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胭轉(zhuǎn)頭看了祁佀寒一眼,看他沒意見說什么,便輕聲回話說:“我們是從京城來的。”
老板娘一聽這話,一副見到神仙下凡的樣子受寵若驚的道:“從京城來的呀?哎呀,那可是貴客了。”
“快去給人沏壺好茶。”老板娘推搡著老板。老板見此,也沒辦法,嘆了口氣后,就朝后邊走了。
“不用麻煩了,既然沒有房間了,那我們就走了?!边t胭手伸了伸,想拉著祁佀寒往外走,卻被女人先一步抓住自己,讓她抓了個空。
“誰說我們沒有房間的,我們有一間上等的房間呢。前幾天來住店的都是從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來的人,都住不起這么好的房間。我還正心急呢,這么好的房間一直空著可怎么是好,今天你們一來我就知道了,敢情是老天爺早知道你們要來,特意要留給你們的?!崩习迥锢t胭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熱情的實在是讓她找不到插話的機會。
遲胭淡淡的笑了笑,輕言道:“老板娘,您這嘴可真是厲害,不去說媒,還真是可惜了?!?p> 老板娘一聽遲胭的話,臉上又滿是驚喜,她大笑著問道:“你怎么知道我還說媒呀?!”
遲胭勉強的笑了笑,實在是不知道該回什么話好,敢情這老板娘還真管牽紅線的事。
這么聊著,老板娘又把商業(yè)目光瞄到了遲胭身上,拉著她,側(cè)著身看了看對面還站在柜臺前的祁佀寒,對遲胭擠了擠眼睛,悄聲笑道:“那個,和你是……”
遲胭扭頭看了一眼祁佀寒,臉有點發(fā)燙,她連忙揮手說:“不不不,您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p> “原來還沒成親呀!”老板娘又恢復(fù)一副瀟灑,輕輕拍著遲胭的肩膀,直言不諱的大聲笑著說,“也沒關(guān)系,遲早的事,遲早的事……”
晚上吃飯的人多,不少人都聽見了老板娘的聲音,這讓遲胭有點頭疼,她臉上苦笑了一下,又解釋說:“不是的。老板娘,我們真的不是?!?p> “不是?”老板娘看著遲胭,好像意識到自己錯了一樣,微微蹙了蹙眉,降低了聲音問,“那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
面對老板娘質(zhì)疑的眼神,遲胭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是好了,她總不能直接告訴人家,她是祁佀寒的后媽吧?
遲胭只好轉(zhuǎn)頭看祁佀寒,想要求助,然而,后者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她更窘迫了。
要說這古代老家伙娶個年輕的老婆也正常,可是她這后娘千里迢迢和兒子從京城出來是什么意思?
老板娘突然又笑了,她手指了指自己,對遲胭笑著說:“看我看我,都把你說害羞了。”
老板娘又不在意什么了,全當(dāng)遲胭是在害羞,不好意思提及這種事,架子上一副“我什么都懂,你不用多說”的樣子。
這時候,老板提著一水壺茶從后面走了出來。
遲胭只覺得更尷尬了,可老板娘還在喋喋不休著說:“別害羞,要成親啊,那都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