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張母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張父去江流鎮(zhèn)采辦,張母則在家里和張卿冉準備泥土、木渣還有大糞。
君攬月也要求張卿冉給她弄了一個房間,她也需要做點準備。
約莫傍晚時分,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君攬月便讓張卿冉將準備好的這幾樣東西,全部放進關(guān)著張卿卿的那間房里,然后解開捆著張卿卿的繩子關(guān)上門。
君攬月和張卿冉便在窗戶上看著屋里的狀況。
張卿卿先是在屋子里亂串,甚至像只沒頭蒼蠅一樣,連著撞了數(shù)次墻壁,張卿冉看著都覺得心疼。
撞了幾次墻壁之后,張卿卿似乎發(fā)現(xiàn)了空屋子里地上放著幾樣東西,她便順著她嗅覺摸索過去,開始一樣一樣的辨認。
第一樣是泥土,她嗅聞了兩下便像怪物一樣怒吼一聲,然后一抬手掀翻了那一盆泥土。
再然后是木渣,依然一樣的效果,直接被她掀翻在地。
君攬月看著這些,心中基本已經(jīng)有了定論,若是接下來張卿卿對大糞、飯菜無法分辨,都給吃了,并且還去捕捉那只在地上撲騰的鴨子,那么張卿卿這根本就不是某種怪病,而是被人下蠱,且所下之蠱非常罕見。
果然,張卿卿來到飯菜旁邊,頓時像是餓死鬼一般直接將腦袋按到飯菜中狂吃起來,吃完后又來到大糞桶邊。
張卿冉緊盯著張卿卿一舉一動,卻捏緊了拳頭,緊張的問道:“月凰兄,我妹妹是不是也要吃那大糞?”
“我猜的沒錯的話,她分辨不出來大糞與飯菜的區(qū)別,而且活物對她來說,也有吸引力。”君攬月沉聲道。
“既然如此,那便停止吧,我妹妹若是吃了那大糞,就算她治好了,知道了過程,只怕也是不愿活了……”張卿冉自然很了解她妹妹的脾性。
雖然他們家并不算富有,但是他妹妹從來都是被嬌養(yǎng)的,至少相對很多農(nóng)家姑娘來說,他妹妹已經(jīng)被嬌養(yǎng)得是個小家碧玉了!
而且他妹妹心高氣傲,自恃美貌,怎能接受自己曾經(jīng)做過吃大糞的事?
“可若是不讓她繼續(xù),我也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就是中蠱!”君攬月可不是整人玩,她接著說道:“若是她不吃泥土、木渣和大糞,那么她這就可能是另外一種病。若是她只是不吃泥土和木渣,我就能肯定是中蠱?!?p> 張卿冉聽著君攬月解釋,依然緊皺眉頭。
君攬月接著道:“知道情況的只有你、你父母和我,我想問,你們?yōu)槭裁淳鸵裁炊几嬖V你妹妹呢?”
張卿冉揚眸隔著君攬月的面紗看她,他才想到這點。莫名的,對這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更多了幾分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他能感知到她修為并不高,但是她身上有時候卻散發(fā)著有些古怪的元力。
君攬月見張卿冉再沒說話,而屋里張卿卿也不可逆反的將頭埋進了大糞桶,像之前吃米飯那樣美味的吃了起來。
看到這兒,君攬月道:“還好只裝了一點兒大糞?!钡羌热簧×耍\斷病情,哪怕是在未來的那些所謂的高科技醫(yī)生,不也要用各種方式才能結(jié)合數(shù)據(jù)診斷出病人的確切病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