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這個東西是干嘛的?”莫凌拿著一棵草藥問道。
“其莖可做清熱,去火。其根,可治成毒!”面前的少年垂著眼眸,神色淡淡的說道。
莫凌了解的點了點頭,驚奇道:“想不到同一株草上,既可以救人又可以害人?!?p> 少年依舊沉默不語。
“云月,如果有人下毒的話,可不可以在沒喝下毒的時候就能察覺出來?”
“有的毒可以察覺到,有的卻察覺不到?!?p> “那哪些毒能察覺出來,哪些毒又察覺不出來?”莫凌好奇的問道。
少年皺了皺眉,顯然是種類太多,不知從何說起。
莫凌說道:“這樣吧,明天你就制作一些毒藥,教我辨認(rèn),就這么說定了!”
云月眼里有些許無奈,但畢竟是將軍的千金,迫于形勢,于是點頭答應(yīng)。
“這件事只有我們知道,不許向他人訴說。”
云月抬頭看了一眼,少女伸出細白的小手對著他,手掌修長白凈,青色的脈紋隱約可見,脂腹有一層薄薄的繭,顯然是練武所致。他也抬起手,與那手掌一碰,分開時,那柔軟的觸感依然存在,久久不散。他皺了皺眉頭,對這樣的感覺感到陌生。
莫凌收回手掌,對面前的人笑道:“就從明天開始吧!”
莫凌一連閉關(guān)好幾天,期間除了云月進進出出,其他人概不允許,眾人不得不驚訝,莫凌居然真的在好好學(xué)醫(yī)!
晚上吃飯的時候花父都忍不住笑談,他們家真的會出一個女郎中也說不定。
花瑜看著那一直空著的位置,敷衍的扯了扯嘴角,心里嘆了口氣。
等到莫凌出關(guān)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后了,她能區(qū)別出有毒和無毒之后,就出關(guān)了,畢竟不能總是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不是?
她出關(guān)以后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精神與智慧的區(qū)別,精神力的強大,讓她比一般人記東西要快,但智慧是讓她更快的理解這些東西,這就好像是做數(shù)學(xué)題,你記住了所有的公式,但是遇到很難的題你卻不知道該怎么解。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花瑜看到莫凌出來就特別開心,一個晚上都在不停的獻殷勤,“來來,這塊糖醋排骨特別好吃,妹妹你吃,這幾天你都瘦了。”
莫凌來者不拒,全都吃了下去,如果花瑜身后有條大尾巴的話,早就翹到天上去了。
花母笑著說道:“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放心的出去玩了吧?”
莫凌問道:“哥哥要去哪玩?”
花瑜輕松的說道:“這幾天楚離找我出去玩,要帶我去喝花酒,要不是你這小妮子我早就去了?!?p> 喝花酒自然是去妓院里的,不過去妓院也不一定叫姑娘,畢竟妓院有些節(jié)目也是難得一見的。
就算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一件事,花母還是囑咐道:“你去了可千萬別亂來,別給我未來兒媳婦添堵!”
花瑜應(yīng)道:“放心吧娘,你兒子潔身自好著呢!”
去妓院這種事邊疆的好多漢子都去過,也可能只是吃吃喝喝,好友一起聚聚,叫幾個姑娘陪著,婚前與妓女發(fā)生關(guān)系的雖然也沒什么,但也不會落到什么好名聲,一些重名聲的好人家肯定不會將姑娘嫁給這樣的人的,所以有些人只會在婚后,那時候大家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前世花瑜因為跟楚離去了妓院,結(jié)果跟一個妓女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也沒什么,誰知道幾個月后那女的竟然懷了身孕,并一口咬定孩子是花瑜的,不僅如此,還有老鴇龜公等人作證,說那女的之后就不曾接客,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fēng)雨,也沒有姑娘愿意嫁給花瑜,所以花瑜一直單身。
莫凌扒著米飯,若有所思。
而殷瑫沉默的吃著飯,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
晚飯過后,莫凌叫住花瑜,說道:“你明天去喝花酒?”
花瑜點了點頭。
莫凌說道:“那哥哥我也去?!?p> 花瑜一聽就炸了,“別鬧,那怎么是你能去的地方?!?p> 莫凌聽到花瑜拒絕也不生氣,只是幽幽的說道:“哥哥如果不帶我去我就不理你了?!?p> 花瑜瞬間就投降了,勸道:“就算我?guī)闳?,娘親也不會同意的?!遍_玩笑!就算邊疆風(fēng)氣再開放,也沒有女孩子逛青樓的道理!
“明天哥哥就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哥哥為難的?!?p> 花瑜苦哈哈的笑著,心想明天我早早的出門,一天都不回家,忙不是我的錯,你起不來可不能怪我。
“明天我一定早早起床等候哥哥的,哥哥什么時候上值我可是知道的?!蹦璧闪嘶ㄨひ谎?,“別想甩掉我。”
花瑜笑道:“哪敢哪敢?!?p> 莫凌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回房了。
殷瑫出來的時候看到這倆兄妹剛好分開,以為這兩個人又在打鬧,眼里忍不住浮現(xiàn)一絲嫉妒,如果不是這一家人,他現(xiàn)在肯定跟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們明著是收養(yǎng)他,其實就是沽名釣譽,還要他對他們感恩戴德,真是可笑,他怎么會對自己的殺父仇人感恩戴德呢?他巴不得殺了他們!
這世界,也只有楚離才是真心對待他的!
因為擔(dān)心花瑜把她甩了,自己一個人和楚離去妓院,莫凌特意起了一個大早,想想之前江浩然的意外死亡都能提前,誰知道這次會不會提前?
莫凌將自己喬裝打扮成一個小廝,然后侯在花瑜的門前,沒多久,花瑜就打著哈欠出來了,就算起的如此早他也不忘注重自己的形象,盡管臉上一片困倦,但還是難以掩蓋其英俊。
他看到莫凌先是一愣,然后問道:“你是哪的?在這里做什么?”
莫凌壓著嗓子說道:“回少爺,奴才奉小姐的吩咐,一旦少爺起床,就去稟告小姐?!?p> 花瑜聽了立刻阻攔道:“別去打擾小姐了,她睡不醒又得發(fā)脾氣,你晚點叫她?!?p> 莫凌故意為難的說道:“可是……”
“可是什么??!少爺我是為你好,小姐什么脾氣你不知道?行了,這事就這么說定了?!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哥哥,我的脾氣是什么呀?”
花瑜僵硬的轉(zhuǎn)身,看了看周圍,沒錯呀,除了這個小廝沒有別人了,難道是起的太早,沒睡醒,出現(xiàn)了幻聽?
“哥哥,不是說好要一起走的嗎?”
花瑜又轉(zhuǎn)過身,看了小廝好半天,半晌才遲疑的喊道:“妹妹?”
莫凌高傲的抬頭,“嗯哼~”
花瑜驚喜道:“你什么時候?qū)W的這招?真是太厲害了,我都沒認(rèn)出你來!”
“多虧了云月制作的藥水?!痹偌由犀F(xiàn)代的化妝,簡直小事一樁。
“哦,是因為云月啊!”說到最后,竟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