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偷襲天色樓的精銳無一逃脫?”在蠱族中,怒火也席卷了蠱族的高層,月婆婆狠狠敲著手中的手杖,怒聲喝道。
她派去偷襲天色樓的族人都是控蠱造詣極高的人才,甚至還有幾個不惜以身飼蠱,用自己的一身血肉喂養(yǎng)蠱蟲,讓蠱蟲充滿他的身體,需要之時,成千上萬的蠱蟲便會破體而出,送敵人下地獄。
這樣的勇士,通常都活不過一日,其間還承受著萬蟲噬體的痛苦,不是極大毅力之人絕不可能挺下來的。
可以說,這是蠱族的一大殺招,以人運蟲,打別人個措手不及。
殘忍、卻又極有效。
月婆婆本只打算犧牲那幾個運蟲的死士,其他人在龐大的蠱蟲幫助之下定能夠輕易將天色樓給抹去,卻沒有想到他們與天色樓一同覆滅。
“想不到那天色樓之下竟然埋藏了這么多火藥?!比L老硬著頭皮解釋道,他這次也跟去了,只不過并沒有進入天色樓之中,而是在不遠處注視著整個行動。
那沖天的火光燃起、震耳的巨響讓他整個人都要站不穩(wěn)了,蠱族這次下了血本,派出了近百人,沒想到全都一去不回。
他們只是一群隱居在山林中的小族,全族加上老弱也不過只有一千五六的人數(shù),這一下便失去了一百多青壯,于他們無異于割肉刨骨,這一站,饒是他們勝了,也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勝。
月婆婆將天色樓作為蠱族向暮骨宮發(fā)難的第一戰(zhàn),不僅是因為天色樓距離蠱族最近,蠱族的實力不利于在遠處征戰(zhàn)。將戰(zhàn)場放在他們熟悉的嶺南山林,主場作戰(zhàn),自是會增加勝率。第二點考量便是天色樓的吸金能力,如果能繳獲天色樓的財產(chǎn),對他們的實力也是極大的提升。
說起這些來,蠱族之人滿眼都是淚水,他們實在是太窮了,族中養(yǎng)蠱盛行,本就不善耕作,毒蟲又多,對于莊稼的霍霍也是令人不可想象的。幸而蠱族女子在織布染布一道上有出色的天賦,她們織出的布在南城的小富人家中還頗有口碑,總算是沒有讓蠱族人在深山之中陷入沒有糧食的窘境。
總的來說,蠱族此次的行動得不償失。
“圣子那邊怎么樣了?”月婆婆用手扶心,平復著自己因為怒氣而劇烈起伏的胸膛,一個老太婆從人群中站出來,對月婆婆鞠了一躬,才說道,“情志如今已穩(wěn)定,身體是前所未有的強健,隨時可以為族中效力?!?p> 老太婆的語氣中將慕瀾逸形容得像是一個工具,絲毫都沒有對圣子這一身份的尊重。聽了她的話,月婆婆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道:“這孩子,若是聽了我當初的安排,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我這個外祖母真是一想起來心尖兒便揪著疼呢?!?p> 話雖然這般說,月婆婆的眼睛中卻沒有她話里那般心疼,有的只是無數(shù)的精明和算計。從慕瀾逸執(zhí)意要對蔽雪負責,娶她為妻那一刻,月婆婆便與他背道而馳。
再加上慕瀾逸死活不肯聽從她的安排與其他女子交歡,為蠱族制造一位圣女,月婆婆對他的不滿便已達到了頂峰。
說到底,不是在眼底下長大的孩子,她自然不會對慕瀾逸又太深的感情,加之她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親情在權利的誘惑之下簡直比紙還要脆弱,不堪一擊。
月蘿的逃離已經(jīng)讓月婆婆怨恨在心,她要的是絕對的控制,包括自己的血脈親人!決不允許有人忤逆。
隔壁房間的一個陰暗角落,一道人影靜坐,似一座沒有生命的石像,若不是那緩慢綿長的呼吸,都讓人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
一墻之隔的喧鬧與這廂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坐在那里,滿身孤寂。
玉蜀黍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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