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哀家知道,哀家老了,不中用了,所以遭陛下嫌棄了。連招個看的順眼的人入宮陪哀家解解悶,陛下看著都不樂意了。”曹太后不滿道
蕭文禮仍是輕笑,分毫沒有因?yàn)椴芴蟮臒o理取鬧而生氣的意思:“太后息怒,太后誤解朕的意思了。朕是想說,若墨小姐是墨家他房的小姐,或是墨家長房的庶女也就罷了,太后若要召進(jìn)宮來當(dāng)琴師,也是沒什么的??墒?,墨小姐可是墨家長房的嫡女千金,還是先皇親封的安寧縣主。這身份放在這里,若是每日入宮給太后撫琴,知道的人太后喜歡墨小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太后這是讓墨小姐入宮當(dāng)供人使喚的奴才,打了墨家的了面目不說,還要讓太后背上不敬氏族的名聲?!?p> 不錯不錯,就是這么個道理。墨芊芊心里歡喜得直點(diǎn)頭。怎么這話從蕭文遠(yuǎn)的口中說出來,就如此有說服力呢?
蕭文遠(yuǎn)手指把玩著茶杯,慢悠悠繼續(xù)道:“而且今日早朝的時候,朕召見青云先生墨子謹(jǐn)詢問一些關(guān)于國子監(jiān)授課改革的意見,便見先生他今日有些魂不守舍,似是身體不適。朕差了方昭為去打聽,才知道前段時日墨小姐受了風(fēng)寒,病了大半個月,這才剛能下床,就被太后召見入宮了。先生擔(dān)憂女兒因?yàn)樯眢w不適,過了病起給太后,或是撫琴出了差錯惹太后不悅,那便是一場無妄之災(zāi)了。太后也知道的,先生寵愛女兒的名聲也是滿京城都聞名了的?!?p> 曹太后皺眉:“病了?這件事哀家怎么不知道呢?”
蕭文遠(yuǎn)給墨芊芊遞了一個眼色,墨芊芊猛點(diǎn)頭:“是是是?;靥竽锬?,臣女的確是剛剛病了一場,還是父親請了太醫(yī)院的王太醫(yī)給臣女瞧得病,臣女在床上躺了足足大半個月。前日傳旨的公公離開的時候,父親也是說過臣女病還沒好利索的事,希望那位公公能傳達(dá)給太后娘娘的,怕的就是萬一臣女過了病氣給太后娘娘??商竽锬锝袢請?jiān)持召見臣女,臣女以為太后娘娘是不在乎這件事的。如今看來,太后娘娘竟然不知道臣女生病了的事嗎?”
墨芊芊故意將最后一句話說的大聲了一點(diǎn)。
曹太后冷眼看向身旁的秦嬤嬤,秦嬤嬤面色是有些發(fā)白。當(dāng)日她差人去墨府傳話的時候,傳旨的公公回來的時候的確是跟她說過,墨家的小姐正在養(yǎng)病,看起來的確有些虛弱。但是,秦嬤嬤以為那是墨芊芊不愿意入宮才臨時找出來的借口,就沒有在意,也因此沒有告知太后。不想墨芊芊生病竟然是真的,請去看診的還是太醫(yī)院的大夫。
秦嬤嬤蒼白著臉,連忙跪在曹太后面前請罪:“太后娘娘息怒。這件事,是婢子的失誤。請?zhí)竽锬镓?zé)罰?!?p> 一旁的曹慧蘭憤憤地瞪了秦嬤嬤一眼,這個老東西還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記說。