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的秋天秋高氣爽,秋風習習,天高云淡。
從元鎮(zhèn)國辦公室退出來之后。
楚漢一邊哼著歌,一邊往技術分析室走去:“青城山下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生……啊啊啊~啊~啊~啊啊?。 ?p> 王莎莎從楚漢的眼前飄過。
并不想理會這個人!
她不知道楚漢哪里來的大神經(jīng),才被元總拉去辦公室修理了一頓。
這兒……他竟然又滿血復活了。
作妖??!
“站??!王莎莎……”楚漢突然一聲喊,聲音渾厚而沙啞,就像是天空中滾過的一陣悶雷。
雷炸在身邊是什么反應,王莎莎現(xiàn)在就是什么反應。
她被楚漢突然發(fā)出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然后用怨恨的眼光瞅著楚漢。
她不客氣的說:“你又在做什么妖?嚇死老娘了,突然吼什么吼?還嫌自己不夠出名啊。”
楚漢大步流星的走到王莎莎面前,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006同志,能談談嗎?”
王莎莎看見楚漢這幼稚的橋段,不由自主的翻了一個白眼。
她嘴上拒絕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上演偵探戲。楚漢,我能說你是神經(jīng)粗了?還是該說你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p> 楚漢也不管王莎莎同意不同意。
他不由分說拉起王莎莎健步如飛的躲到了辦公大樓的陽臺上。
楚漢熟練的從口袋里掏了一包煙,抽了一根遞給王莎莎。
王莎莎接過煙點上,往陽臺的內(nèi)側站了站。
二十四層的層高對一個女生而言還是太高了。
下面車水馬龍猶如星河,人的視野顯得空曠而遼闊。
“元大神要換掉我的事情你知道的?你早知道了也不給我打個招呼,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你怎么忍心眼睜睜的看著,我像是一個傻子樣被元大神云里霧里的一頓忽悠?!背h的話越來越快,語聲越來越脆,像是一掛小炮似的連連作響。
王莎莎只覺得耳邊像是有十幾只狼狗此起彼伏的嚷嚷。
她又往陽臺內(nèi)側移了移,小聲的說道:“告訴你你又能怎么樣?改變得了元總的想法?我勸你別做無用功了。元總的想法誰也改變不了?!?p> 楚漢一愣,想不到王莎莎會這么直接了當?shù)臐娝渌?p> 他眼睛一轉,臉上換上了十足的笑意說:“王大奶奶,王大祖宗,我們是什么關系!你一定會幫我對不對?”
王莎莎一見楚漢換上這副討好的表情,她立刻就警惕起來了。
她對楚漢說道:“你又想干什么?昨天瘋了一大把還沒瘋夠?元總可是叫你但求無過不求有功!”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想要有功,我要留住自己的位置,我不甘心就又退回技術教練的位置上去。你幫幫我好不好?”楚漢低沉的說道。
王莎莎看著眼前的楚漢,楚漢雖然臉上笑意不減可卻猶如一只困獸準備做最后的一搏。
她搖搖說道:“我為什么要幫你?還要為了幫你而賭上自己的職場!楚漢,你要知道我不像你,我是一個農(nóng)村來的姑娘,你丟掉這份工作可以回家去啃老,我丟掉這份工作只有回家嫁人。”
楚漢靠在欄桿上,轉頭對王莎莎說道:“農(nóng)村姑娘?不要自艾自憐了!你在我心目中是一只野獸好不好,即便是沒有成精,也只是因為你太年輕。莎莎?!?p> 楚漢看著王莎莎,風從楚漢的背后吹過。
陽光在楚漢的背后,明媚的陽光給楚漢全身渡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
楚漢此刻的肩膀挺立的像是一棵白楊,沒有懼怕風浪。
王莎莎不由自主的臉紅,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是……
“楚漢,我最多幫你到對你所做的事情視而不見,不幫忙也不阻止!”王莎莎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楚漢下了蠱,不然怎么會答應他的要求。
王莎莎又想了想。
她再次開口規(guī)勸的問了一句:“其實當個技術教練也挺好的,又輕松又不用承擔太多壓力。昨天你也感覺到了主教練的壓力。你為什么還這么執(zhí)著?”
“我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楚漢反問道。
他想了想,然后開口:“可能是因為太興奮了吧!太興奮自己第一次站得這么高,太興奮第一次這么接近自己的理想?!?p> “興奮第一次有機會主宰自己的命運。所以,我要搏?!背h聲音更加低沉的說。
他的聲音很低,卻圓潤有力。
這時,楚漢突然將半個身子探出玻璃外,任憑高樓間流動的風吹拂他的臉頰,他轉過身體來,一雙眼睛散發(fā)著令人著迷的堅持。
“疾風才知勁草,勁草也需要疾風的洗禮。
我既然已經(jīng)站上了這么高的樓宇,我就不想這么灰溜溜的下去。
我不怕高處這可怕的寒冷,我更怕我自己后悔心冷?!背h這一次回答王莎莎的話格外的認真。
他既像一個老練演說家,明晰而有力,又像是一只被困的野獸,不甘而鋒利。
……
不支持也不反對!其實不反對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楚漢得到了王莎莎的答復,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還沒有來得及從技術分析室搬到主教練的辦公室,所以他的辦公室還在技術分析室里。
現(xiàn)在看來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搬過去了。當然,一切也說不一定了。
楚漢無奈的想著。
技術分析的辦公室是一個堆滿了稿紙的房間。
房間中被一臺巨大的電視所占據(jù)。
楚漢有很多個夜晚都睡在這里,不分晝夜的觀看比賽視頻。
從一堆稿紙之中,楚漢找到了三天后對手AB超玩隊的資料,他將資料拿在手中研究。
現(xiàn)在五千年隊的情況非常糟糕。
二級聯(lián)賽已經(jīng)進入了下半程,可是五千年隊卻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四場勝利。
可以說是從頭輸?shù)搅宋病?p> 如果再這樣輸下去,不要說下一個賽季五千年隊會如何。
即便是這個賽季結束,五千年隊就基本可以宣告解散了。
支撐一個戰(zhàn)隊走下去的無非三個部分——資金,隊員,粉絲!
現(xiàn)在五千年隊的資金雖然沒有出問題,卻是靠著老板元鎮(zhèn)國的個人資產(chǎn)不斷的注入、
而正常的戰(zhàn)隊資金來源應該是:直播的分紅,商業(yè)的贊助和周邊的售賣!
這些東西嘛,成績一塌糊涂的五千年隊現(xiàn)在想都不敢想象!
楚漢打斷了自己的思維,捏了捏鼻翼給自己提神。
他打氣對自己說道:“只要成績提上去,分紅會提高,贊助會接踵而來,粉絲自然也愿意為周邊買單!而我也需要一場勝利告訴元大神,我配得上五千年隊的主教練?!?p> AB超玩隊!
楚漢用筆將這個名字狠狠的圈了兩圈,這是一個穩(wěn)扎穩(wěn)打的戰(zhàn)隊,在二級聯(lián)賽中也并不是特別強,屬于掉中段靠后的戰(zhàn)隊。
如何對付穩(wěn)扎穩(wěn)打戰(zhàn)隊?
最好的辦法就是……破壞掉它原有的節(jié)奏!
楚漢心里立刻浮現(xiàn)出兩套以上的陣容,可是一一又被自己給否決了。
做了六年五千年隊的技術顧問,沒有人比楚漢更了解五千年隊的優(yōu)勢和劣勢了。
五千年隊的人員流動較大,整體競技水平嚴重下滑,它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在一級聯(lián)賽上叱咤風云的五千年隊了。
“韓景浩!看來還真的缺少不了他!”楚漢坐在位子上,腦海中想著韓景浩這個選手要怎么使用。
韓景浩是一把不穩(wěn)定的神經(jīng)刀。
順風的時候韓景浩的輸出可以讓敵人聞風喪膽。
但是……逆風的時候他也可以在場上如同夢游!
楚漢自言自語道:“如何用好韓景浩,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咚!咚!咚!
楚漢的思考被敲門聲打斷,難道是王莎莎找他還有事?還是元大神又有什么吩咐?
楚漢從凳子移動門前,整理衣裝,然后打開門。
門口站著二十多號人,在楚漢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目光全部集中在楚漢的臉上。
“你們……干啥?”楚漢一臉茫然的看著五千年隊和預備訓練隊的十幾名隊員問道。
“教練,我們想來探望你受傷的情況,以及給你道個歉?!蔽迩觋犼犻L林思遠代表五千年隊說道。
楚漢一眼看去,五千年隊是幾名隊員以及十幾位少年訓練隊的隊員都來了,除了一個人——韓景浩。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實際上最該來探望和道歉的人并沒有出現(xiàn)!”楚漢面無表情的說道。
隨后楚漢又覺得話題太沉重,于是笑著說:“以后還請大家多多關照我哦!”
氣氛立刻輕松起來。
“教練想要我們怎么關照你?”戰(zhàn)隊成員起哄說道。
楚漢不加思索的說道:“那請大家,以后和我意見不一致的時候,一定要聽我的就好了!”
“這是應該的,可是教練你怎么回報我們啊?”成員們問道。
“作為回報,在我和你們意見一致的時候,我一定聽你們的?!背h奸詐的說道。
眾人聽楚漢說的話,都抿嘴笑起來了。
畢竟也是相處很久的人,大家都清楚楚漢是什么性格的人。
不說其他的,至少平時和楚漢相處起來不會很累。
“那教練這樣豈不是很不公平?我們什么都得聽你的。”少年訓練隊中的愣頭青——張瀚茫然的說道。
他不明白楚漢為什么這么說。顯然,這是一個不平等條約。
可是顯而易見。
楚漢的話極大的緩和了氣氛。
楚漢摸了摸張瀚的頭說道:“你還小,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理所應當?shù)牟黄降??!?p> “比如?”張瀚打破砂鍋問到底。
楚漢撓了撓腦袋。
他也不想給十五歲的少年灌輸什么黑暗負能量。
于是,他半低著頭柔和的問道:“你早上起床穿襪子的時候,襪子是不是不分左腳右腳?”
襪子,肯定不分左右的?。?p> 等下一秒少年說不分的時候,楚漢就會告訴少年:襪子不分左右的,鞋卻是要分左右的,
這是不是對鞋不公平。
由此可證,世間很多事都是不公平的。
可是,張瀚仰著頭特別認真的,對楚漢說道:“分?。寢寱臀曳趾?,左腳的在上面,右腳的在下面?!?p> 現(xiàn)在的家長都已經(jīng)閑成這樣了嗎?
楚漢被少年的話噎??!
還有這樣騷操作!
他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最后才憋出一句說:“孩子,你媽騙你,襪子是不分左右的,可鞋卻要分左右的??梢娛郎暇褪菚泻芏嗝髂繌埬懙牟还?!”
哦!
張瀚不服氣的看了楚漢一眼,可他的教養(yǎng)提醒他此刻不應該再開口了。
周圍的圍觀群眾都低頭笑著,氣氛很好。
隊員很融洽!
楚漢表現(xiàn)的十分平易近人。
等眾人笑夠了才揮一揮吩咐道:“好了,快去訓練吧!”
人群沒有一點猶豫的聽從了楚漢的話,五千年隊回到他們的訓練室,少年訓練隊回到屬于他們的練習室。
楚漢十分清楚這就是親和力的好處。
能夠極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命令能夠得到執(zhí)行。
現(xiàn)在的楚漢還沒有威信板著一張臉就能讓這群隊員聽話,所以楚漢只有另辟蹊徑的用這種方法!
……
五千年隊的隊員在訓練室中按照平常的訓練表訓練。
一共十名隊員分別分成兩組,用自己最拿手的英雄在對抗訓練。
這是他們訓練的一部分。
一直到中午吃飯,楚漢也沒有來訓練室。
等中午隊員們吃完飯之后,再回到訓練室之中時,發(fā)現(xiàn)訓練室多了一臺投影儀。
而楚漢早就在訓練室中等著他們了。
“教練好。吃飯了沒?”
“教練好,難道我們今天下午要看錄像?”五千年隊的隊員對楚漢的招呼聲此起彼伏。
楚漢臉帶笑意的對隊員們點點頭,然后注意到了人群之中的韓景浩。
韓景浩低著頭,看也不看楚漢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用行動表示了自己就是那么格外一股兒!
他打開手機,登上王者榮耀的賬號,自顧自的玩起了娛樂模式。
“大家都圍過來,今天下午我們將用一下午時間去研究兩天之后你們的對手——AB超玩隊!”楚漢對隊員們招手說道。
很快五千年隊的隊員全部圍著錄像坐了下來,只有一個韓景浩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玩著手上的手機。
不管韓景浩!
韓景浩不想搭理楚漢,楚漢還不想搭理他韓景浩了,多大的臉??!
昨天比賽場上的事,楚漢是情緒異常激動了,可是難不成他韓景浩一點錯都沒有?
楚漢先將韓景浩的事放在一邊,畢竟不能為了一顆驕傲的白米而壞了一鍋耗子屎吧!
他摁下了錄像機的播放鍵,AB超玩隊和敵人對戰(zhàn)的畫面出現(xiàn)。
“AB超玩會在本賽季一共出戰(zhàn)二十次,贏下了六場比賽,從今天開始,我會不定時的給大家放他們贏下比賽的畫面。”楚漢認真的說道。
只要一牽扯到比賽,那個親和愛開玩笑的楚漢消失了。
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只追逐勝利的野獸楚漢。
“現(xiàn)在誰能告訴我,AB超玩隊他們贏下比賽的原因是什么?”楚漢對隊員們發(fā)問道。
隊員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作答!
如何贏下比賽?自然是打的順手打的好了。
“沒人回答嗎?沒有回答我點名了。”楚漢說道。
“林思遠你作為隊長,你先說?!?p> 楚漢指著五千年隊隊長,一個老實的東北漢子。
“就這場比賽而言,是他們的輸出太給力了?!绷炙歼h老實回答。
他作為一個抗傷害的坦克肉,自然眼中看到的就是對面的輸出傷害。
“不對!寧海你說?!背h指了下一個問道。
“我看是他們的肉太能抗了,而且禁用英雄和選擇英雄的時候他們也占了便宜,拿到了他們擅長的英雄?!睂幒0阉芟氲降娜空f出來了。
可是楚漢還是搖搖頭,表示寧海說的也不對。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是想不通教練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楚漢指了下一個人,戰(zhàn)隊打輔助的隊員夫俊!
“教練,是他們的參團率比較高嗎?我看見他們的輔助這場的參團率都快達到百分之七十了!”夫俊不自信地說道。
楚漢打了一個響指,走到了屏幕面前,嘴巴像是敲開木魚般的笑開了!
他指著屏幕說道:“可以說對,也可以說不對!”
“教練,你就直接告訴我們,他們到底贏下比賽的點在哪里吧!”林思遠著急的問道。
楚漢看眾人的胃口已經(jīng)被他調(diào)動起來。
連坐在角落的韓景浩也有意無意的往屏幕上瞅了兩眼。
于是,楚漢他再放了一遍AB超玩隊的比賽視頻!
“你們感覺出來沒有,每一場他們贏下的比賽,節(jié)奏都有他們自己的風格!”楚漢指著屏幕說道。
“什么是節(jié)奏?節(jié)奏就是他們在該做什么的時間去做了什么事情!比如該在九十秒內(nèi)收掉自己野區(qū)的野怪時,那么他們絕不會拖到兩分鐘之后?!背h說。
“教練這么說我們就明白了?!绷炙歼h點頭說道。
楚漢暫停下視頻。
他繼續(xù)對隊員們說道:“每個隊伍都有屬于自己的節(jié)奏,而AB超玩隊的節(jié)奏就是穩(wěn)扎穩(wěn)打,也就是我剛剛說的他們會選擇在九十秒之內(nèi)收掉自己野區(qū)的野怪,他們不會貿(mào)然去進攻對方的野區(qū)?!?p> 五千年隊的隊員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本來還一頭霧水的局面被楚漢輕輕一點撥,他們的眼前就像是撥開了一層紗一般。
“教練那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做?”林思遠問道。
楚漢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來。
紙片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字。
楚漢揮了揮手上的紙說道:“這就是我們最近要做的事情,針對AB超玩隊做的特殊戰(zhàn)術?!?p> 眾人立刻被特殊戰(zhàn)術這個新鮮的名詞吸引!
他們圍攏過去看楚漢手中的戰(zhàn)術是什么。
啊!
看了一眼之后。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詭異的沉默。
五千年隊的隊員被楚漢的戰(zhàn)術所震驚。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最后目光匯聚在楚漢的身上。
“教練,你的這個戰(zhàn)術能行嗎?”林思遠疑惑的說道。
作為隊長,別人不開口的時候,他只有代表隊員開口質疑道。
楚漢沒有怪罪林思遠的質疑。
可是,楚漢不會容許這種質疑。
他玩笑一般的對林思遠說道:“不是都約定好了,我們意見一致的時候聽你們的,我們意見不一致的時候聽我的嗎?”
然后,眾人的臉上或多或少的減輕了一些抵觸。
于是,楚漢又乘熱打鐵道:“之前的比賽你們想想自己打成什么模樣!如果再不進行改變,難不成真的想我們五千年隊這個賽季結束就解散嗎?”
五千年隊見楚漢說到之前的失敗,大多數(shù)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他們心中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個想法:是啊!都失敗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了,再不改變難不成等著賽季結束解散啊!
可是五千年隊心中又升起一個疑問。
“教練,即便是戰(zhàn)術可行,可是我們真的行嗎?”隊長林思遠擔心的問道。
楚漢看出了眾人的擔憂,也看出了埋藏在擔憂下那深深的不自信,他堅定的對眾人說道:“如果你們連自己都不相信,那么贊助商,粉絲都就更沒有理由相信你們了!更何況……”
“更何況你們不是還有我的加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