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微電影公司忙忙碌碌,不是公司里的事兒,就是有朋友來找聚餐,姜云柏跟趙庭芳根本就沒有時間你儂我儂。
周六晚上八點,三五好友正推杯換盞間,一通急匆匆的電話把姜云柏嚇得夠嗆。
姥姥心臟病犯,保姆簡單搶救,人已送到醫(yī)院。姜云柏聽見這個消息,臉?biāo)查g就黑了,拿著電話趕緊往外跑。
趙庭芳追出去,把外套遞給他,睜著一雙大眼,驚恐地問,“怎么了?”
姜云柏急急地說,“我姥病了,跟不跟我去看看?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
趙庭芳趕緊說,“人怎么樣?”
姜云柏眼里全是擔(dān)憂,“說沒事了,我家人都過去了,你也一起去看看吧!”
姜云柏已經(jīng)啟動了車,推開副駕駛門讓她進來。
趙庭芳猶豫了下,一把推上車門,“你快去,老人最重要!”
趙廷芳還沒有見過姜云柏的家人,這次出事,一起見見也算個好機會,可眼下誰會有好心情?以后的日子長著呢!另外,趙廷芳不愿去見他家人,一是有些膽怯自卑,二是覺得還不到時候。
幸好保姆有急救技能,加上送救及時,人已無礙,但醫(yī)院建議做搭橋手術(shù)。姜云柏的二叔當(dāng)晚聯(lián)系了上海一家醫(yī)院,姜云柏打算周末跟家人一起動身去上海。
姜云柏一直在跟趙廷芳打電話通信兒。知道這個消息后,趙廷芳也松了一口氣,姜云柏對他姥姥比父母要親,這次出事,讓他的心都糾起來了。
想著姜云柏馬上要動身去上海,去那個他待了五年,有他前女友的地方,趙庭芳心里一陣陣難受得緊。
這會兒,姜云柏到了平陽區(qū)姥姥家里,見她沒有大礙,想了想就給趙庭芳打了電話,“跟我一起去吧,三兩天你就回來!”姜云柏其實也擔(dān)心趙庭芳多想。
趙庭芳笑得有些疏遠,“還是不了!”
姜云柏知道趙庭芳心里有疙瘩,但也沒有辦法?!澳悴灰嘞耄抑皇桥阄依选?p> 趙庭芳笑笑,安慰他道,“知道了,多照顧吧!每天最少一通電話啊,我查崗!”
姜云柏才放心地笑說,“行了,知道了!”
“云柏,給誰打電話呢?”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趙庭芳,媽你不是見過?”姜云柏沒有挪開電話,笑著對身后的母親說道。
趙庭芳嚇得趕緊掛斷電話,想了想好像不是很禮貌。正苦惱著,姜云柏電話又打過來了。
“村姑!膽兒怎么這么小?”姜云柏好像在笑。
“哪有?我是不是不太禮貌???”趙庭芳不好意思地問道。
“是啊,我媽都生氣了,說這兒媳婦掛電話可真快!”姜云柏笑著說道。
“真的假的?”趙庭芳心里惶惑不安。
“騙你的,我媽跟他們說你呢,正好家里人都在,我再也不用被他們磨嘰女朋友的事兒了”姜云柏找了個舒服的坐姿,仰著腦袋,閉眼說道。
“還是再等一等吧”這句話趙庭芳是對姜云柏說,也是對自己說。
兩人又說了些貼心話,才放下滾燙的手機。
趙庭芳心里想著,自己還要再努力些,才更有信心出現(xiàn)在姜云柏家人面前。
單位的人都說他家很有背景,到底怎么個實力,她從來沒有問過,也不感興趣,怕知道了更覺兩人差距大,再說,除了姜云柏這個人,她什么也不在乎!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公寓的門被悄悄打開,姜云柏躡手躡腳地放下外套跟鑰匙,身上還帶著夜里的涼氣。
“誰?”趙庭芳從睡夢中驚醒。
姜云柏怕她害怕,趕緊說,“我!”
趙庭芳才又摔在床上,揉著眼睛問,“你怎么回來了?”
姜云柏換了家居服,掀開被子,挨著趙庭芳躺下,“想你了”
趙庭芳兩手抱實了他的腰,把腦袋枕在他胸前,聞見了淡淡的煙草香跟愛的味道。
心臟的怦動,仿佛是激壯的戰(zhàn)鼓,叫囂著去肆放無羈的情愫......
積攢了多年的熱望,一朝迸發(fā),如同火山噴涌熱烈激狂。兩人幾乎一夜沒睡,到了早上六點多,才稍微合了合眼。
趙庭芳睡得沉,姜云柏悄悄地起床,從冰箱里拿了牛排,簡單煮了些粥,貼了便簽在墻上,然后就關(guān)了門奔機場而去。
一家人匆匆登機,加上兩位保姆,正好十個人。姜云柏緊緊跟在姥姥身側(cè)講笑話,這次去上海,他并不打算聯(lián)系任何人,之前的好友也是一樣。
可人算不如天算,在機場居然碰見了李馨所在跨國公司的一位技術(shù)顧問——左老。
“云柏?”左老推著行李車,不確定地向剛剛走過去的一個人叫道。
姜云柏下意識回頭,笑道,“左老師,好巧??!”
“云柏回來啦!”左老抬了抬眼鏡,驚喜地說道。
“不,我跟家人來辦點事!”姜云柏指了指前方在等著他的家人。
“你忙,你忙,改天再聊!”左老揚了揚手道。
“好,我給您打電話!”姜云柏趕緊告辭,快走幾步趕上家人。
“上海這么大,你也能碰見熟人!”二叔家的大姐回頭笑著說道。
一位跟姜云柏比較熟的保姆阿姨接話道,“他在這待五年呢,再說也混得不錯,要不是——”話沒說完,她瞥見姜云柏姥姥輕輕地看過來一眼,立馬剎住了嘴。
“行了,別說了,趕緊上車吧!”姜云柏的二叔對眾人招了招手,又轉(zhuǎn)身去跟來接他們的人熱切地說話去了。
姜云柏看著周遭熟悉的一切,一種奇妙的感覺突然升騰起來。對這里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地知道這里每一處建筑,但又陌生地仿佛離開了千年。
他不知道,左老跟他剛剛告別,就給李馨打了電話,李馨知道姜云柏來了,放下手中的紅酒,向正在追求他的一位臺商笑笑,“不好意思,失陪!”
她并沒有立馬去見姜云柏,只知道他有事來了這里,這是一次機會。但她也是有自尊的,不能就這么簡單地露面。
李馨開著自己的法拉利小跑奔向一處別墅。那是姜云柏之前跟她一起買的,搞笑的是婚前協(xié)議還在,人卻散了!
她邊開車邊給姜云柏的朋友打了電話,“喂,老邢,你跟拐子干嘛呢?老姜來了知道嗎?我公司一個老師在機場看見的。他可能是來辦事,我不方便聯(lián)系,你們懂的!嗯,好,我等你們消息!”
把車停在一樓車庫,李馨打開別墅的大門,里面悶熱的空氣一下子涌出來,她在鼻前扇了扇。這里還是四年前裝修的樣子,很多家具、家電、投射燈、健身器材都沒有拆裝。
不一會兒,別老姜大一歲的老邢打來電話,“服了,怎么說老姜都不出來,他姥病了,明天手術(shù)!”
“他姥病了?他還有姥姥?”李馨納悶地問道,一邊也在合計到底該怎么辦?
“你倆好那么多年,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反正他就是說出不來,一會兒我跟拐子去醫(yī)院看看,你去不去?”老邢問道。
“你們?nèi)グ桑蛣e提我了!”李馨撩起前額的碎發(fā)往后一摟,淡淡地說道。
見面是一定的,但一定要有點價值,再不能讓姜云柏牽著鼻子走了,干了太多丟人事,她一定要把丟失的自尊心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