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十場定級賽的武士,以九勝一負的成績,定在了白銀I的段位。
但是他并沒有因為到了最接近黃金段的位置而感到高興,也沒有因為這就差臨門一腳,結果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痛失十連勝,沒有晉級黃金段位而感到遺憾和傷感。
他此時此刻,在那黑暗的決斗場用空間里表露出的表情,只能用兩個詞形容,不敢相信,恐慌。
他現(xiàn)在飛速地操作著聊天窗口,與他的好友訴說著剛才他所遇到的情況。
“兄弟,兄弟!在嗎!在嗎在嗎?!”
“咋了老鐵,出什么事了?”
“我剛才被一槍術師給斷連勝了!他能像開了連發(fā)似的連續(xù)用分身躲我技能走位然后干我!老子愣是被這么連死了!”
“哦,槍術師呀,決斗場的天選之子,不丟人......你說啥?連發(fā)分身走位輸出?連破保護硬帶走你?不耗藍的嗎這!”
“可我血不厚呀,只要我再能挺住10秒,就10秒!勞資肯定能贏!”
“......算了,反正你起碼也白銀I了,該干嘛干嘛吧?!?p> 好友那邊,回復完畢幾秒后,自己便下了線,而武士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精神打擊,也很快就下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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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士他感到恐慌的時候,令他恐慌的那個人,勿慮孤,現(xiàn)在可是在空間里一副痛苦的表情。
他拼命地拍著自己的胸膛,瞳孔直直放大,嘴邊的口水,似同咳嗽甚至嘔吐的聲音,就好像是暈車暈船,反正就是各種暈然后想吐但是吐不出來的感覺。
勿慮孤扶著長槍緩緩站起,現(xiàn)在這個時刻,他的世界仿佛混沌一片,亂七八糟。
“臥槽啊......我剛才這是咋了......精神恍惚的,然后身體又變得隨心所欲地行動起來......”
勿慮孤扶著自己的頭,慢慢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他只知道,他面對武士的幾乎每一瞬間,自己眼中的景象都在變化,時而在武士的面前,時而在左邊,時而在右邊,時而在中間,這變化飛快,宛如自己的敏捷屬性和大腦都被運用到了瀕臨極限,或者正是極限。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惡心的感覺沒好完全,腦子又涌上來了不明的東西,弄得勿慮孤腦袋像是被炸裂開花了一樣。
而這時,無論勿慮孤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都能看到那模糊的,不存在的景象,來自記憶的景象。
他依稀能辨認出,記憶中的景象,并不美好,那是在戰(zhàn)斗的景象。
“這也是...我的記憶嗎......那剛才的又是什么?”
如果說,現(xiàn)在的情況是回想起了失憶后缺失的記憶的話,那么剛才那半自動的行動又是怎么回事,勿慮孤不記得自己開過這種類似連發(fā)的外掛。
話說這種游戲有外掛嗎。
“啊...好煩,但是,如果依憑剛才的感覺和現(xiàn)在的記憶的話。連勝不是十拿九穩(wěn)嗎?”
雖然勿慮孤不知道怎么去憑依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感覺,也不知道現(xiàn)在回想起來的戰(zhàn)斗相關的記憶有什么用或怎么用,他連攻略都看不好。
但是他相信,靠著這些,十連勝的必然的事情。
有著這種驕傲自大的想法的勿慮孤,在他的精神狀態(tài)好得差不多了之后,操作著還在空間里的窗口,選擇繼續(xù)排位。
排位或匹配結束后是會先回到這個空間,然后再讓玩家自行決定是離開還是繼續(xù)還是原地休息。
很快,勿慮孤就知道,他錯了,有的時候,靠不明的感覺和記憶,自己沒點干貨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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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慮孤定級賽第二場,勿慮孤對狂刀,荒原場地。
“啊哈哈!騷呀!我讓你騷氣!”
滿嘴大笑和騷字的人舉著黑灰色的大刀,肆意破壞著四周,他的笑聲與話語中,總是伴隨著大地崩裂的聲音,與勿慮孤的哀嚎聲。
“臥槽!大哥我錯了行沒?”
第二場比賽,勿慮孤以為狂刀這種職業(yè)很好對付,就像對付深紅刀那樣。而他卻忽略了一件事,PVP的和PVE的差距。
如果是在野外場,勿慮孤自然是可以出其不意地用等級屬性裝備以及他的技能機制,再加上勿慮孤雖然失憶,但在經驗和技術以及對游戲的理解程度也確實比人家高,所以像深紅刀那樣的貨色隨意虐是正常的。
但是,現(xiàn)在在決斗場排位定級賽遇到的卻完全不是這樣的。
等級屬性和裝備基本等于無差,然后技能機制,像勿慮孤這種半莽夫半技巧型的職業(yè),面對這種完全給莽夫設計的而且玩家就是個莽夫的職業(yè),那肯定是被追著砍呀。
而且,人家開局就熟練地上好buff,而且技能也運用地非常順手,完全不比勿慮孤差甚至比他高。
所以這次,勿慮孤的記憶和感覺,完全沒有用。
“可惡,我就不信了!吃我一槍!”不信邪地勿慮孤,突然轉身反沖,用出“槍挑”打個回馬槍,槍刃挑向了狂刀的下巴。
“哎喲,又想騷了?沒門!”狂刀無情地抬起刀刃擋下了槍挑攻擊。
但是槍挑只是佯攻??竦堆矍暗奈饝]孤已然變成了白影分身,而本人出現(xiàn)在狂刀的左側,高舉長槍,使用“槍劈”將槍刃直直劈下,劈向狂刀的腦袋。
“以為我不知道?又想玩“疾影連”?哎!過來!”只見狂刀抬起左手,左手瞬間被血紅色的光效覆蓋,形成了第三只手,這只手直接打斷了勿慮孤的行動,抓住了勿慮孤并拉扯到狂刀的手邊。
赤紅色的手抓住了勿慮孤的胸口,然后聚集起紅色的氣體,最后引爆,將勿慮孤炸退。
“什么?!”勿慮孤還是難以相信,自己的攻擊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你完了你!我套死你猴子的??!”狂刀手中的重刀被他高高舉起,重刀染上了刺眼的血紅。還沒從擊退的僵直緩過來的勿慮孤,完全被這一擊擊中。
這一下,直接將勿慮孤剩余的30%左右的HP一掃而空。
狂刀砍下勿慮孤的那一瞬間,紅色的光從地面噴涌而出,就像是熔漿出地面迸發(fā)出來一樣耀眼,一樣危險。數秒后,勿慮孤消失在現(xiàn)場,而勝者,則是那位狂刀。
“哎呀呀!果然模仿那個人的打法,就是舒服!打起來可帶勁了這真是!”此乃勝者的最后發(f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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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第二場后的勿慮孤,又一次面臨著幾乎等于在懷疑人生的情況。他雙手交叉蹲著,眼神里充滿恐懼,所謂世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嘛。
“怎么回事啊...這個人怎么這么厲害啊......攻擊全部被看透......被攻擊和技能硬破招......為啥他出招幾乎不見僵直......還有那傷害又是什么鬼啊...劃我一刀的血肉眼可以完全看清我劃他一下還以為沒掉血...拆地板跟玩似的......那疾影連又是什么...他為啥模仿那個某游戲的國服第一???”
本以為可以靠敏捷連擊和分身來克制對方的高力量,但是勿慮孤失算了。對方的力量是完全不講理的!
只是上好一個BUFF,隨便砍一刀就能破掉勿慮孤的一個技能,而狂刀一個技能頂勿慮孤一套連招。
釋放技能幾乎不存在出招硬直和收招硬直,雖然硬直方面,也許有勿慮孤沒有搞清楚的部分吧。
總之,勿慮孤經過剛才這一場定級,也算是刷新了他對狂刀職業(yè)的認知,當然,不止如此,還有很多地方引起了他的興趣注意等等。
勿慮孤此時,更加深刻理解了,一山更比一山高,長江后浪推前浪的道理。哪怕他分不清前浪后浪,也分不清哪山比哪山高。
但無論如何,他也知道了,他不能在用模糊的認知,迷迷糊糊地狀態(tài)去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