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平兒見到文里，并不掩飾自己的疲憊。“今日我回來得晚了，潤兒非拉著我在她們家吃飯?！?p> “那不錯，想來那里的飯菜會更可口些?！蔽睦锵氲缴仨嵉氖炙嚕f道。
“你不知道，潤兒纏著我，問這問那，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逼絻赫f道。
“招架不住的時候，吃菜便是。”文里傳授了自己一貫的經(jīng)驗。
“看來是公子的經(jīng)驗之談?！逼絻盒Φ馈?p> 兩人又閑談一會兒。文里見時間不早，輕輕咳嗽一聲，肅了肅面容。
“平兒姑娘，我有件事情，要同你打個商量。”文里正色道。
“什么事情，文公子？”平兒問道。
“我想同平兒姑娘借點錢?！蔽睦锊缓靡馑嫉卣f道。
“借錢？文公子現(xiàn)在有什么花銷么？”平兒詫異。
“有花銷。”文里沒有說細。
“我想公子身上應該還是有些體己錢的，何必來問我要？”平兒笑得什么都懂的樣子。
“用完了?！蔽睦锏穆曇粜×艘恍?p> “公子的錢都投到哪兒去了？”平兒問道。
“我們上次去的那個飯館，平兒姑娘還記得嗎？”文里說道。
“那個夜來香？”平兒略一思索便說道。
“是，我去了那兒幾次，還有欠著的。”文里說道。
“這樣么？既然都欠了，那不還便是?！逼絻喊腴_玩笑的說道。
“那怎么行呢？”文里立即說道。
“怎么不行？”平兒玩味地說道。
“這樣不好?！蔽睦飺u頭。
“不好，不是也發(fā)生了?！逼絻狠p輕點破事實。
“還上就好了?！蔽睦镎⒉荒芡絻航忉?，若是不還，他的心持可能會出問題。
不過平兒也許知道，也許趙修辭告訴過他們一脈的法門。
“文公子不妨跟王公子要一些，畢竟，文公子在這里也算做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呢?！逼絻狠p輕將事情推開。
“王公子他們過得也不容易，我哪好意思找他們呢?！蔽睦镄Φ糜行┛酀?，他不會告訴平兒其實他已經(jīng)找過王斯，而且這一次，王斯已經(jīng)拒絕了他。
“文公子還真是關(guān)懷人呢。”平兒微微諷刺，“不過我可不比王公子他們過得容易?！?p> “平兒姑娘，你想必有些束脩?！蔽睦镎f道。
“那我也不借你，借了你，你能還上？”平兒說得毫不客氣。
而文里聽了也毫無脾氣，若是他能還上，又何至于賒夜來香的賬，欠王斯的錢呢。
“不過，法子也不是沒有，這要看文公子你愿不愿意了?！逼絻阂姷轿睦锷袂?，便拋出了自己的目的。
“確實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了嗎？”文里嘆了一口氣。
“這個余地，還不夠大嗎？若是公子省些，還有盈余?！逼絻貉普T。
“容我考慮一二?！蔽睦镆Я艘ё齑?。
“公子可以明天再說?！逼絻翰]有逼迫太甚。
……
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文里在第二日給了平兒一個答復。
“平兒，不是我不想，而是你們老爺要的東西，根本沒有?！蔽睦锿絻簲偱?。
“文公子，容我提醒你一句，目的決定手段?！逼絻赫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