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繼續(xù)憋著氣,尋找唐凝拔下鉆石后留下的洞,當我走近的時候,把手放到孔洞附近,皮膚的確感覺一股股氣體從洞里面冒出來,于是我隨便在地上撿了個塊煤炭把小洞堵上,卻發(fā)現(xiàn)怎么堵都會被氣體吹出來,難道真的一定要原配的鉆石才可以堵上嗎?
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找鉆石,唐凝也不知道倒在了什么地方,這下可急壞了我,我一連換了好幾塊,絲毫解決不了問題,我的腦袋已經(jīng)漸漸開始發(fā)麻,當我焦頭爛額的時候,我已經(jīng)憋不住了,我的大腦告訴自己不要喘氣,可是身體本能還是戰(zhàn)勝了意志力,當我喘氣的那一剎那我就知道自己真的完了,我吸到了一股嗆鼻的瓦斯味道,這味道直通到喉嚨里,涼颼颼的勁道直竄進了肺里。真的很不好過,一陣的功夫大腦開始不聽使喚,無論我如何用意志力控制也無法改變這樣的現(xiàn)狀,我開始有意識的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已經(jīng)晚了。
忽然一陣耳鳴,感覺世界上的聲音全部消失一樣,甚至連我剛剛的腳步聲也不見了,我看到四周的火光肆虐,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就本能的向前跑去,那些火在燃燒著我的身體,我感到身體火辣辣的燒灼,卻只顧得拼命的奔跑,剛剛的暈眩感也一掃而光,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在這長長的走廊里跑著,感覺自己快要被一場核爆炸所燃盡。
正當我筋疲力盡的時候,我猛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驚魂未定中我發(fā)現(xiàn)自己卻在來時的越野車上坐著,我的心還在砰砰直跳,阿信此時正坐在我旁邊,五只大大的眼睛緊閉,好像是在睡覺。
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個夢?我鎮(zhèn)定地望向四周,依舊是月光照耀下的地面,甚至可以看到就在不遠處的那塊巨大巖石,一瞬間有眼前好像有一種幻影,阿愷正在和司機在那里抽煙一樣。
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身邊已經(jīng)空無一人。剛剛夢境中的畫面有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難道他們還困在煤洞中?那我又怎么出現(xiàn)在這?我不是應(yīng)該暈倒在里面嗎?
現(xiàn)實與幻想矛盾縈繞在我的心間,我的頭一陣刺痛。打算從車上下去找找線索。
正當我打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旁邊的阿信忽然用嘴咬住了我的一角,也許是為了讓我把他也帶下去吧。
車外面的風和來時一樣大,似乎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我朝著那塊巨大巖石走去,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這種相似的發(fā)生過的感覺席卷而來,好像剛剛確實發(fā)生過。忽然一個念頭閃過,我秉持這個念頭,按照大概方向在霧中測量方位,果真在不遠處的地方看到一個牛皮紙包裹的盒子,盒子上的水印都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到跟上來的阿信,難道我也有了預(yù)測未來的能力。
我將信將疑地拿起了牛皮盒子。暗自猜測著,如果剛剛的夢境是預(yù)測未來,我只要不走到巨大巖石附近就不會迷路,那么也許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會發(fā)生。于是我拿著牛皮盒子回到了車上。
車上的空氣溫暖了許多,我打開頭上的燈,打算端詳一下這個盒子里究竟裝了什么東西,好像剛剛一路上我都在背著它。竟然如此之重。
我小心翼翼地褪去了盒子的包裝,盡量把牛皮盒子上的藍印保存完好,里面裝了一個木質(zhì)雕漆盒子,盒子的鏤空雕漆做工十分精美。只是厚厚的塵土掩去了光澤,如果拿到古玩市場拍賣定能和玉器相媲美。
在盒子的側(cè)面有一個回鉤鎖,左右相嵌,向右側(cè)滑動即可打開。和我預(yù)想的卻不一樣,里面放的東西和這個盒子相比并不是那么吸引人,僅僅是一本殘損破舊的古書和一塊坑坑洼洼的石頭。
不過這本書的樣子看起來,和剛剛看過的骷髏怪人的日記相比年代還要久遠,也許里面也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本書好像在講述一個故事,前幾頁是一些簡單潦草的圖畫,有些地方十分的奇怪,不過從那些黑色背景來看,有點像夢境中的煤礦,秀麗的字體用淡藍色的鋼筆書寫,透著一股剛毅。
曾經(jīng)有一個逃犯叫做黃戭,從稱呼來看應(yīng)該是作者的父親,在作者童年的時候曾和父親被朝廷流放到邊境做勞逸。其中還提到了作者的一個姐姐,名叫千姬。
其中的原因記載的十分詳盡,僅僅只是因為黃戭曾是一個寶石商人,不過買賣不大,僅僅HU會在集市上買些小收拾,勉強賺點小錢。只是他的妻子在當時皇子出巡時,誤打誤撞,驚了他的馬,導(dǎo)致皇子直接翻到了水里。致使全家被抓,這本是株連之罪,可皇子仁善,黃戭的妻子僅僅是判了個秋后問斬,而黃戭和兩個孩子卻被發(fā)配邊疆。
邊疆路途遙遠,他們從京都出發(fā),一路前往XJ,在一次沙暴中,黃戭成功逃脫了押解他們的官兵。
但是他們要面對更為嚴峻的自然考驗,荒蕪的戈壁,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方。但一路上他們想到官兵對他們的凌辱和以后在勞逸的日子,他們寧可讓自己選擇自己的未來,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這一路總是會在堅持不住的時候,遇到轉(zhuǎn)機。沒有水的時候,會遇到十年一見的大雨。沒有糧食會遇到被洗劫過的商旅留下的馬車,于是他們就在一個大霧的夜晚誤打誤撞地走進了一個村子,這個村子也就是剛剛我在夢境中去過的那個村子,這個村子里的人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走進來的外族人,他們甚至難以想象,這個人是如何進來的。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村里的長老出現(xiàn)了,對族人說:“這母女三人是我請來的,你們幾個跟我來吧?!秉S戭十分的疑惑,既然有地方接納就是好事,也就沒有什么顧慮。
他的兩個孩子被村民帶走招待,而他卻和長老走進了那個煤礦,而黃戭只是饑腸轆轆地等待這個張老究竟要找他的原因,究竟他口中的“請來”是什么意思?
他們走到一個巨大石墩旁邊,長老開口道:“不知多少年了,你應(yīng)該就是他的后人吧。”
這話讓黃戭有些摸不著頭腦,村長是在對自己說嘛?
“當年我有一位學(xué)生帶著那些秘密逃離了這里,走的時候,拿的就是你身上帶著的那個項鏈?!?p> 黃戭聽了這話一怔,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項鏈,這明明是祖上傳下來的,為什么他會知道這項鏈的來歷?“這是我祖上上傳下來的?可是這項鏈代表著什么?這個村子有什么秘密?”
長老看到他迷惑的表情笑了笑。隨即拍了一下石碑上的印記,剎那間,煤洞上方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鉆石,這些鉆石折射了穹頂上的光芒,就好像星空一般摧殘。
“秘密?這秘密你早晚有一天會知道,讓你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把這一切都交給你,所有一切你想要的,你愿意嗎?”村長神秘的笑臉在火光中晃動著。
黃戭心想,我現(xiàn)在帶著兩個女兒,本就無依無靠,更何況其實在他的心中他更想再一次見到妻子,更想為妻子復(fù)仇。
“我可以在一次見到我的妻子嗎?”黃戭的雙眼頓時泛起了光芒,和他前幾日的愁苦大相徑庭。
“當然可以,我說過,是一切你想要的,不過你需要經(jīng)受住命運的詛咒,有一天你的后人會因為這些利益而相互爭斗,你還愿意接受嗎?”
黃戭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猶豫的點了頭。
“這就是我將要給你的,這些星星都是我的孩子,他們在天上編織了每一個人的命運,你得到這些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這也就是我可以把你請來的原因。
后面的故事就沒有繼續(xù)敘述下去,只是后來黃戭一個人通過地中海地區(qū)的煤炭買賣發(fā)了家,他總是能把生意做的順風順水。而作者和千姬也一直在這個村子里相依為命,黃戭則在外打拼。這村子里的人也一直沒有打算出去的意思,好像這里與世隔絕一樣。
后來父親失蹤了,不久長老也離世了,村里人把長老埋在了一座山里,這山綿延幾千里,他的墓穴并不是千悠鶴說的這么簡單。
就在長老葬禮的那里天,姐妹倆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那個煤洞內(nèi),打開了星圖機關(guān)。姐妹倆看了星空許久。作者好像著了魔一樣,看到了許許多多的故事在天空中演繹著,對姐姐說道:“姐姐,這些星星好想講了許多故事,我好想知道父親為什么失蹤了。”作者永遠也忘不了姐姐那時候看她眼神中的凌光,好像要殺了她一樣。
就在轉(zhuǎn)天,千姬離開了村子,而作者依舊每天都來看星圖,漸漸的作者也明白了姐姐為什么轉(zhuǎn)變?nèi)绱酥?,因為這個能力只有一個人可以繼承下去,那就是自己。
她也從星圖中看到了,姐姐有一天會來殺掉自己,這樣姐姐就可以奪走她的能力了。
善良的作者每天都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盡管她知道自己不死的辦法,就是殺掉姐姐。
寫到這里,筆記忽然變得很凌亂,而且看到這樣的筆體我感到很熟悉,好像曾經(jīng)見過,而且我就見過一兩次,這個文字繼續(xù)了這個故事,那是作者和村長兒子幸福的生活故事。
千姬最后還是殺掉了妹妹,并取走了她的項鏈。
項鏈這兩個字扎入了我的神經(jīng),好像最近的許許多多的事情都和這個項鏈有關(guān)。
當我翻開下一頁,一行稀疏的字讓我怔在那里許久。依雪瑞我知道你會拿著它來找我的——肇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