就算一死也要傅硯好看。

  傅硯一張俊逸的面容此刻有些白,只著里衣靠在床柱上,四目相對間,眉目含笑道,“閑王大清早的來看本相,叫本相受寵若驚,閑王是想來給本相暖被窩的?”

  鳳邪涼涼的睨著他挑眉道,“傅相何以見得?難道傅相不覺得本王是來秋后算賬的?”

  “閑王覺得咱們的賬算的清?”傅硯倒是不難理解鳳邪此刻的心情,必定是知道了去邊關(guān)的旨意,有點(diǎn)小炸毛可以理解。

  “傅相倒是淡定,如此肯定本王拿相爺沒折?”鳳邪穿的并不多,急匆匆的趕過來,所以并未來得及多加一件衣服,不知哪里吹來的一陣?yán)滹L(fēng),讓鳳邪縮了縮脖子,冷意讓鳳邪失了耐心,“昨夜傅相在哪?”

  傅硯饒有興趣的瞧著鳳邪,見她凍的嘴唇都帶有紫色,眸子頓時緊了緊,而后起身直接下了榻,赤腳踩在地上,上前拉過鳳邪藏在寬袖下的手掌,入手果然冰冷刺骨的很,沒有一點(diǎn)溫度。

  他的指腹溫?zé)幔瑢τ邙P邪這種毫無溫度的手而言,甚是溫暖,傅硯極為細(xì)致的用自己的大掌裹著鳳邪的手。

  鳳邪蹙眉望著他的動作“傅相是做賊心虛不敢說?”

  “閑王有話不妨直說?!备党幉粸樗鶆樱恍南胍獪嘏P邪的手,即便自己此刻只穿著單薄的里衣,赤著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

  “昨天半夜爬上本王床的是不是你?”鳳邪狠狠瞪著傅硯,他想抽回手,奈何傅硯不許。“傅硯,你有病么?本王是個男子,是不可能八抬大轎娶你過門的,你懂么?”

  傅硯似乎沒有聽到鳳邪說話,一心把玩著鳳邪的手,軟弱無骨,他纖細(xì)的手掌與他的大掌尺寸非常契合。有病?傅硯倒是不覺得自己有病,他覺得鳳邪一個大男子長的這般纖細(xì)才是有病,所以什么八抬大轎的鬼話,他不在意,還是他八抬大轎迎娶鳳邪過門比較合適。

  “傅硯,本王在問你話呢!”鳳邪見傅硯油鹽不進(jìn),也甩不開他的大掌,氣急敗壞的一腳踩在傅硯的腳背上。

  傅硯也不覺得疼,反而揶揄的淺笑,“閑王何時變得這樣喜形于色了?你的一貫假面呢?”

  鳳邪一怔,似乎被傅硯的話點(diǎn)醒,是啊,他一貫習(xí)慣帶著面具,喜怒不形于色,怎么在傅硯面前如此任性妄為了?

  

月下桐

喜歡的親可以留言,總覺得自己寫的不夠好,你們有什么地方覺得不好的可以跟我說,我馬上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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