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這么沉?”
唐不器感覺有點兒難以呼吸,整個人被壓住了,只能感受到柔膩溫軟的感覺。
兩手一推,翻起身來,直看的唐不器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血壓,眼前是一片冰雪般的雪肌玉膚,綽約隱見一點紅豆,再向上看,修長白皙仿若天鵝,尖尖下巴,點絳朱唇,瓊鼻微翹,再看睫毛顫顫,雙目緊閉,一副睡美人。
“汀蘭,不許裝睡了!”
唐不器有點無語,也不知道這妮子是真不知,還是故意的,男子早上時可是小旗高高,火氣正旺,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而且明明昨晚是杜若在中間啊,怎么到了早上就變成這妮子了呢?
唐不器揉著腦袋,確定自己沒有喝酒,也沒有失憶,那看樣子就是這妮子自己做的了,不過杜若去了哪里?
唐不器在床上沒有看到杜若的身影,不由有些訝異,這么早的時間杜若會去了哪里,今天可是要早早出發(fā)的,現(xiàn)在不見人了是去做什么了,看看外面的天色,晨光熹微,確實時間還早。
若非這妮子壓著自己,自己絕對是醒不了的,這么多年來早就養(yǎng)成生物鐘了,主要是身心徹底放松了,沒有那么警覺了,否則杜若離開床的時候,自己是一定會感受到的。
“汀蘭,你要是還不醒來,我就要撓你癢了!”
唐不器看到唐汀蘭還不醒來,裝出惡狠狠的聲音對著裝睡唐汀蘭說道。
“唔嗯”
檀口微張,吐氣如蘭,不,錯了,是一個還沒發(fā)育好的一個小屁孩非要學(xué)作大人模樣。
只見唐汀蘭努力裝作剛剛睡醒,惺忪朦朧,一只小手偷偷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讓自己能夠顯得酥胸半露,妖嬈奪魂,妄想迷住唐不器,心里估計在喊著,
“快來啊,快來啊,一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唐不器滿臉黑線,伸手將她的衣服遮掩好,直接在腰間撓起了癢,
“鬧什么呢,你個黃毛小丫頭有什么看的,沒胸沒屁股的,想要誘惑我還是再過個幾年吧,快說,你是從哪學(xué)的這些,還有你杜若姐去哪了?”
“咯咯,咯咯...哈..哈哈哈?!?p> “不器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這些都是從圖冊里面看的,杜若姐姐也是悄悄起的床,我也不知道啊....”
唐汀蘭不敵神功,敗下陣來,只能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唐不器也就放過小妮子了,不過看著汀蘭水汪汪的大眼睛,鬢云亂灑,肌膚瑩白透粉,唐不器連忙轉(zhuǎn)過頭去,實在是沒想到這樣的小蘿莉竟然會有別樣的魅力,真是罪過罪過,非禮勿視,不能禽獸啊......
“咳咳”
唐不器扭過了頭,
“那就起床洗漱吧,天也亮了。”
唐不器忍住刺激,沒有給小妮子得寸進尺的機會,穿好衣服后自己打好水,收拾下自己。
......
不是王府內(nèi)沒有侍女下仆,而是唐不器習(xí)慣自己動手,所以常常是自力更生,搞得那些想要和小世子交流交流的侍女們都哀怨不已。
夏國的侍女下仆都是獨立自由人,皆是從民間選取,簽訂合同,所以女性一般都是會比較自強自立的,把這只是當(dāng)成工作,并沒有高下之分。
不過也有很多男性孤兒,由王府供養(yǎng),算得上是家生子,每年來大夏勛貴都是培養(yǎng)孤兒,有能耐的就參與到家族產(chǎn)業(yè)中,沒能耐的只能伺候人了。
所以有時唐不器感覺在夏國十分舒心,最起碼在自己這些年沒看到過什么滅絕人性的東西。
有著完善的考試制度,有才者基本都能出頭,更何況這九國中人才流動也是存在的,而夏國的開明政治,總是會吸引到大批人才涌入。
而且尊貴是自己掙出來的,不是別人捧起來的,要是靠著欺壓小民,獲得卑劣的虛榮,那么......
這樣的制度永遠長久不了,也必然被消滅,小民發(fā)如韭,剪復(fù)生,頭如雞,割復(fù)鳴,吏從不必可畏,從來必可輕,奈何望欲平!
就像秦宋,秦國可謂是酷刑暴虐,宋國則是蓄奴養(yǎng)奴,但兩國對于自己國民也有緩和余地,所以才能綿延千秋,否則早就成為冢中枯骨。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
唐汀蘭怏怏的起床洗漱,撅著的小嘴簡直能掛油瓶,不過還是主動的自己動手,不過在洗漱完后卻是讓唐不器幫她梳頭,唐不器這哪會啊,他只會扎馬尾辮好不,所以直接給系了個馬尾辮,說了聲,
“好了!”
唐汀蘭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憤憤,以禮為表的東西大多規(guī)定著貴族儀禮,那自然關(guān)于各個方面都有著一定講究,這個馬尾辮要是在百姓家中自無不可。
可是讓一個公主這樣做,那不叫個性,是沒教養(yǎng),所以唐汀蘭只好讓唐不器找個侍女來幫忙,至于唐不器自個兒則去練功去了。
......
太陽露面,晨練完畢,唐不器和唐汀蘭向后院走去,遠遠地便看到了杜若的身影,唐不器笑了笑,果然杜若是在母親這里。
今天就要出遠門了,估計母親有什么話要交代,說一些江湖歷練的規(guī)矩,畢竟從小到大,杜若都是穩(wěn)重而嫻靜,辦事十分得力。
吃罷早膳,唐不器和杜若將要離去,唐王和夫人淡然的看著,小汀蘭眼淚汪汪,唐不器攜杜若莊重的給父母磕了個頭,站起來后卻聽得母妃突然開口。
“夫君,你當(dāng)年闖蕩江湖時也就這個年齡吧?!?p> 唐王一愣,點了點頭。
“唉,還記得當(dāng)年你可是迷倒一大群江湖女子啊。”
這句話就拉長了音調(diào),但和唐不器出門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唐王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只是搖頭,
“都是過往云煙,更何況我可沒有招惹過她們?!?p> “是啊,咱們的兒子長的這么英俊,出門在外也定會沾花惹草啊,真是發(fā)愁啊。”
夫人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不過和杜若打著眼神,好像是早有預(yù)謀啊。
“我,我一定會照顧好不器的?!?p> 杜若立刻接話,臉蛋紅撲撲的。
“唉,我是擔(dān)心這孩子什么人都往家領(lǐng)啊?!?p> 看樣子這是母妃一人的獨角戲,怕自己在外面欺負杜若,這是在撐場子呢。
唐不器無奈的瞥了瞥自己母妃,
“母妃還請放心,我一定聽杜若姐姐的話,互相扶持,她說往東不往西,她說抓狗不攆雞?!?p> 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話鋒一轉(zhuǎn),
“夫君,聽說你有幾個老相好都有孩子了?”
“是啊,她們當(dāng)然嫁人生子了。”
唐王很是納悶,怎么又扯回自己了。
“哦,這些孩子......有女孩子吧?!?p> 夫人這話太令人費解了,畢竟唐不器沒有經(jīng)歷過父母那個年代,根本不知道這是在說的什么。
“嗯,有的,生女孩的還不少呢。”
唐王也沒想太多,十分實誠,也不想想這些女子可都是母妃當(dāng)年的對手啊。
“哦?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呢?”
夫人的一句話問的唐王卡殼了,唐王本來就是極為聰明,自然已經(jīng)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氛,聽出這話中的深意。
唐王也很無奈,當(dāng)初的女子都是嫁給顯赫人物,自己身為唐王能不關(guān)注嗎,可是這話也不能說啊,說了就越理越亂了。
“唉,唐家人少,這些孩子若是你的骨肉就迎回來吧!”
這句話說得滿室皆驚,汀蘭也不水汪汪了,驚訝的張著小嘴看著唐王,唐不器也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父王,只有杜若那里裝驚訝也不會,太浮于表面了,而夫人則是淡定極了,看著唐王噴出的一口茶水,繼續(xù)說道。
“唉,你說要是咱唐家的種,以后讓不器有個姐妹也好啊,不然來個兩情相悅,她們可和汀蘭不一樣......”
唐王擺了擺手,“夫人說笑了,她們的孩子與我何干,絕對沒有關(guān)系!”
......
聽到這里的唐不器自己琢磨這里面的問題了,應(yīng)該是母親找到杜若,交代在外面不能讓自己沾花惹草,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塊。
還有就是當(dāng)年和母親的競爭者,她們的女兒也是‘不三不四’一類當(dāng)中的防范重點,這樣想來,自己的母妃貌似也是很善妒啊。
唐不器不由思維發(fā)散,繼續(xù)想著,
“那若是母親說得都是真的,那些女孩子是自己姐妹,那自己和她們在一塊......”
唐不器悚然一驚,看了眼父母,
“我是世子,皇帝大伯無嗣,要做皇帝,段譽也是世子,皇帝大伯無嗣,要做皇帝。唐沐宸唐王武藝高強,長得儒雅英俊,受女孩子喜歡,段正淳段王爺儒雅英俊,武功雖然不是很強,但是口活好啊,也是受女孩子喜歡,自己母妃桃夭夭是天下第一美女,雖不知真假,但畢竟是這么排出來的,有點善妒,刀白鳳乃是擺夷族第一美女,也是有點兒‘善妒’......”
唐不器有點神游,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若是今后在外面認識一個女孩,相互接觸后感情深篤,”
“正是花好月圓,浪漫唯美,圓房之際......”
“砰!”
“你們不能在一起??!”
“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想著這個場面,唐不器有點兒不寒而栗,這樣子太嚇人了,自己這是想什么呢。
“不器啊,就這樣吧,都記住就好,我有些事要和你父王商量?!?p> 緩過神的唐不器只聽到了母妃的這一句話,然后便呆呆愣愣的和杜若退了出去。
......
“汀蘭,你先回宮吧,待你蛻凡后,下次出門就帶著你一塊?!?p> 唐不器定了定心神,把自己的念頭壓了下去,開口對唐汀蘭說道。
“嗯,不器哥哥,那我先回宮,你一定要早點兒回來哦!”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唐汀蘭湊到唐不器的耳邊,說完話后便和武老離開了唐王府。
唐不器怔怔的看著唐汀蘭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不過,鐘靈兒是比段譽年月大一點點來著吧,而且也是叫段譽哥哥,現(xiàn)在汀蘭叫自己哥哥,這難道有什么深意?”
有點癔癥的唐不器被自己母親的話擾亂了心緒,主要是這情節(jié)太眼熟了,讓自個兒都有點兒接受不能。
不過畢竟是心智過人之輩,唐不器回神后,嗤笑了一聲,暗暗嘲諷自己,這個世界上又沒有天龍八部,怎么可能一樣。
確實是多想了,自己嚇著自己了,更何況這只是自己母親對自己的勸告,讓自己注意點兒以前的情敵,最多是小女兒脾氣,哪來那么多的狗血劇情。
想開了的唐不器抖擻精神,摸了摸佩劍,扭頭看了看一旁的杜若,牽起柔荑,大笑著說道,
“小姐姐,從此江湖路遠,今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