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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以為我是女配

第三十七章 你滿意了吧

別人都以為我是女配 我多福多壽 3122 2018-08-30 22:27:32

  傅晚韻瘋了。

  就在將軍府的門口,就當(dāng)著傅晚韻的面,李墨林的司機(jī),也就是一直給傅晚韻送信的人,咬破藏在嘴里的毒丸自盡了。

  留給了傅晚韻一個黑色的裹尸袋。

  李墨林的司機(jī)一看見傅晚韻她們出現(xiàn),他深陷的眼窩惡毒的盯著傅晚韻,凹陷干裂的嘴一張一合:“少爺沒回來,看來已經(jīng)被你們逼死了。多年的父子情分,竟然還比不過那個女人的一句話?!?p>  臨死前,司機(jī)對著傅晚韻露出了和李墨林一樣的笑,詭異而神秘:“少爺留給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p>  傅晚韻和傅晚初的身邊已經(jīng)圍滿了將軍府的巡邏士兵。

  車的前座是司機(jī)歪著頭的尸體

  而車的后座是那個黑色的裹尸袋。

  傅晚初預(yù)感到大事不妙,派人先將司機(jī)的尸體抬了出來。

  當(dāng)他們要上前動黑色的袋子的時候

  被傅晚韻揮手阻止了。

  傅晚韻的全身仿佛已經(jīng)被抽了血色,她獨自一個人,一步一步,朝著黑色的袋子走去。

  就算崴了腳,也拒絕了別人的攙扶。

  明明這里比剛剛的公園要暖和的多,可她覺得她應(yīng)該比死去的李墨林穿的更厚點,包的更嚴(yán)實一點。

  寒徹心扉的冰冷快要凍穿她的骨髓。滔天巨浪的恐懼席卷著她的全身,一波比一波洶涌。

  明明只有幾步的路,傅晚韻卻感覺她走了很久很久。

  她木著臉,注視著黑色的袋子,伸出了手。

  就在碰到袋口的那一刻,她的手哆嗦的連袋子碰都碰不到。

  “大,大姐,來幫我。”傅晚韻的聲音粗噶的厲害,說完這句話似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傅晚初走了過來,就要打開袋子。

  “不!”傅晚韻重重的握住了傅晚初的手:“還是我來吧?!?p>  傅晚初的手被握了好一會,傅晚韻力氣大的似要把她的骨頭捏裂。

  待到傅晚韻放手,傅晚初的手上又留下幾道深刻的甲痕。

  “嘩”的一聲,袋子被傅晚韻猛地打開。

  傅晚韻不錯眼的盯著袋子里的東西。

  腦子似被重錘又悶又狠錘擊了一下,傅晚韻被震蕩的眩暈了一瞬后眼睛又開始有了焦距。

  她緊緊的盯著袋子里的東西。

  女人一直梳的很滑順,總愛盤在腦后的頭發(fā),此刻如雜亂的海藻,糾纏凝結(jié),濕漉漉的散在腦后。

  她黑青的臉再也不負(fù)以往的柔和溫婉,臉上的汗還未散去,臉上的肌肉因為痛苦縮成一塊一塊。

  她的眼睛閉著,讓人看不清她死前的驚恐。

  她烏青的唇已經(jīng)被牙齒咬的破爛不堪,但仍緊緊的抿著。

  她喜歡素色的旗袍,此時除了黑色的裹尸袋,竟連一件蔽體的衣服都沒有。

  雪白如紙的肌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洞,血已流盡,手腕腳腕上有著深可見骨的刀痕。

  她脖子上的刀痕證明她是被放完血后被割頸而亡。

  “母親?”傅晚韻對著袋子輕叫了一聲。

  “娘?”傅晚韻又一次喚到。

  奇怪的,這是時候她的手反而不抖了,但她不敢去觸碰袋子里的女人。

  傅晚韻想,這是在做夢嗎?

  夢里怎么會這么痛?

  今天早上母親還在埋怨她任性退婚。

  母親對于她為什么退婚都不知道

  至始至終母親什么都不知道!

  可為什么躺在這里的是母親,不是她傅晚韻?為什么飽受這種殘忍至極凌虐的是母親,不是她傅晚韻!

  傅晚初心里也極為震蕩。

  她和三姨太接觸并不多。

  記憶中那個溫婉漂亮卻存在感不多的三姨太,早上還高興感激的和她到了謝,感謝她幫忙解決了傅晚韻的婚事。

  沒想到晚上,卻以這種慘烈的方式出現(xiàn)在這里!

  傅晚初悄悄讓人上前去抬三姨太的尸身,又留意傅晚韻的動靜。

  傅晚韻沒有阻止,她跟著被抬的人一路走,一路“娘”、“母親”的喚著。

  “母親”

  “娘”

  傅晚韻甚至希望抬著母親的人晃動的力度再大一些,說不定搖的厲害了,母親就醒了。

  她的鞋早已經(jīng)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光著腳,腳也被磨破了,可她仍舊不停的喚著。

  傅晚韻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三姨太被抬到了客廳。

  下人們已經(jīng)被清理了,客廳里的人不多。只有二姨太帶著傅斯禮,福子扶著李氏。

  饒是早已經(jīng)被下人告知了三姨太的慘狀,可看到毫無人性的凌虐后的尸體,還是如此熟悉的人,二姨太面如土色緊緊的把傅斯禮抱在了懷里,捂住了傅斯禮的眼睛。

  李氏和臉色蒼白的福子的手握在了一起。被福子扶著,李氏才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李氏站穩(wěn)后,硬是忍著恐懼,走了過來,把傅晚初拉到了她的身邊。

  只有傅晚韻在自己母親跟前軟坐了下來,雙手抱著自己的母親頭,臉貼在自己母親的臉上,一聲一聲的叫喚。

  明明知道這樣的傅晚韻已經(jīng)快瘋了,卻沒有人敢上前勸一句。

  門口再次有了響動,傅將軍和傅斯文趕了回來。

  傅斯文大步跑向躺著的三姨太,步子太大摔在了地上,卻顧不得上這些,爬起來跑到三姨太跟前,臉上是不可置信震驚的痛苦:“娘?”

  “娘——”

  “啊——”

  傅斯文嚎啕大哭!

  傅將軍快步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三姨太,似是被震到,撇開了臉。再看,人早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傅將軍的眼圈紅了,他看著旁邊哭的不能自已的傅斯文,以及和三姨太緊貼在一起,機(jī)械的喊著“娘”的傅晚韻。

  傅將軍叫了聲:“斯文,晚韻?!?p>  沉迷在自我世界的傅晚韻仿佛被這一聲喚醒了靈魂,她直起了身子,也不起來,就跪著腿,一步一步挪到傅將軍的跟前,腳上的血跡托了老長,傅晚韻抓住傅將軍的下擺,瞪著眼,字字泣血:“父親,母親是李墨林害死的,不,不光有李墨林,還有一個女人,一個李牧云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正是因為這個女人李墨林才發(fā)瘋的。一定是,一定是”傅晚韻眼睛猩紅,有著瘋狂的偏執(zhí):“一定是陶若華那個賤人,一定是她。李墨林說我和那個女人很像的!一定是陶若華,父親求求你……”

  “幫我殺了那個賤女人好不好!李墨林已經(jīng)死了,幫我殺了那個女人。”傅晚韻緊緊的扯著傅將軍的下擺,語句顛倒不清。

  傅將軍沉著臉還沒有開口,二姨太卻噗通一聲對著傅晚韻跪了下來。

  她說:“晚韻,那個女人不是陶若華,是……我。”

  二姨太臉上帶著驚恐帶著自責(zé)和愧疚,眼淚泛濫成災(zāi):“那個人是我,也是我讓李牧云做主讓你和李墨林退婚的,害了你母親的人是我!”

  面沉的傅將軍除了悲傷并沒有震驚和憤怒。

  看來二姨太和李牧云的事,傅將軍是知情的。

  傅晚初心里一直覺得的怪異似乎有了解釋。

  傅將軍不是個不近女色的,傅府的人丁卻能如此簡單。

  以前的傅府,鄉(xiāng)下的李氏不算,傅府就只有二姨太和萬事不理的三姨太。

  就連傅將軍心里的白月光陶若華也下場凄慘,想來,里頭應(yīng)該有李牧云的手筆。

  而傅府的繼承人,直接越過了傅斯文落到傅斯禮的頭上,這背后固然因為傅將軍更看好傅斯禮,那李牧云的影響應(yīng)該也是不容小覷的吧。

  李墨林說傅晚韻和二姨太像?可不像嗎,一樣的不甘于平凡,一樣的野心勃勃!

  “是你?”傅晚韻目光轉(zhuǎn)向二姨太,忽然刷的抽出了傅將軍腰間的佩劍,站了起來。鋒利的劍尖直指二姨太蒼白的臉:“是你?好,好得很。我娘生前,就遭到你處處打壓,今天就讓你下去和她做伴!”

  二姨太也不求饒,只是跪著,認(rèn)命的閉上了眼睛,眼淚不斷。

  忽然,傅斯禮沖著跪在了二姨太前面,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有了成人的肅穆,他說:“如果三姐非要認(rèn)定母親有罪,是母親害死了三媽媽,那先殺了斯禮吧,斯禮愿意替母親給三媽媽償命!”

  “你以為我不敢嗎?”傅晚韻狀若瘋鬼,對著傅斯禮高高的舉起了劍。

  “好呀,你殺呀,你連我也殺了吧,你把傅家都?xì)⒘税?。把他們一個個害死,你就高興了!”傅斯文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止住了哭聲,晃晃悠悠的站在了傅斯禮身前,血絲暴漲的眼,仇恨的看著傅晚韻:“招惹李墨林的是你,退婚的也是你!母親如果真是被李墨林害死的話,那也是因為你!從小你就心術(shù)不正,現(xiàn)在母親也被你害死了,你滿意了吧!”傅斯文大聲咆哮,眼睛兇惡,恨不得吃了傅晚韻。

  傅晚韻站著,她的眼神變得空洞了,她似哭似笑:“是我害死了母親?哈哈哈,可不就是我害死了母親么?!彼咱劻藘刹?,瘋狂自語:“是我害死了母親,是我害死了母親,是我害死了母親,母親,晚韻這就為你償命!”

  傅晚韻舉刀橫向了自己的脖子,未及脖頸,便被早有準(zhǔn)備的傅晚初一把奪了過來。

  把刀扔到一邊,扶住將近癱瘓的傅晚韻,傅晚初說:“李墨林的背后可不是只他一個人。他的背后,是一個組織,你甘心放過嗎?”

  “什么組織?”

  傅晚韻如死灰的眸子里終于蹦出一股求生欲。

  “等你好起來,我就告訴你?!?p>  傅晚韻深深的看了傅晚初一眼,似要把她的話印在腦子里,然后徹底的軟了下去,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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