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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銹

第四十七章、調(diào)令又起

紅銹 王七念經(jīng) 2027 2018-09-25 08:30:00

  事實證明,這倆人還當(dāng)真明里暗里的較著勁呢!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以利相交,利盡則散;以勢相交,勢盡則傾。方生平以往對這種事關(guān)注不多,但現(xiàn)在他也會不自覺地關(guān)注“戰(zhàn)況”進展到了哪里。

  這次老厲和魏冬的引爆點是一張夾帶報銷的KTV消費單據(jù)。以往魏冬的報銷票據(jù)老厲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誰知這次他不僅“從嚴(yán)執(zhí)法”,還勒令財務(wù)把魏冬去年下半年夾帶的不合格票據(jù)全部找出來:“讓他把私報的錢給我吐出來,以示懲戒!錢退還之后也不用走賬,直接補貼進下個月的團建費用!”所以,當(dāng)聽說下個月團建預(yù)計是省內(nèi)三日游時,辦公室里一片歡呼,只有魏冬恨得牙根兒癢癢,心在滴血。方生平覺得厲朋的內(nèi)心潛臺詞應(yīng)該是:嘚瑟!讓你嘚瑟!老子砍你不用刀,一句話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嘚瑟大了掉毛!

  不過,這事兒也只是熱鬧了那么幾天,接著,就又被另一件讓人跌出眼珠子的事情取代了。

  “大叔,又想什么呢?”

  梁筱婕涮著銅火鍋,見方生平在那走神兒心里就格外憋屈:“我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方生平忙回道“聽了聽了”!只是:“你確定這事兒不會像魏冬那次似的干打雷、不下雨?”

  梁筱婕一副你竟然連我都不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你們集團高層已經(jīng)傳得神乎其神了,方生平,你現(xiàn)在絕對是風(fēng)云人物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方生平就納悶兒了:“可越是這樣,我這心里就越?jīng)]底呀!”

  梁筱婕白了他一眼:“我不管,為了彌補我的心理損失,這頓你請!”

  方生平摸摸錢包,還好,信用卡帶了。

  要問這倆人聚到一塊兒為了什么事兒,這還要從今天上午說起。上午,茶水間的八卦小團體還在討論下個月團建到底去哪好,上次說魏冬厲朋調(diào)令是子虛烏有的那姐妹兒又一聲尖叫,嚇得她對面的女同事險些噴了她瘦身茶。怎么了這是?只見那姐妹兒驚訝得都直結(jié)巴:“人、人事調(diào)動,又要下來了!”一眾茶水間小分隊同時又燈泡似的亮了:“怎么?剛被老厲整得沒錢吃泡面,這不到幾天,又要咸魚翻生了?哎你說這魏冬到底是王八命還是小強命?這天下怎么能有這么頑強生存的人類?”拿手機直晃那姐妹兒急急打斷她:“不是不是!這回不是魏冬和老厲!是、是……”“誰???”“就那個老菜幫子方生平!”這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這是什么狗屎運???是啊!這是什么狗屎運啊!

  假的!空穴來風(fēng),肯定又是假的!當(dāng)即就有人這樣下了結(jié)論。

  方生平十分感謝這位大姐,至少讓他沒被人圍著追問:是祖墳冒青煙了?還是找到失散多年的親生父親了?

  “我總覺得這事兒鬧得有點大?!狈缴剿记跋牒?,仍舊覺得疑點頗多。

  梁筱婕把鮮美的肥羊肉塞進嘴里,也點頭道:“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首先,你們那么大的集團,人事調(diào)動是常有的事,就算你是郝教授大力推薦的,也應(yīng)該只是在高層流傳幾天。而現(xiàn)在呢?你想想,總部、分公司,甚至是其他公司都知道了。換成是我,我也絕對不信這樣的巧合?!?p>  “你也覺得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推動這件事?”方生平不得不懷疑,因為這次的中高層大考評不知戳了多少人的軟肋,有人想拿他做筏子太有可能了!“會不會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對郝教授沒辦法,就想先拿我出口氣?”

  “嘶——”梁筱婕眼睛頓時就亮了,上上下下打量眼前這個長相穿著依然普通的方大叔:“方生平,幾個月不見,你怎么突然開竅兒了?這要是換成從前,你肯定是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jīng)地對我說:我相信這是集團看到了我的努力——”梁筱婕突然頓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你那天怎么就突發(fā)奇想,跑到郝教授課上去唱長亭外古道邊了?”

  方生平苦笑,他變化有那么明顯嗎。不是,應(yīng)該是梁筱婕這丫頭太機靈。不過,這也讓他再次想起先前那一份人事調(diào)動的真假。如果魏冬那次的調(diào)令是假的,那發(fā)假消息的人怎么能肯定一定就有人會動作?再說,就算有人不服,又怎么會肯定動作一定就能成功?想到這里,方生平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雷琨對自己了如指掌。而以雷琨和郝教授的關(guān)系,兩個人要是一起搞點事情也不是不可能。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商學(xué)院上課那天,郝教授態(tài)度曖昧,而后來卻對自己那么的贊賞有加了??墒聦崟沁@樣的嗎?方生平又覺得這想法太荒謬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天縱奇才,至于讓人家這么大費周章地設(shè)計?但有一件事必須肯定,如今他方生平已經(jīng)成了靶子,掛在那任人扔雞蛋吐口水了!

  這邊火鍋吃的熱火朝天,省城一個私人酒窖里也氣氛正好。雷琨歪在小牛皮沙發(fā)里,紅酒喝著,身邊美女伺候著,已然微醺。而另一邊,郝教授坐在吧臺淺酌。雷琨道:“怎么樣?這人還不錯吧?”

  郝教授笑笑:“比我想象的有想法。我本以為他是那種混吃等死的,沒想到還有點活氣兒,也抵得住誘惑?!?p>  雷琨抿了抿嘴:“現(xiàn)在就看他能不能頂過這一關(guān)了,想想還真有點小興奮?!闭f著握住身邊美女的手,美女燦然一笑,眼波流轉(zhuǎn)那叫一個勾人兒。雷琨心下一動:“晚上,你送我吧!我就不叫代駕了。”美女點頭說好。

  女人啊!你到底是個什么物種呢?愛你時,綿軟得讓人愛不釋手。說不愛了,下一秒就能對你橫眉冷對說老死不相往來。生氣時,做起家務(wù)那叫一個來勁。高興時,跟你撒嬌說油煙傷皮膚、洗潔精傷手,你越是把她當(dāng)王母娘娘她就越是高興。真是啊,天生就是生來給男人渡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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