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假裝沒發(fā)現(xiàn)花瑜的氣憤,直接說道:“哥哥,我們走吧,今天你可是要帶你妹妹長見識呢!”
花瑜無奈,只好跟著走了出去。
莫凌寸步不離的跟了花瑜一天,雖然期間有些不懂規(guī)矩的行為,但花瑜不說也沒人說什么,就算有人說了也被花瑜四兩撥千斤的擋掉了,開玩笑,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妹妹被人罵。
夜晚的妓院格外熱鬧,姑娘們揮動著手絹招呼客人,里面則是賓客滿座,玩骰子的,或者吟詩作畫的……如果你什么都不想玩,中間的舞臺還有姑娘們表演歌舞看。
莫凌吃驚的看著這足有四層高的樓閣,一樓人來人往,二樓也是包間之類的,三樓四樓則是如果客人們有興致,或者是累了,休息的地方。有的房間是數(shù)的上的姑娘的個人房間,客人也可以在姑娘房間里彈琴唱曲。
楚離在二樓包了一個房間,花瑜直接去了楚離包的包間里去了。莫凌一路看一路驚訝,聽到花瑜說道:“跟著我,別走丟了?!?p> 莫凌自然好好應(yīng)著。
到了包間,楚離已經(jīng)等候多時(shí)了,他身材頎長,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盡管只是普通的裝扮,依然掩蓋不住他的俊美。他起身笑道:“真是不容易,請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來,今天可算是把你盼來了?!?p> 花瑜無奈的笑笑,說道:“家里有個小祖宗生氣了,我哪有心思出來玩?。俊?p> 楚離笑著搖了搖頭,“怎么,花菱不生氣,所以舍得出來玩啦?”
花瑜尷尬的咳了一聲,她是不生氣了,可她還不如生氣呢!于是轉(zhuǎn)移了話題,“來來來,喝酒喝酒。”
楚離見此也沒有說什么,拿出一個酒壺說道:“今日我得了一個寶貝?!?p> 花瑜接過那個酒壺一看,驚奇道:“這個酒壺竟然有兩個壺嘴?”酒壺兩邊各有一個壺嘴,并不像其他酒壺似的在同一個方向。
楚離笑道:“此名為鴛鴦壺?!彼闷鹁茐亟o他倒了一杯,方向沒變的又用另一個壺嘴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花兄,是不是很方便?”
花瑜笑道:“的確很方便?!?p> “來,嘗嘗這酒如何?”
花瑜一杯飲下,“果然是好酒,好酒配好壺,真真是絕配!”
“既然如此那就再飲一杯?!背x又給花瑜滿上,花瑜又是一飲而盡。
楚離還想再倒,莫凌驚奇的說道:“咦?那個女人好生厲害啊!”
兩個人都被莫凌吸引了注意,一同回身去看到底有什么稀奇,而莫凌就趁此將酒壺掉了個個。
楚離看完回過身來,對莫凌說道:“有什么稀奇,不就是幾個女人在轉(zhuǎn)圈嗎?”
花瑜怕楚離認(rèn)出莫凌,立刻贊同道:“就是,有什么稀奇。”然后對楚離說,“一直待在家里,沒出來見過世面,來來來,楚兄,我們喝酒?!闭f著,拿起鴛鴦壺給楚離滿上了。
楚離一看花瑜的倒法和他一樣,心里頓時(shí)松了口氣,然后與花瑜把酒言歡。
莫凌在一旁在心里不屑的笑著,鴛鴦壺別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眾人都知道酒壺的造型奇特,卻不知這酒壺可以裝兩種不同的酒,果酒與辣酒,毒酒和美酒。這跟莫凌知道的利用氣壓釋放毒酒的鴛鴦壺不同,這個壺的中間有一道隔層,直接將兩種不同的酒分開,就因?yàn)槿绱说暮唵未直?,所以從外觀上酒壺的兩邊看起來沒有什么區(qū)別。
楚離拿出這種壺,要說沒什么貓膩莫凌是一點(diǎn)也不相信,也就自己的傻哥哥,樂呵呵的中了人家的圈套。
楚離怕酒壺被掉個個,所以一直都是他親自執(zhí)酒,大概是他自大的認(rèn)為沒人看出這里面的門道,所以不曾想過酒壺已經(jīng)被調(diào)換方向了。
因?yàn)槌x不停的勸酒,兩個人喝酒就沒停過,楚離最先暈了過去,花瑜紅著臉笑道:“楚兄,你這是怎么了?才這么點(diǎn)酒就醉了?”說著,還打了一個酒隔。
莫凌無奈的嘆了口氣,叫了幾個小廝把花瑜抬了出去,雇了一輛馬車,將花瑜放到馬車?yán)?,便開始駕車往花家走。
老鴇正對暈過去的楚離有些頭疼呢,這時(shí),從外面走進(jìn)一個人來,看到楚離對老鴇說:“給這位公子找個姿色不錯的姑娘,最好是那種熱、情、奔、放的!”說完,就拿了一錠金子放到了老鴇手中。
老鴇見錢眼開,拿著金子咬了一下,頓時(shí)眉開眼笑,“公子放心,保證把事情干的讓公子滿意?!?p> 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滿意的離開了。
莫凌架著馬車往花家走,就聽到馬車?yán)镉袔茁暽胍髀?,莫凌立刻停下馬車,掀開車簾一看,花瑜面色潮紅,身子蜷縮著,嘴里無意識的喊著熱。
莫凌一看就氣的眼都紅了,直接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往云月的醫(yī)館駛?cè)ァ?p> 一路上莫凌氣的肺都快炸了,到了云月的醫(yī)館,直接砰砰砰的敲門。
天色已晚,很多人家都已經(jīng)睡了,里面的人慌慌張張的披了件衣服,問道:“誰?。俊?p> “花家的?!?p> 小學(xué)徒打開門,問道:“有什么事嗎?”
“云先生在不在,我家公子突然身染重疾,急需醫(yī)治!”
小學(xué)徒一聽便不敢耽擱,“我這就去喊我?guī)煾?,你且在這等著?!?p> 莫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一會,云月便走了出來,一頭青絲未束,散落身后,配上他那清冷淡漠的臉,宛若從天而降的謫仙。
“病人呢?”
“在馬車上?!?p> 云月上了馬車,然后對小學(xué)徒說道:“甘草,快和為師一起把病人扶下來。”
甘草立馬應(yīng)了一聲,跟云月將花瑜一同從馬車上扶了下來。而莫凌則在一旁穩(wěn)著馬車,不讓馬亂動。
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花瑜從車上移了下來,甘草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氣,看到莫凌在一旁悠閑的坐著,心里頓時(shí)不滿起來,“你家公子為什么你不扶,卻讓我?guī)煾祦矸???p> 云月一邊給花瑜施針一邊呵斥道:“甘草,不得無禮!”
甘草氣的別過頭去,卻是沒再說什么。
云月給花瑜施完針,然后寫下藥方,吩咐甘草去抓藥煎藥去了。
莫凌一看屋子里就剩下她和云月,還有昏睡不醒的花瑜,便湊近正在搗藥的云月,壓著聲音說道:“你認(rèn)出了我?”
云月看也不看莫凌,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制的藥,一聞就聞出來了。”
呦呦呦,瞧把你能的!莫凌撇了撇嘴,坐在一旁用自己的聲音說道:“我以為淫毒是沒有辦法解的,必須找個姑娘才能解出來?!?p> “那你為何還要帶他來找我?”
莫凌氣哼哼的說道:“就他那個蠢樣子,哪個姑娘看得上他?”
“如果我沒辦法解出來呢?”
莫凌嘆了口氣,無奈道:“那我只能帶著他回妓院了?!?p> 云月頓了頓動作,垂下眼睫,“公子中毒很淺,用不著非要姑娘才能救他,況且這藥雖猛,但如果想要堅(jiān)持還是堅(jiān)持的下去的。”
“哦?難道不會如不發(fā)泄就會爆體身亡?”莫凌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