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嘰嘰喳喳的“鳥雀”便開始咋呼起來,隨后是乒乒乓乓的聲音,不一會,有人喊道:“快起來呀,早飯做好啦?!?p> 嘭的一聲,房門被打開,文鴛迷迷蒙蒙的翻了個身,道了句好煩,千鈺被擠在床的窄邊處,文鴛的一個翻身直接讓千鈺摔倒了地上,柯聊大笑了起來。
奶奶走了過來,也瞧瞧文鴛和千鈺,抿著嘴笑著,眼里似乎在懷念著什么,轉(zhuǎn)頭拍了拍柯聊的肩溺愛的責(zé)怪道:“姑娘家的,太不懂事了。”
柯聊才不在意奶奶的責(zé)怪,繼續(xù)向渡然的房間跑去。此時渡然在念早經(jīng),柯聊猛地推開門后,又慢悠悠的把門輕輕的關(guān)上。
此時千鈺已經(jīng)起來,文鴛還睡著懶覺,千鈺看著文鴛又躺了回去,看著文鴛的臉,伸手去擦了擦文鴛的眼角和眼尾,靜靜的看著她,眉心微微皺了一下,但稍縱即逝。便輕輕拍著文鴛的臉道:“喂,醒醒。”
文鴛被驚到,立馬坐起道:“咋啦咋啦”
柯聊站在門口噗嗤的笑起來道:“文鴛姐,太陽曬屁股啦。”
吃完早飯后,大家商議著接下來的行程。文鴛和千鈺決定在這兒再呆一段時間便回魔教。
柯聊希望渡然成為她的老師,渡然既沒拒絕也沒答應(yīng),但還是勤勉的教導(dǎo)著柯聊。
花季的少女一心想著學(xué)習(xí)的同時,也崇拜著自己的老師,有時候無意與渡然的手輕輕的觸碰到時,都在心里蕩起了微波,渡然彌補了柯聊內(nèi)心關(guān)于父親和對異性接觸的情感空缺,產(chǎn)生了復(fù)雜的感情。即便如此,柯聊也不說出來,她只知道自己與渡然在一起時很開心,仿佛世間從來就沒有什么煩惱。
渡然雖然從未有女弟子,一心與佛經(jīng)交流,但也接觸過女施主,知道年少的少女,內(nèi)心希冀著愛情,他對柯聊只有萬年不變的微笑和一片真誠的心。他守護著少女易碎的夢,教育著她了解這個世界的智慧。
千鈺常常對文鴛道他很看好這對,文鴛不知,只知靜靜的看著他們的發(fā)展。終于有一天,柯聊決定向前走一步。
柯聊道:“師父,你知道嗎?”
渡然笑著道:“什么?”
柯聊蚊子哼道:“我喜歡你。”
渡然沒聽清,眉心皺了下,頭略低的看著她,滿臉疑惑。
柯聊大喊道:“我喜歡你,師父。”
渡然笑了起來,充滿著感情的笑,但依舊不言不語。
柯聊羞澀道:“我能和師父在一起嗎?”
渡然伸出了雙手,將柯聊的雙手捧了起來,充滿著感情的笑著。
柯聊心底都明白了,也傻笑著。從那天起,他倆在哪都牽著手,膩歪在一起。
千鈺對文鴛笑道:“我就說嘛,我很看好他們。”
文鴛微微一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倆的背影,但也隨即一笑,心想誰說和尚真無心呢?
文鴛與千鈺住了大概有幾個月,便準(zhǔn)備整理行李回魔教了。
千鈺決定與文鴛乘馬回去,因時間充足,順帶看看沿路未欣賞到的風(fēng)景。
夜照秋葉白,一雁落殘荷。
白露涼風(fēng)起,孤飛葉梢邊。
一葉知秋來,秋天一場雨一陣寒??蜅@镂镍x在屏風(fēng)后泡著澡,雖然夜晚略有些寒意,但白天依舊燥熱,泡澡最是消汗。正起身換衣的時候,文鴛大叫了一聲:“啊~~~~~老鼠!”
千鈺聞聲沖了進來,老鼠倒是被嚇跑了,千鈺卻呆住了。膚似白羽,藕臂玉足,白米飯上一粒葡萄,耳垂微紅,臉色驚中帶羞,文鴛立馬轉(zhuǎn)進水里,大漢聲流氓。
千鈺被這一聲喊醒,但內(nèi)心里有著一股火,默默的走了出去。文鴛洗好后,穿著里衣在鏡子前梳起頭發(fā)來。千鈺默默的坐在凳子上,倚著桌子喝起水來。文鴛梳好頭發(fā)后,走到千鈺面前,嘴巴略有些嘟著道:“快去洗洗睡啦。”
千鈺起身,調(diào)皮道:“老鼠......”
文鴛跳起來,擁進了千鈺的懷里,千鈺笑了起來。雙眼相視,眼中火熱著,千鈺將文鴛抱入床上,千鈺默默的問了聲:“可否?”文鴛嬌羞的紅了臉。
暖香房里暖香熏,玩笑言中玩笑情。
回到魔教后,千鈺數(shù)日來整理堆積的事務(wù)。文鴛也閑著沒事,便獨自到中林用花間玉修煉魔術(shù),她萬萬不知道這是禁術(shù),也萬萬不知曉一旦施展出沉睡禁術(shù)便再也無法醒來。只知道她要融入魔教,融入千鈺,讓自己有魔氣,偏執(zhí)的想著也許我魔術(shù)練成便能夠和千鈺一樣有很長的壽命,便日夜勤勉,彌補之前與千鈺一起游玩浪費的時間。
初春的落日在云霧里變得柔和,直視它也不那么刺眼。日似圓黃亮云中,炊煙形云繞其間。曲徑通幽仙人路,無聲無痕穩(wěn)如空。西落的太陽無聲無息,光輝照進窗戶里,照在書桌上,光和陰影與書完美的融合,究竟陰影是書的一部分,還是光是書的一部分呢?
千鈺總算整理完了日積月累下的事務(wù),開了一個短暫的上會,便舒了口氣,有一種小小的幸福感,希望將這幸福感分享給文鴛,這些日子,他只有吃飯時會和文鴛一同吃,文鴛總在創(chuàng)造新食物給他品嘗,不知不覺千鈺的嘴角微微的彎起。便起身好奇的去看文鴛在干嘛。
恐怕沒有什么比這更傷心的,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你愛上了一個人,可這個人卻沉沉的睡著,如同死人般,再也不會醒來。你將會像得知她的噩耗般,失禁于無聲的痛苦中。
起初千鈺以為文鴛只是睡著了,準(zhǔn)備拿著筆蘸些彩色墨汁去捉弄她,可是當(dāng)他看見文鴛手中的花間玉立刻如同雷擊般站立在那。他瞬間腦子中回想起文鴛想去邪教,沒去成,準(zhǔn)備過些天帶她去,這件事還沒有完成呢,你怎么就這么傻呢?
“傻子!”
淚水如斷線的鏈珠不斷滾落,千鈺有些不敢相信,走到文鴛身邊,喊著:“鴛兒,鴛兒醒醒,不要嚇我,快醒醒?!钡玫降闹挥袩o聲的回答。
“你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